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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楚慎亲得过分了,就会有一个奇怪的东西,然后……那会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本能的觉得害羞,眼下看了这本册子,却是明白了不少。
原来是……
姜月羞得更厉害了,垂着小脑袋一时不知道该想什么,满脑子都是册子里的画面,还有就是楚慎的脸。
薛嬷嬷进来的时候,看到姜月已经将册子合上了,便知道她已经看完了,遂笑盈盈道:“姑娘不必害羞,这些东西,姑娘家成亲之前都会有人教的。”寻常姑娘大抵是母亲亲自教导一番如何伺候夫君,可姑娘是无父无母,嫁得又是王爷,这些事情更是要知道的。
之前老王妃也曾提醒过她不要忘了这些事情,如今都要出嫁了,自然不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薛嬷嬷又道:“姑娘,头一回兴许会疼一些,不过姑娘忍忍就过去了。”这种事情,若是半路停下来可是要男人的命,可是偏偏姑娘生得娇,平素稍微磕着碰着都疼得泪眼汪汪,这事儿估计也是如此。王爷虽然疼她,可男女之事少不了这方面的,夫妻间榻上尽兴了,这感情自然也会愈发的甜蜜。
一说到疼姜月就顿时担忧起来了,她侧过头瞧着薛嬷嬷,有些害怕的蹙眉道:“那该怎么办?”
她最怕疼了,忍不住可怎么办?
薛嬷嬷安慰道:“姑娘,就疼这么一回,怎么着也要忍的。不过第一晚也不能任由王爷胡来,姑娘可要记清楚了。”王爷尚且年轻,初尝情|事肯定不知节制。女子那方面却应该格外的注意,若是伤了根本可就麻烦了。
听着薛嬷嬷说“胡来”,姜月便搅着指头羞答答的。可不是吗,好几次楚慎亲她的时候就是胡来,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似的,若这种事情也任由他胡来的话,那她岂不是要疼死啊。虽说只疼一次,可她还是有些害怕,不过这种事情又是夫妻间必须做的,万一她做不好,楚慎去找别的姑娘了怎么办?
一想到楚慎和别的姑娘做册子里的事情,她就觉得难受。
见姜月一副害羞又担忧的样子,薛嬷嬷凑了过去,小声在她耳畔又说了一些什么。姜月听了愈发是面红耳赤,完了才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道:原来……原来还可以那样?
薛嬷嬷瞧着自家姑娘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真有些舍不得让她出嫁,可王爷是好男人,早些成亲也是好事。
说起楚慎,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明明是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却故作老成一般板起来,这几日喜事将近,却是时不时露出几分笑意。
他的小姑娘,马上就是他的小妻子了。
楚慎想想就觉得开心。成了亲,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她同榻而眠,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她睡在他的臂弯里甜甜的唤着他“夫君”,然后再替他生几个孩子。楚慎起身,远眺窗外的风景,只觉得今日阳光和煦,连带着心情都愈发的好了。而府中早就开始忙碌了,忙碌的准备迎接女主人的到来。
是以顾意琛来找楚慎的时候,瞧着他这张满面春风的脸,在对比自己这低落的情绪,简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楚慎见顾意琛面有倦色,便知他这几日睡得不好。宣宁的亲事已经成了定局,他再怎么做也无法扭转这个局面。楚慎难得好心情,便破天荒的安慰道:“樊城这么多美貌多艺的女子,你随便选一个便是。”
言罢,顾意琛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若是你那小心肝也赐给了别人,你还能说出这番话吗?”他有多宝贝那姜月,他岂会不知?感情之事素来是情有独钟,又怎么能轻易的放下,轻易的将就?
知道顾意琛这几日心里不舒坦,楚慎也不发脾气,只眸色清冽,缓缓开口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认定了阿月,别说是赐婚,就算她真的嫁给了别人,他也会把她抢过来。当然,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过,那日皇上赐婚,若不是阿月,他也肯定会找理由推却,绝对不会不敢违抗皇命。
也对,他是端王楚慎,有什么做不到的?顾意琛嘴角一弯,只觉得心中郁结更深。对于宣宁,他的确是早早的存了心思,可是偏偏她心中有人,他又是骄傲之人,自然不会让她随意践踏自己的心。可偏偏就是这份骄傲,让他错事了最好的机会,倒让皇上阴差阳错定下了孟檀。
原来他对这位赫赫有名的年轻将军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如今一听到他的名字他便忍不住想揍人。
“反正离三月还有半年的时日,半年会发生很多的变数。”楚慎道。
顾意琛眼底一亮,看着楚慎道:“你是说……”
楚慎嘴角一翘,道:“本王可什么都没说。”
以前他看不惯他那张冰山脸,现在瞧着他这副温和愉悦的脸,顾意琛更是不舒坦。瞧瞧,这都是什么朋友,自己娶妻生子人生得意,却冷眼看着他饱受煎熬。
顾意琛道:“等成了亲,有你受的。”
这个……
楚慎嘴角的笑意更深,凤目斜睨,薄唇一启道:“甘之如饴。”
顾意琛:“!!!”
东宫
温清婳站在窗前,穿着一身精致华丽的宫装,原是平坦的小腹已经日渐隆起。她将手覆在小腹上,一时心中思绪万千。这次果真与上一世不一样,她入了东宫,如今身怀六甲,而姜月却是提前半年嫁给了楚慎。
特别的是,这一次姜月不是被楚慎逼迫着嫁得不情不愿,而是两情相悦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