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雨水,仿佛是老天为辛竹子而哭泣。
黄鹤楼顶楼的贵宾层,回廊深处的厢房内,八名堂主继续搓他们的麻将,沈家年看了他们一眼。
感觉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他才点点头走出厢房,从厢房的屏风踏出去,只见他瞳孔一缩,青筋暴起,一股火气又要起来了。
在回廊处,几名漕帮光棍还没有把林小珊与李德立扔出栏杆外,他立刻不耐烦呵斥道:“你们这几个在干嘛呢?还不扔出去?是不是也想我也把你们给扔出去?”
一名漕帮光棍边抓紧不停嘶喊的李德立一边说话:“香主,不是我们不想丢他下去,而是下面有好多围观群众,在看着那老头的尸体,我们扔下去的话,会砸死他们的!”
此时楼下一层的石台上,一群人拿着伞簇拥在辛竹子的尸体旁边。
“这俩人是谁?”
“死的真惨,好可怜啊,谁如此过分?”
众人议论纷纷。
镜头回到三层的回廊,几名光棍站的直直的,沈家年气急败坏地衝向他们。
“啪啪啪啪”几个响耳光,沈家年怒吼道:“你们扔两个人还要我教吗?扔下去,他们不让开,就砸死他们!”
说完沈家年就飞腿往他们跩去,“噗噗”!!几名光棍被沈家年踢的东倒西歪。
踢得沈家年气喘吁吁,这漕帮第二把交椅不好女色,但也同样财多身子弱,光棍们狼狈的爬了起来,一名光棍立刻递上一张手绢,“香主!”沈家年气匆匆地接过手绢擦汗。
“呼呼”…他站直身板,冷哼一声,恢复玉树临风的模样。
厢房内几名打麻将的堂主连洗牌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声。
几名光棍无奈拖着李德立就要往外扔,李德立不停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一旁的林小珊也拼命娇小的身躯,不停踢打,在厢房打着麻将的孙大爷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光棍们嘀咕道:“你俩就别拗了,早死我们就省事儿!”
李德立还想喊第三次救命啊!只见身体猛地被人拽起抛在半空中。
“呼”的一声,李德立就这样被人扔下楼。
这名把西洋科学带过来的人就像被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
李德立一生虔诚信教,遇到有如魔鬼的恶人,就算是上帝也救不了他。
“嗖“一声,身体的破风声从上三十米高直坠而下,此时瓜皮帽的中年人与八字胡子的中年人正在查看辛竹子遗体。
“砰”的一声巨响,刚好砸在八字胡子的中年人,这重量,这速度,把八字胡子的中年人就像砸在地上的番茄一般,头都砸扁了,鲜红色与白色的浓稠液体溅得满地都是,其他的围观者也被浓稠的血液粘到身体,都分不清是血还
是脑浆。
庆幸雨势很大,他们脸忙用雨水清理干净。
被人这样一丢,李德立七八十岁的老骨头怎么受到了如此重击?瘫倒在地,骨头都碎了,七孔流血,把皱的如橘子皮的脸沾满鲜血。
八字胡子的朋友,那名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人震惊的说不上话,“噗”的一声,坐倒在石台上,只见他嘴睁地大大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人刚刚才一起听戏聊天,就这样没了。
与他们一起同桌的朋友,看情势不妙连忙说道:“阿贵,我们走吧!待会儿叫人来处理王兄的后事”
这带瓜皮帽的男人名叫阿贵,几人把阿贵的胳膊给抓着,很迅速地带他离开。
雨一直下,其他人也纷纷做鸟兽散,只剩下李德立瘫在石台上。
黄鹤楼的正门,几名本来在玩甩子的光棍也站了起来,把甩子偷偷收起来,四具尸体躺在石台边,风雨中传来肃杀的味道。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李德立刚刚被割的伤口,雨水把已凝固的伤口冲的血水直流。
而从楼上掉下来,脑部经过激烈震荡,他的鼻孔嘴巴也流出血水,一个对鸦龙城寨大有建树的科学家就这样曝死在黄鹤楼外边。
黄鹤楼一层的大厅,喧闹的一天后,亥时过了两刻,现在大约晚上九点半,空荡荡的酒家,只剩散乱的碗碟酒瓶,此时客人都走光,一层的酒家掌柜见外头砸死人也感到害怕,舞台的后方有个化妆的后台,现在两名正旦都跑到后台去卸妆,只余下一位穿旗装的女孩正在收拾东西。
店掌柜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几名店小二在擦桌子。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仔细一瞧,是一群十来名漕帮光棍从楼上走下来每人背着毛瑟步枪。
他们是被叫去看黄鹤矶头发生的枪声是什么事?
带头的光棍看着守门的几位光棍,守门的光棍早已收起刚刚赌钱的混混模样,表情有点慎重。
“兄弟!什么事?”几名守门的光棍问道。
带头的光棍名叫阿力,他说道:“刚刚我们派出去七位兄弟,都没有回来,恐遭不测,你们拿好你们的枪,留下两位看守,其他的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几名守门的光棍听到有人在外头埋伏,不禁大吃一惊。
意思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莫名其妙给人给毙了。
他们就是失业才跑来沈家年这边混吃混喝,没事儿谁要混黑社会,但没想到这一次真的要卖命了。
但是碍于沈家年的淫威,都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
对他们来说有时候这沈家年还比敌人更可怕。
望着十几名光棍绑着斗笠穿起草衣出了门,店掌柜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