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逐鹿书院?”韩纷左顾右盼,愣是没看到。
“原来公子还不知道?看见这道光幕了吗?光幕内外,天差地别,里边是山上神仙的地界,这普通人可进不去。”车夫有些疑惑韩纷到底是干什么的。
韩纷给了钱,跳下马车,人群骤然安静下来,他们明显注意到光幕内的八人将目光集中到韩纷身上。
韩纷缓步走去,人们为他让开一条路。
韩纷心里也有些忐忑,自己还没有修行,万一进不去怎么办,但既来之则安之,韩纷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着酒葫芦,两步一小口。
腰间那块写着韩君的令牌闪了一下,韩纷径直穿过光幕。
韩纷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进入光幕才发现,这道光幕隔着的是两个世界,光幕外看到的景象都是假的!
如果说世上有乌托邦,那么也不过如此了:
遍地芳草生长,有清澈的溪水流淌,溪旁有几只白鹤在饮水,有高达六十尺的巨树伫立,山坡上开有颜色各异的野花,蝴蝶嬉戏在花丛间。
古色古香的楼阁依山建立,巧夺天工,天空上时不时可以看到不知名的异禽飞过。
“儒教的穷酸书生也喝酒?”五人中,一位背剑的白衣少年调侃道。
韩纷这才回过神来,看过这番景象,韩纷只觉得胸中生出无限的豪情壮志,他看了眼问话的少年,丝毫不惧。
“酒肉穿肠过,儒道心中留。”韩纷又喝了一口酒,豪迈道。
只见韩纷身上涌现出浓郁无比的道意。
韩纷自己不知,但五人却看在眼里,纷纷被惊了一下。
“这得有一等悟性了吧?啧啧。”长安剑宗另外一位腰间配软剑的少年感慨。
“天赋惊人。”白塔寺的年轻人评价道。
韩纷扭头看向较远处的三人,三人皆着一身合体儒衫,长发用发带束起,双手拢于宽大的袖子里,静静站着,居中的年轻人笑眯眯看着这一切,并未发言。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子,你可知我们都是什么人,以当下的情况来讲,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简单。”背剑的白衣少年话语犀利,说罢放出了一丝气势,压向韩纷。
韩纷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针对,但他知道,这是他迈入修行界的第一步,万万不可退缩,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越来越多次。
“如果你掉头出去,我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如何?”背剑的少年继续说道。
“大师兄,长平剑宗的人欺人太甚,我们……”三位儒衫少年中,局右的少年气冲冲地说道,只是看到居中少年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硬生生停了下来。
韩纷努力支撑着身体,腿已经有些发抖,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冷笑一声道:
“烂虾臭鱼!”
“你说什么?”背剑少年脸色一寒,踏出一步,长袖无风自动,汹涌的气势如泛滥的洪水涌向韩纷。
“哪里都有你这种废物,你怎么不去和同龄的翘楚争高下,只会欺负我这个还没有开始修行的普通人,说你烂虾臭鱼,有错吗?你可敢给我四年时间,我保证打的你亲妈都认不出你的模样来!”
韩纷擦了擦嘴脸溢出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只希望自己的激将法起到了作用,同时,韩纷也将三位儒教弟子的行为放入眼中,就算激将法没用,他知道那三位应该不会放任不管的。
如果真的不管自己,那也算自己倒霉,就算拼上一条性命,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韩纷暗下决心。
“狂妄自大!我就给你四年时间,四年以后,就在此地,到时你若是技不如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背剑少年放完话后便欲离开。
韩纷不知道的是,在背剑少年眼中,已经把他列入了少年一代的翘楚名单之中,只不过韩纷需要些时间去成长。
“等等,王以,别走呀,你若想切磋,还等什么一年,我现在就可以陪你过两招。”得到大师兄的授意,较远处居右的年轻人再次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背剑少年。
“你我之间终会有一战,你大可不必着急。”背剑少年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一定就是小师弟吧,幸会幸会。”居中的儒衫少年终于开口,话毕,韩纷就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伴随儒衫少年的开口,其他几个人知道这场“欢迎”仪式到此为止了,也相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