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十金宝令,算是我今日冒犯的一些赔礼吧。”
也不管陈子陵接不接,萧若亭将一块暗金色的令牌,扔到了陈子陵的怀里。
“告辞,以后……请对秋临好一些,不要辜负了他。”说完,萧若亭转身便是离开了,倒是干脆,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
陈子陵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萧若亭如果真的纠缠不清,再大战一场,就真的麻烦了。
一旦打斗的余威将楼船击裂,陆元枫很可能会暴露,那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真是个怪人,不过还算守信。”
萧若亭确实是性格古怪,令人捉摸不透。
陈子陵捏着手中的暗金令牌,也不知有何作用,就随意收入了空元戒之中。
不远处,一个稍有些见识的武原阁弟子,看到那块暗金令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十金宝令……难不成那位白衣公子,是金陵萧家的……”想到此处,那人眸中,投出一分深深的忌惮之色。
……
………
陈子陵推门,进入了船舱之中,第一眼,就看向了蹲在地上哽咽的风秋临,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认识了风秋临这么多天,没想到她还会有这么一面。
“别哭了,萧若亭已经走了,他答应了我,以后不会在纠缠你。”陈子陵道。
听到这话,风秋临一愕,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去眼角的一抹湿润,倔道:“谁哭了。”
“你是说真的,不是骗我吧,他居然肯答应你这种条件。”
“千真万确,不信你出去看看。”
“你怎么把他弄走的,他可是十一重天的武王,怎么会这么快就败了。”风秋临很是意外,只顾着伤心了,根本没有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
风秋临虽然有些讨厌萧若亭,也无法否定这他的实力。
虽说,萧若亭的修为,主要是靠资源砸上去的,可境界还是摆在那里的。
她进船舱也就一刻钟,难不成赵鼎一刻钟就击败了萧若亭?还如此悄无声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十一重武境,他居然这么强。”
陈子陵低声呢喃,他虽然知道萧若亭不弱,可也没想到,他的修为这么高。
这么高的武道修为,居然跑来文斗?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子陵将外面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风秋临描述了一遍。
风秋临听完,算是松了一口气,道:“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了,萧若亭这个虽然烦人,可向来言出必践,我总算可以摆脱他这个麻烦了。”
“这次算本姑娘欠你的,本姑娘答应了,以后可以帮你办一件事情,只要在我力所能及之内。”
解决了萧若亭这个大麻烦,风秋临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不过,她清楚,接下来她还要面临不小的麻烦事。
今晚的事情,肯定很快会传回风家,她要赶紧去和姑姑解释,不能让这件事情闹得太大。
“对了,萧若亭临走之前,扔给了我一块令牌,这东西有什么用?”陈子陵取出十金令牌,看着风秋临发问。
看到令牌,风秋临的眸中,投出一分异样的神色。
“他不会是真的疯了吧,居然将十金令牌给你。”风秋临相当意外。
“怎么,这令牌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东西在上武国确实没什么用,可是在金陵地界上,以及在岚武司内,都有不小的用处。”风秋临道。
“那对我来说,暂时也没什么用。”陈子陵将令牌又收了起来。
……
楼船,已经进入了八宴城的西北角附近。
距离城墙不过几百丈了。
宴河直通八宴城外,可由借由水关出入,不过他们的计划,却是翻墙离开。
风秋临走出楼船,静谧的河上,就是剩下他们这一艘船。
距离天明,还有一个半的时辰,人在这个时间,是睡得最熟的。
虽然武者可以坚持很长时间不用睡觉,但是大部分武者,还是有正常的作息的。
她展开元神念感,朝着四方探查而去,确保周围没有任何的人,在监视着他们。
十几个呼吸后,风秋临给陈子陵打了一道元气传音:“外面还算是安全,可以行动了,看来古家确实没有留下后手,没安排什么埋伏。”
船舱内,陈子陵换上了夜行装束,戴上了亡阴面具,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陆元枫也是一样。
二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跳入了宴河之中。
风秋临也离开了楼船,前往了城墙之上,替陈子陵他们把风,顺便探查情况。
八宴城,毕竟是武原阁下辖的主要城池之一,无论是白天黑夜,防守都是非常严密的,何况现在,还是邪道大军入侵上武国的特殊时刻。
风秋临的身份极高,在城墙上随意来往,自然是畅通无阻。
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离开方位之后,风秋临知会了陈子陵。
早就躲在了城墙不远处的陈子陵得到消息,立刻催动身法,按照风秋临的指示跃上了城墙。
巡守队刚好过去,时间掐的非常好。
“唉,看来是有阵子不能吃好东西了。”在陈子陵腰上绑着的布袋里,二狗探出头,有些不开心的道。
它在月若轩这段时间,可比他在景宁城的时候,舒服多了。
“你要是不想走,留下来也无所谓。”陈子陵压低声音道。
“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