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笑着,来到擂台边,一步踏出凭空出现在擂台上,而身后的两个老者好像根本动也没动,紧紧的跟随在左冷禅的身后。
“丝!”其他人或许感受不到左冷禅身后两位老者的恐怖,可是对于天门道长和莫大先生等绝顶高手而言,却是纷纷的吸了一口冷气。
就算是岳不群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双眼如电的望着左冷禅身后的两位老者,心里却是充满了疑惑“这两人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嵩山派的前辈不成?”
“师父!这两人弟子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阎王殿的左右护法!”就在这时,夜风的声音传入岳不群的耳里。
“什么?阎王殿!”岳不群明显神色一愣,接着恢复过来,“难道嵩山派已经明目张胆的和阎王殿勾结在一起了吗?”
要知道就算是装作魔教袭击华山派和恒山派的时候,阎王殿也只是在暗处,黑衣帷幕,并未明着来,可现在阎王殿的左右护法竟然在群雄面前现身,看来嵩山派已经要不是和阎王殿达成了某种协议,要么就是嵩山派已经归顺着阎王殿。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对华山派和其他三派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站在擂台上,左冷禅朗声道:“我五岳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来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
群豪中有人大声道:“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
左冷禅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应该极好的去处。只是咱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未免要讥刺讽嘲,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这些江湖豪杰,又怎懂得“封禅”是怎么回事?只觉挤在这大殿中气闷之极,别说坐地,连呼口气也不畅快,纷纷说道:“咱们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他妈的!”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出院门。
左冷禅道:“既是如此,大伙儿便去封禅台下相见。”
令狐冲听到此处凑到夜风耳边说道:“大师兄,我看左冷禅事事预备得十分周到,遇到商议大事之际,反让众人挤得难以转身,天下岂有此理?估计他早就想要众人去封禅台,只是不好意思自己出口,却由旁人来倡议而已。”
夜风笑了笑道:“什么估计?那倡议人根本就是左冷禅事先安排的托儿罢了。”
令狐冲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这封禅台不知是甚么玩意儿?他说跟皇帝有关,他引大伙儿去封禅台,难道当真以皇帝自居么?”
夜风闻言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多读些书,你不读,现在丢人了吧!这封禅是古代帝皇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禅泰山,或封禅嵩山之举,向上天呈表递文,乃是国家盛事。行封禅大典的所在便是封禅台。”
令狐冲一听,连忙说道:“听大师兄这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以前在说书先生那里听说过秦始皇曾经封禅过泰山,你之前和我说左冷禅野心极大,一统了五岳剑派之后,便图扫灭日月教,再行并吞少林、武当。嘿嘿,他果真想当武林至尊、一统江湖。他也不怕撑死!”
夜风却是神秘的一笑道:“他当然不怕,毕竟这里可是还有着别人的谋划!”
夜风和令狐冲一边说一边跟着师父众人,走到封禅台下,封禅台为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想像当年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
细看时,只见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虽已涂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补上,显然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左冷禅曾命人好好修整过一番,只是着意掩饰,不免欲盖弥彰,反而令人看出来其居心不善。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这绝巅独立天心,万峰在下。其时云开日朗,纤翳不生。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隐隐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
只见三个中年大汉向着南方指指点点。一人说道:“这是大熊峰,这是小熊峰,两峰笔立并峙的是双圭峰,三峰插云的是三尤峰。”另一位大汉道:“这一座山峰,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日我到少林寺去,颇觉少室之高,但从此而望,少林寺原来是在嵩山脚下。”
说着,三名大汉都大笑起来。这三人说话时声音洪亮,虽未用上内力,却也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显然是有意为之。
定逸师太瞧这三人服色打扮并非嵩山派中人,口中却说这等言语,以山为喻,推崇嵩山,菲薄少林。再瞧这三人双目炯炯有光,内力大是了得,看来左冷禅这次约了不少帮手,若是有变,出手的不仅仅是嵩山一派而已。不经意的握紧了剑柄。
岳不群也是脸色一凛,刚才他还奇怪为什么此次参加会盟的不仅有江湖上的黑道势力和一些武学高强的散人,没想到这竟然是嵩山派刻意谋划。
“大师兄!看来这还真有人不怕死?在这里胡说八道。”令狐冲听着三个大汉的话,不由笑着道。
夜风却是笑了笑道:“有人撑腰当然不怕了,不过恐怕今日过后江湖上又该风起云涌了!”
“是啊!江湖上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这样口不遮拦之辈,不过这左冷禅却是好生威风,竟然要选择这里当做会盟之地,也不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