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其实能猜得到他应该是派了人在自己身边守着的,但是看到他那样一脸真诚,配合着自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乐。
她心里清楚,像是邵南初这样的人,掌控欲是很强的。再加上他的处境应该不是很好,身边总会有敌人的人监视,哪怕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也会派人暗中跟着她。
虽然说不上多喜欢,但到底没办法打心眼里去排斥。
所以见他乐得配合她,她也就不去计较拆穿了。
两人在镇上耽搁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后,去镇上的店铺里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之后,便坐上马车回了村。
一路直接回到白家老宅,白秋落下了马车之后,帮着还在装残废的邵南初下马车。
她敏感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老宅这边位处偏僻,平时没有几个人会到这边来,但是今天她却能感觉得到,不远处有好几个村民在说话,指着他们这边议论纷纷。
白秋落有些茫然,不由得抬眼看去。
她得罪他们了?一个个对她指指点点算个什么事儿?
白秋落皱着眉考虑要不要上前去议论一番的时候,陈萍听到王叔的敲门声后匆匆而来。
“秋落,你回来了。”陈萍看到白秋落,顿时无比惊喜,上前抓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少块肉。
每次出门几天回来都要被这样对待的白秋落表示很淡定,由着陈萍打量个够,嘴里却问:“娘,咱家边上似乎多了不少人,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陈萍脸上的神色一滞,明显的难看了起来,抓着白秋落的手也在不断的收紧。
白秋落疼得微微皱眉。
一旁的邵南初淡淡的开口:“伯母,你抓疼落落了。”
陈萍这才回过神来,忙放开白秋落的手,强笑道:“秋落对不起啊,娘不是故意的。”
她的脸色这么难看,白秋落哪里会不知道家里肯定出事了。
所以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道:“没事儿,娘,先把东西帮忙搬进屋,回家再说。”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在家里说,毕竟外头被人盯着,人多口杂着呢。
“哎,好,那你先推南初进去,娘帮忙拿东西。”陈萍说着,松开了白秋落的手。
白秋落顺势推着邵南初进了屋,而没过一会儿,陈萍也进了屋。
屋里,白老爷子和白子信都在,围坐在桌前。
白老爷子还好,面色尚且平静,倒是白子信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隐约似乎带着怒气。
见陈萍也进来了,白秋落起身拉着陈萍坐在凳子上,这才道:“娘,这下没外人了,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陈萍动了动唇瓣,倒是想说了,又看了一眼白老爷子,还是没敢开口说。
白秋落不由得看向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淡淡道:“这事儿还是我来说吧,让你娘来说也是为难她了。”
“事情还跟我那不孝的长子,你的大伯有关系。”白老爷子放下茶杯,低低道。
白秋落有些发懵,白子朝?他又做什么事情了?
通过白老爷子的讲述,白秋落才知道最近小溪村发生的事情。
原来早先在镇子上,白子朝因为白秋落下的药,导致看到是个女人就会硬,就想扑上对去人做点什么,被打了好多次之后,镇子上的人都开始驱逐他了。
他自己也受不了了,就跑了,离开了镇子。
之后,白子朝便销声匿迹了,没有了踪迹。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竟然没有跑到别处,而是跑回了小溪村来。
原来,他在小溪村还有一个情人,叫秀娘。
这秀娘是村里尚算有姿色的小媳妇,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不赖,人又能干,一直风评都很好。
家里男人林二是个木匠,为了能养家糊口多赚点钱,常年都在外头主顾家里做活,平日里除了年节都没有时间回来。
这白子朝也不知道怎么和秀娘勾搭上的,在镇上呆不下去之后便跑到了她家窝着。
正巧这些时日一直暴雨连绵,大家都没出门,也就没人知道他藏在秀娘的家里。
事情坏就坏在五天前。
林二在沆州城里给人做事儿,而因为沆州城没有疫症,周边的疫症这些人也陆陆续续的都好了,所以沆州城的禁令也就解除了。
林二担心在村里的媳妇,所以便跟主顾家告了假,回来看她。
林二回来那日,骤雨初歇,天上出了太阳,村子里不少人都在家门口收拾,所以一路都有人和他打招呼。
“林二你回来啦。”
“是,回来了,大叔扫水呢。”
“可不,下了老久的雨,家里都快被淹了。”
“林二回来看媳妇了啊。”又有人问。
“是,有些不放心,回来看看。”林二应了。
一路招呼到家里,几乎半个村都知道林二回来看媳妇了。
林二回到家里的时候,敲门没人应。
他有些奇怪,便去了旁边的邻居家借楼梯。
“哎,林二回来了啊。”
“是啊李哥,这不是听说不少村子闹了疫症么,婆娘在家,总有些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林二笑着道。
“原来这样,那你这是?”被成为李哥的邻居看着林二。
“这秀娘也不知是出去了还是怎么的,敲门也没人应,我就想跟你借个梯子,爬进去看看。”
李哥闻言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