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做着,薛嬷嬷却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方才听丫鬟说,今早那床褥乱糟糟的,更是有房|事之后的气息,顿时就令她吓了一跳。王妃如今怀着身子,而且仅有两月,王爷又是个年轻气盛的,难免把持不住,可万一伤了孩子可是不得了了。
姜月见薛嬷嬷让屋子里的丫鬟出去,又听她说着这事儿,更是红着脸道:“没有,只是……”楚慎自然懂得分寸,没有真的碰她,因为……根本就没有脱她的亵|裤,更没有进去。只不过事后她两腿发软,那处更是湿漉漉的,却是真的。
姜月说着,连脖子都红了。
薛嬷嬷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王爷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这般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要等王妃生了孩子出了月子才能真正的同房,那中间的三个月虽然可以行房事,但到底还要顾忌一些。虽然王妃嫁入王府的日子不长,可怀了孩子,到底不能再伺候王爷了。
听了薛嬷嬷的话,姜月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了许久,才咬了咬唇,一声不吭——让她给自己的夫君塞女人,她可做不到。
可是一想到这些日子楚慎每天晚上憋得厉害,却是有些愧疚。按理说,她怀了身子的确不宜再和楚慎同住,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那方面自然也是有需求的。瞧着昨夜他这般的解馋,她便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不称职的妻子。
可是,男人为什么一定要三妻四妾?
“薛嬷嬷,你说的我都明白,只不过……我晚上去问问他吧。”这显然是推托之词。她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去问他。
薛嬷嬷道:“王爷待王妃好,我们这些当下人的都看在眼里,如今王妃能怀上孩子,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王爷自然也不是那些好色之人,可毕竟这么多月,这实在不妥。若是王妃不放心,便让身边的丫鬟去伺候王爷,完事之后一碗汤药,也威胁不到王妃的地位……”
“薛嬷嬷。”姜月有些听不下去了,她道,“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打算,你不用再说了。至于我身边的丫鬟,我不会让她们做这种事情。薛嬷嬷你也知道,我把绿珠和碧玺当成亲姐妹,眼下她们也到了适婚的年龄,我会替她们寻一户好人家。”
薛嬷嬷愣了愣,顿时不语。最后才点了点头,垂了垂眸道:“老奴晓得了,是老奴逾越了。”
薛嬷嬷一贯忠心,姜月知自己的话有些重了。
“薛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衍之哥哥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姜月道。她知道女子不该善妒,可是她喜欢楚慎,绝对不会允许楚慎还有别的女人。姜月又继续说着,“衍之哥哥同一般的男子不同,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
这的确是事实。可那是因为王爷起初没有尝过那男女之事的滋味,尝过和没尝过,那定力却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
她看着身边的王妃,这几日王爷特意吩咐了厨房的伙食,一月下来,王妃的脸可是圆润了许多,瞧着更是娇美妍丽。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日日同榻,想来王爷也难捱的很。
薛嬷嬷叹了一口气。
薛嬷嬷出去之后,姜月愣愣的看着手里做得差不多的白绸寝衣,只觉得心头闷闷的,有些不舒服。薛嬷嬷的确是在为她着想,她是楚慎的正妻,如今又怀了孩子,实在不宜这般任性,可是她意已决。
楚慎回来的时候,姜月正坐在绸凳上等着他用午膳。他阔步走了过去,见她要起来,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后坐在她的身旁,“今日皇上多留了我一会儿,回来的有些晚了。以后你也别等我,先吃就行了。”
姜月却认真道:“哪有妻子先用饭不等夫君的道理。”若是不瞧她一脸的稚嫩,别人只当是一个温柔贤惠识大体的妻子了。
不过这话却是取悦了楚慎,他也不顾有丫鬟在旁,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如今你怀了孩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姜月也习惯了楚慎的亲昵,索性也没说什么话。只不过想着之前薛嬷嬷同她说的事情,还是得找个机会同他说说。
到了下午,楚慎便把人抱到书房的绸榻上。
书房里烧了地龙,他是处理公务,她则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书,两人瞧着好不和谐。
晚上的时候,姜月沐浴完毕坐在榻上,听着浴室的水声,将今日刚刚做好放在衣柜中的白绸寝衣拿了出来,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去。这会儿楚慎正在擦拭身子,身上光溜溜的,自然什么都没穿。
姜月看了一眼他的身子,然后脸一红,立刻垂眸,不再去看。
楚慎却是有些意外,他笑着穿上亵|裤走到妻子的身边,低头瞧着她怀里抱着的寝衣,瞧着与平日所穿的有些不同,便弯了弯唇道:“给我的?”
他的语气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姜月也不再害羞,点了点头,然后将寝衣拿给楚慎,道:“我今儿个刚做好的,尺寸都是按照柜子里的寝衣做的,应该合身,你穿上试试。”
楚慎没有接过,只是双眸含笑,敞开了双臂,一时光洁好看的胸膛一览无余,极为的诱人。
知道是想让自己亲自给他穿,姜月也没有多少犹豫,拿着寝衣就往他的身上套。眼下楚慎刚沐浴完,头发尾梢有些湿漉漉的,整个人都是沐浴过后的清冽味道。虽不过是穿上了一套最简单的寝衣,可模样好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