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终究是盗术高手,只是微微一愣之后,便立即笑道:“鲁哥,这就不必了,这样未免太难为你了,毕竟我已经提出了那么多的条件,你再站在原地不动的话,那即便我就算是赢了也会被说成是胜之不武啊!怎么说盗术也是我的看家本领,我用看家本领和您比试,已经算是您吃亏了。”
鲁达摇头道:“不,既然师尊已经说过了,你们只要在任何你们选定的领域内胜出我,就算你们胜,那么我自然不会反悔。我这次和你比试盗术,不但站在原地不动,而且我还将闭上双目和你比试,其实你自己知道,这样才是最让你吃亏的。”
嘶~
周围围观的所有人都被鲁达的话给震惊得倒吸凉气,他们完全没想到鲁达竟然会自己给自己如此的限制,先是站立原地不动,接着更是要闭眼和时迁对阵,这简直是自毁双目和双脚。
不过,大家听到鲁达后面的话,心中又起了疑惑,这是怎么个意思,为什么鲁达会说自己站定不动,闭上双眼反而是让时迁吃亏了呢?
时迁的神情在听到鲁达点破之言后反而变得严肃了起来,别人不懂,时迁自然是懂的,他知道自己的盗术被鲁达看破了。
对于盗术时迁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任何信息,他自信在梁山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堪破自己的盗术,所以他虽然在梁山上不受重视,但是内心深处却有着自己的骄傲,在他看来只是因为梁山上的人不识货而已,所以他才会常常以嬉闹的手段来时不时吸引一下大家的目光。
今天鲁达却一言点破了自己盗术的奥妙,虽然说得隐晦点到即止,但是却在时迁心中引起了波澜。
时迁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镝,便见到了赵镝似笑非笑隐含深意的目光,这个目光让时迁心中一阵激荡,他明白了,鲁达必然是得了赵镝的指点,看来所有一切的源头还是出在赵镝身上。
时迁强忍着心中的震荡,对鲁达勉强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依鲁哥的要求来好了。”
虽然知道鲁达看破了自己的盗术秘密,但是时迁依然不觉得鲁达能够胜过自己,毕竟鲁达终究不是盗门中人,这一点时迁十分确信,因为在整个梁山上时迁早就已经确认过了。
只要不是盗门中人,时迁就自信没有任何人能够在盗术胜过自己,毕竟盗术的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时迁能够有今日的成就那不仅仅只是天赋异禀,同样还有从小苦练盗技的磨砺,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
只是鲁达的话却给了时迁一个警醒,这一次必须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可别阴沟里翻船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是的,在时迁看来盗术上的争锋一旦输了,那么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尽丧了,这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令他难受。
鲁达对一脸严肃不再嬉皮笑脸的时迁微微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吧!”说完直接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子,直接将自己的双眼给蒙了起来。
时迁看着鲁达的动作,没有开口阻止,只是盯着站在原地八风不动的鲁达打量了一阵,然后道:“既然鲁哥磊落,那我也不能弱了风头,我就以鲁哥身上挂的那串菩提珠作为本场比试的赌注,如果我能够侥幸拿到这串菩提珠的话,就算我获胜,如何?”
鲁达心中微微一叹,暗道师尊果然料事如神,竟然所料分毫不差,连时兄弟的反应都算计到了,看来时兄弟果然如师尊所言是个心高气傲之辈啊!
原来赵镝在说及针对时迁的对策之时,曾经针对时迁进行过一番推论,并让鲁达在比试时可以进行验证,如果一切如他所料的话,那么在这场比试中的胜算至少可以增加三成,没想到鲁达一试之下时迁果然上当了。
要知道在盗术比试上,指点某件固定之物作为目标,这样的比试难度何止倍增,这个时候鲁达只需谨守这目标之物,时迁想要得手简直是不可能完成。
可是,时迁在这个时候偏偏就说出了这话,这就是时迁的傲气在作祟。鲁达三番两次发起挑衅,这让时迁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气,那是受辱之人无法自抑的瘀积之气,也是身有傲气之人的志气。
显然鲁达成功地激起了时迁骨子里潜藏着的那股傲气,所以时迁不得不为了挽回面子而直言指定自己要盗取的目标。
鲁达心中为时迁哀叹,不过嘴上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道:“好,那我也指定你身上一物作为此次比试的目标,就你经常把玩的三枚金币如何?只要我能窃取一枚金币就算我赢。”
时迁点头道:“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本来围观众人对于时迁居然指定盗取的目标还心中有些不满,不过随着鲁达也指定了目标之后,众人不得不将到嘴边的反对之言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
比试正式开始,时迁开始绕着鲁达游走,他身为盗门中人,终究不可能完全放弃迷惑的手段,即便知道鲁达看破了自己盗术的窍诀,但是该撒下迷障的时候还是得撒。
鲁达站立在原地不言不动,任有时迁围绕着自己转动。
时迁的转动速度时快时慢,十分的没有规律,同时他的脚步声也没有掩盖,反而踢踏踢踏的声音很响亮,那种古怪的节奏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竟然能够让人不由自由的耳朵就随着他的脚步声而动,完全被他的脚步声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情况让围观众人都一脸惊奇,以前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