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抱着晕睡中的媚儿步入寒气森森的漆黑蛇洞,洞内群蛇被他身上的帝皇之气惊扰,纷纷向两边闪避着,行至中途,他忽然停下,腾出一手,抽出剑來,转身用力劈向洞穴四壁,幽幽的青光快速掠过,洞穴四壁顿时剧烈抖动起來,蛇群受惊,在黑暗中疯狂乱窜。
崩裂倒塌之声连绵不绝响起,冥皇身形一晃,抱着媚儿轻烟般飘出洞口。
守卫在蛇洞外的四个麻衣老者,见到冥皇自蛇洞现身,脸上神色俱是惊疑不定,东源忙上前问道:“帝尊,蛇洞内出了什么事?”
冥皇淡淡嗯了一声,取出一捧青果,捏成果粉,洒在洞口四周,待得清醇的果味散发在蛇洞内外,方对东源道:“你们这三天留在这里,留意洞内的异动,如果青果压制不住里面的黑蛇,马上通知我。”
他抬起头,望着东南方的端倪山谷出了一会儿神,沉声问道:“端倪山谷那里的青果长势如何?”
东源掀起眼尾,小心翼翼地偷瞥了冥皇一眼,主子手上抱着一个姑娘,这可是一件稀罕事儿,要知道主子早已到了立后的年纪,却迟迟不见行动,前些日子他自作聪明,乱牵红线,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回到神庙后还被同僚们笑话了一顿。
日前神庙红烛自燃,昭示红门开启,天际间彩霞萦绕,瑞气升腾,却正是龙凤交缠的天象,他们几个老臣子私底下窃喜着,原來主子不声不响间已成就了好事,到底是是哪家的姑娘得到了帝尊的恩宠?
几个老家伙已在悄悄筹备着帝后大婚的典礼了。
想不到蛇神被异域利箭惊扰,破洞而出,竟然窜到异域去了,这蛇神已经蛰伏万年之久,这次一苏醒就跑了,这对蛇洞内那群凶悍的黑蛇來说,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主子不得已违背天地不交的古规,出界去捉蛇,数日不归,他们心中正自忐忑不安,而今帝尊安然无恙归來,怀内还多了一位裹得严严密密的姑娘,数人惊喜之余,未免纳闷,但碍于主子素日里的威严,不敢贸然相询,遂恭恭敬敬回道:“端倪山谷那边的青果俱已成活,但距成林尚需一定的时日。”
冥皇点点头,不再说话,抱着媚儿匆匆走入浓雾中。
冥皇将媚儿径直抱入青鸾暖阁,把她侧放在床榻上,转头吩咐了专司洒扫的宫女数句,片刻后宫女送入暖水和干净的衣裙。
冥皇遣退宫女后,皱眉望着媚儿苍白的脸,指尖滑落在她微微颤抖着的睫毛上,犹豫片刻,还是缩了回來。
这姑娘性子倔强,一旦将催眠幻术解开,说不准要闹个天翻地覆,肯定不会配合疗伤。
他跃上青玉平台,用剑将平台中央一点划开,有柔和的青光自青玉内喷薄而出,他自内里掏出一块手掌大的玉芯,揉捏在掌内,捏成粉末,融入暖水中。
他轻轻将媚儿的衣襟解开,雪白的后背上那条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天帝言道天权剑是上古神物,看來此言非虚。
她的伤口虽被血痂凝结着,但内里却仍在缓慢地渗漏着血丝。
幸好只是被剑气掠过,如果正面那剑的凌厉光芒,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了。
冥皇心头大痛,指尖轻巧拂开她背上的血痂,把柔软的棉帕蘸上暖水将伤口轻轻擦拭着,沉睡中的媚儿似是感到痛楚,轻轻哼了一声。
冥皇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止血是首要的,他只能任由她痛着,继续为她清洗着伤口,待得除尽旧痂,睡梦中的媚儿已是大汗淋漓,全身冰凉。
冥皇快手快脚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敷上幽冥独有的疗伤圣药,复用白绫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又帮她褪下染满鲜血的衣裙,用暖水为她擦拭身子,他既已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做起这一切來,竟如行云流水般的顺手。
待为她穿上里衣时,聪明一世的冥皇却显得笨手笨脚的,话说这种美差还是第一次摊到他头上,不懂也是常理,幸好媚儿除了在清洗伤口时哼了一声后,一直都在沉沉睡着,任凭着他肆意摆弄,待得把中衣也穿好,他不禁长长嘘了一口气,伸手抹去满额的汗。
“小丫头,你真磨人,可为何我心甘情愿的为你疯魔?”
冥皇望着媚儿因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的脸色一眼,愣愣出神,半晌,才取过被褥,盖在她身上。
他倚靠在床弦闭目养神,这几天的消耗委实太巨,他寻思着再取出一粒红丸给媚儿服用,可气海空虚,只得先行调理内息,将元气重新凝聚。
三个时辰后,冥皇掌心内终于析出一粒晶莹透亮的小红丸,他抱起媚儿,轻轻将药丸纳入媚儿口内,昏睡中的媚儿不会吞咽,他只得像在那个怨念空间中一样,用自己的唾液将药丸化了,喂哺入她口内。
他将媚儿放置在青玉平台的中央气场内,俯下头在她好看的樱唇上柔柔轻点,低声道:“好了,过几天就沒事儿了,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吧!”
当他沐浴更衣,收拾妥当回转青玉平台,细细端详媚儿的脸色,她原本苍白的两颊已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气息也平稳了很多。
他的指尖慢慢掠过她紧闭着的眼帘,将催眠幻术解开一半,她此刻身子弱,不能长时间承受这种幻术。
她酣睡一晚,明早就会自动醒來了。
冥皇在媚儿身边盘膝而坐,阖上双眼,潜心静气,很快就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内。
蛇洞现在被他固封了一头,里面的黑蛇失去了熟悉的气场,三五日后肯定会闹事,这种黑蛇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