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将大小姐送回西阁吗?”唐嬷嬷换完衣服后迟迟不见王爷开口,于是试着询问。
卫千澜眸光复杂的盯着床上惨白的半张脸,说,“不用了,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
唐嬷嬷点头又道,“晋阳王来了,要见王爷您。”
“嗯,知道了。”
叶渊在喝掉第三杯茶水的时候卫千澜终于现身。
“还真是难得你走了正门!”以往叶渊这家伙见自己都是隋意跳窗户前来的。
“顾宁烟呢?”叶渊答非所问,开口倒是直接。
卫千澜轻挑眉,拍拍袖口,转动手腕墨玉珠,“你究竟是来找谁的?如果是来找她的,那么她已经安歇了。”
叶渊认识卫千澜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护着一个人。平静的脸淡笑,“卫千澜,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卫千澜眸光闪动沉默。
得到卫千澜沉默,叶渊皱眉道,“你不会是真把她当作是解毒药了吧?”从他出现的时候便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虽说沾水后很淡,但他还是闻到淡淡的血味。
得到的依旧是沉默,叶渊急了,神色凌厉,“卫千澜你不能伤害她。”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会伤害,晋阳王,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卫千澜终于开口,可是几句话拉开了彼此之间二十几年得情义。
“卫千澜今晚来没别的意思,,明日我要回绥城,特此来告诉你一声。”将手边的锦盒打开,露出一卷轴,“这副山水图是送给顾宁烟的,你代我交给她吧。”
叶渊不等卫千澜开口,叶渊甩袖踏步跃出澜王府消失在黑夜中。
莫杨还在回想晋阳王与自家爷之间的较劲,旁边的爷突然重音传来。
“还站在干什么,把东西送到书房去。”
“爷您别生气,属下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卫千澜一个瞪眼,不顾莫杨自行转移离开。
莫杨摸摸鼻子,心中那叫一个心酸,他得罪了谁啊?
第二日。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出千里。司徒黄莺也已经醒来,被皇后送了回司徒家。
司徒黄莺在皇宫闹的哪一出瞬间传遍皇城各个城府官家,大街百姓。
司徒家,丫鬟和家奴个个忙碌不断,若大别庄谁也不敢大喘气,因为此时他们的大小姐,正在自己的小院中摔砸东西,谁也不敢靠近,生怕小命不保。
“哗哗,都滚出去。”司徒黄莺摔东西,还有刺耳的尖叫声不断响彻在紧闭的房门内。
房间内,司徒夫人心疼的看着趴在床上哭的伤心的女儿,自女儿送回来,得知整件事情的过程后,她后悔答应女儿进宫去,如果能拦着事情也不会闹成这般田地。
“黄莺啊你别伤心,母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司徒夫人眼中不断闪动杀气。
司徒黄莺将枕头甩到地上,抬眼嘶吼,“我这还怎么见人啊?澜王怎么看我呢?”
“你还想着卫千澜,母亲可听皇后说了,当时他对你甚是很无情,顾宁烟是他的未过门王妃,说不定这一切就是他们算计好陷害你的呢,你别忘了,澜王可示我们司徒家是仇人,你怎么能这样糊涂去喜欢他。”司徒夫人越想越觉得女儿傻。
“澜王不会,就是顾宁烟算计我,母亲您要为女儿教训教训她。”司徒黄莺擦抹哭花的脸,恳求母亲帮自己。
“黄莺你放心,母亲一定会让顾宁烟死在我们的手中。”司徒夫人抱着女儿,抚摸她的青丝,眼底越发的狠。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东阁的床榻上。
顾宁烟抬手遮住袭来的暖阳,缓缓起身,揉揉双眸,这是哪里?好像不是她住的房间。
“醒来了?”
卫千澜!
对了,昨晚她是在他的房间又被吸血了,之后昏了过去。
顾宁烟脑海中浮出昨晚的画面,立刻掀开被子,白色裘衣在身,浑身上下也没有不舒服,只有脖子被咬后留下的疼痛,看来他没对自己做什么!不过衣服是谁换的?
“你到底清醒没有,起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