如果是在大霆,她算是秋香的娘家人了,在这定亲宴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然而蒙古不讲这些俗套,他们只在乎两个人是都真心相爱,所以花心便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正因如此,他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仪式。
“花无缺!”就在花心背着正在解手的武禄发呆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声暴喝声传来。
这是……铃花!
恍然转过头,武禄已经开始提自己的裤子了,花心连忙上去帮武禄整理衣服,笑嘻嘻地说道,“铃花,你来了。”
该来的总归是妖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你,你……”铃花双眸中含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向花心,她原本是来质问花心的,可现在看到人以后,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花心已经帮武禄绑好的衣带,这才直起身子,对上铃花的视线,“铃花,此事说来话长,听我解释。”
“还需要解释吗?阿周他已经与你的婢女定亲了。”铃花非常委屈,同时也很愤怒,她觉得自己被面前的这个女人给骗了。
花心轻声叹息,见武禄和泡芙在不远处玩泥巴,她抿唇道,“此事已经是定局了,你我无从改变。”
“无从改变?”铃花嗤笑,“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毁了他们的定亲宴。”
说着,铃花便要往宴席那边冲过去。
花心来不及拦住铃花,回身将武禄和泡芙拽起来,向着已经跑出一段的铃花追过去,“铃花,你听我说,你冷静啊。”
怒气冲天的铃花一路杀到了定亲宴上,就在众人向她看过来的时候,铃花脚步一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周已经和秋香去了远处,她来不及了。
“铃花,你不要冲动。”花心牵着武禄和泡芙迎过来,她见铃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不由得诧异。
这时候,布日固德也看到了铃花,他笑眯眯地道,“铃花,你怎么也来了?”
铃花刷地转身,对上花心时,她头一转,快步跑远了。
什么鬼?不是要大闹定亲宴吗?怎么这就走了?
迷茫地看向铃花跑远的背影,花心一阵错愕,回头寻找阿周和秋香,这才发现,两人已经不在这宴席上了。
这蒙古的礼制颇为奇怪,他们不限制女人再婚,同样,在定亲宴上,最后一个礼仪便是男女一起骑马去无人的草原上行敦伦之礼。
怪不得铃花会什么也不说就跑掉了,她是知道,自己已经拦不住了。
“可汗,我去看看铃花。”花心想了想,还是对布日固德说道。
得到了布日固德的点头同意后,这才转身跟上去。
铃花没有骑马,她只是跑出一段距离后,便蹲在原地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走了一会儿,花心便循声找到了铃花。
“你们就在周围玩儿,千万不要跑远。”花心低头对武禄和泡芙嘱咐了一句后,这才向着铃花走过去。
坐在铃花身边的一块石头上,花心说道,“我知道,你很伤心。”
这样的伤心,她感同身受,昨晚和阿周说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铃花一定会难过的,但这都没有办法改变。
“是这样的,乌兰巴日向我求娶秋香,我和阿周都觉得乌兰巴日另有所图,于是,便拒了乌兰巴日,可昨天,乌兰巴日带走了武禄,阿周去找乌兰巴日要人,情急之下,他便说我已经将秋香许配给了他,迫不得已,这才有了今日的定亲宴。”花心觉得很惭愧。
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对铃花说,自己绝对不会跟她抢阿周,还鼓励铃花要勇敢地追求心中之爱,可现在……
铃花没有停止哭泣,她一直紧紧抱着自己,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瞧着不远处你追我赶的武禄和泡芙,只觉得心里如针刺一般疼痛难忍。
花心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得定亲宴那边又一次鼓乐齐鸣,铃花这才止住了哭泣,她缓缓地站起来,看向花心。
对上铃花的视线,花心没有打算逃避,毕竟这件事起因是自己,所以任何结果,她都必须要承担。
“我知道了。”铃花抹掉了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她哑着声音说。
话音落下,铃花转过身又往定亲宴的方向快步而去。
花心这回彻底慌了,万一铃花脑袋一热,将自己刚才说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铃花,此事事关重大,莫不可冲动啊。”花心大叫道。
快步追上去,侧眸对一边的武禄和泡芙唤道,“阿禄,泡芙,快,跟我走。”
好在武禄和泡芙算是听话,不然今天这两个孩子非得被她带丢了不可。
武禄和泡芙丢下手里的玩具,小跑着追上来,花心牵着两个人的小手,心中安静了不少。
“铃花,千万要慎重啊。”快步追过去的时候,仍然不忘提醒她。
不敢想象,万一,铃花因为对自己有怨气,所以就将这件事在众人面前说出来,那她和阿周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那时候布日固德会怎么想她,一定会对她更加戒备的。
等铃花再次回到宴席上的时候,阿周和秋香也都已经重新回到了宴席上。
“阿周!我有话问你。”铃花快步走到阿周的身边,大声说道。
阿周正端坐在桌案前,身侧便是他的未婚妻秋香,因为铃花的质问,周遭瞬间安静下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