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了分道场,在智力和布局上碾压我方一番后,就想带着满足感脱身而去?血月,你太小看我们这些人了。”
我心头发着狠劲儿,沉下心来,准备和对方斗智斗勇。
不管是智斗还是武斗,我们都和血月没完!
那么多的人,不能白死了。
“好了,这事就这样执行吧,小度,昊椽子死前的威胁,你可不要等闲视之。”
宫重忽然意味深长的提点了我一句。
我方才述说的时候,刻意的隐瞒了昊椽子是阴司地府替补游巡的事儿,这种事不能完全公开不是?
但宫重的关注点却在昊椽子的那番威胁上,他是个老江湖,知晓崂山太虚道宫的不好惹。
“您放心,我会谨慎的。……其实,我很是不解,太虚道宫出了昊椽子这等败类,难道,真的有脸为此等败坏门风的不肖弟子出头讨债?”
我心头一跳,提出疑问。
“小度,你还是年纪轻、阅历浅啊!太虚道宫顶着正派名头,确实不容败类存身,但这之中有个界限,那就是,他们本门的败类,只有他们自己有权处置,外人若是处置了,那就是越俎代庖!这伤及的是太虚道宫在江湖上的颜面,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宫重似笑非笑看向我。
“何况,不光是太虚道宫,邪僧圆堑和七塘口的巫师兄妹易坡易喜的死亡,一旦被其师门查到和你有关,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旧杏观风水环动千葬局中,你本就杀死过这几个宗门的弟子,但他们大多是外门弟子,无足轻重的份量不太够。再有,莫十道暗中遮掩过,所以,他们背后的宗门才没有找到你的头上。”
“但这次可就不同了,昊椽子这等被太虚道宫掌教所看重的‘内门羽士’,和千葬局中死亡的那个道士昊鞅子,于份量上那是天壤之别啊。”
“所以,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啊!你才出道多久?从毫无根基的普通人到现在,满打满算的才几天?但潜在的敌人也太多了些。唉,你小子,惹祸的本事不小哇,这点嘛,颇有老夫当年的风采。”
宫重佝偻着身体坐在那儿,摇头尾巴晃的,感慨颇多。
真的无语了,感情,我快接近举世皆敌的状况了,命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