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还不知道已经宣战了,表现太紧张了……要不要我们更绅士一些,让他们体面地退让?”孙阳朝着张春锐行了个军礼,在得到允许后,就亲自走出指挥舱,喊来了一位低级军官。
三艘英格兰战船已经排成了纵列战斗队形,但在远方已经不足两海里的华美海军舰队却好像并没有马上战斗的意思,反而渐渐分成了两列纵队,一左一右绕了过来。
“难道他们想包围我们?该死的,风向对他们没用!”担任舰队总指挥的英格兰舰长冷着脸,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恐惧与怒火,站在船舷边自说自话。
一侧的甲板炮已经人人就位,不过光看到对面那十几艘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华美战舰,几乎没有一个英格兰炮手脸上的表情好看。
“上帝啊,我敢打赌,就算是查理国王号也未必比美国人的船更漂亮……”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炮手嘴里嘀咕着,不由自主地把看到的华美战舰和如今正在伦敦城建造的英格兰最新式风帆战舰做了比较,相比查理国王号还要至少一年才能完工来说,眼前的华美战舰已经强大到让人窒息。
“船长先生,看……他们放下一条小船,哦,过来了,好像是信使!”瞭望员又喊了起来,这个消息顿时让甲板上紧张待命的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
以细君公主号大型轻巡洋舰为旗舰的华美欧洲舰队,掩护一支由3艘运输舰组成的补给船队,浩浩荡荡地开到爱尔兰金塞尔港班登河口的外海海面。
数月前西班牙海军主力的败退,让封锁金塞尔港的英格兰海军一度十分轻松,但现在在,港外游弋的几艘英格兰小型战舰却被眼前的阵容吓坏了。
对峙其实只维持了不到半小时,为了“打消”英格兰海军的顾虑,华美舰队指挥官孙阳上校很客气地派出一条小艇,给英格兰人送去了一封信。意思是华美国已经和英格兰处于战争状态,附近海域已经划为交战禁航区,看在华美海军和英格兰海军多年来在维护大西洋航线安全的传统友谊上,希望英格兰方面能体面的投降……
你们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也不等英格兰做出什么选择,10艘华美轻巡洋舰就在半海里距离上,一左一右呈两列纵队将英格兰的小船夹在中间,升起问候旗帜的同时所有的舰炮都对准了英格兰人,尤其是三艘公主级大型轻巡洋舰一头一尾的双联装120毫米重型舰炮,看起来格外“亲切”。
理由是如此得荒唐或者不可思议,但又不是不好理解。己方才3艘小船,而华美海军在这里足足有10艘千吨级大舰。
为了英格兰王国的荣誉而战?见鬼去吧,那几乎是不可能获胜的,哪怕逃跑都似乎成了一种奢望,因为对面的华美舰队完全就无视风向和洋流。
收到如此“礼貌”交涉信的英格兰船长们,此时是惊恐万分又万般无奈。
沉默了几分钟后,3艘英格兰战舰的船长都做出了相同的回答——降帆停船,蛮不情愿地升起了投降旗帜。
一个小时后,一艘被解除武装的英格兰战船被当作了释放船只,所有的英格兰水手都被塞了进去,并被告知可以离开。然后华美舰队舰炮齐鸣,剩下两艘空无一人的英格兰战船被炸成了碎屑。
英格兰人眼睁睁地看着10艘华美战舰将班登河口给堵上,然后3艘运输舰大摇大摆地靠港,卸下成百上千吨的粮食和军用物资。自己一炮未发,就让华美舰队解除了金塞尔港的封锁,英格兰水手们心里再不爽,也只能灰溜溜撤离。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火速返回科克城,将消息送给在科克城组织围攻西班牙军的最高指挥官克伦威尔。
若干日子过后,当三个英格兰舰长知道了英格兰海军和华美海军一边倒的海战结果后,又吓得连连感谢上帝,对自己当初的英明选择深感庆幸。
……
金塞尔港口码头,肮脏而绝望的西班牙士兵发出了震天的欢呼,甚至这种欢呼声都让城北郊外正在开炮的英格兰炮兵都为之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方之间持续了几个钟头的炮战戏剧般的戛然而止。
“大人,他们是来带我们走的吗?”
“该死的,都让开,你们太无理了!我要申请把你们都吊死在这里!”
“哦哦!都是我们的!圣母啊,酒!还有酒!”
从灰鲸号运输舰上放下的每一个网兜,都让拥挤在码头边的西班牙士兵欣喜若狂。衣衫褴褛的西班牙士兵不顾军官的喝骂和皮鞭,迫不及待地彼此推搡着死死抓住吊货网兜,拼命抓扯着绳索,朝里面熟悉的华美食品罐头、干粮袋或是装着低劣果酒的木桶伸长了手。
“如果我们再来晚一个月,估计就是英格兰人来欢迎我们了。”看着不远处妻子颜显屏所在的运输舰被西班牙人无组织无纪律的哄抢耽搁了物资卸载工作,孙阳都忍不住笑了。
“我们最多有两天的时间帮助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望着金塞尔港内陆方向,张春锐看了下怀表,转身朝指挥舱走去,一边还朝身边的副官吩咐着,“马上准备下,我要上岸会见圣克鲁斯侯爵。”
“张老哥,城北郊外的英格兰人如果此时发起炮击,恐怕会影响到我们的卸货。”孙阳在身后轻声提醒着。
“已经是战争状态了,不再需要其他借口,但在占领锡利群岛建立前哨基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