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杰睡在舒适的双人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赵莺莺和倩倩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他就趴在门边,却怎么也听不清。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是说眼前的烦心事?还是说在那个世界的事?
萧杰想:“要是赵莺莺现实点,肯定说当前的事。要是沉迷于虚幻中,那就说自己的奇遇。
可是,她是人是妖?是正还是邪?通过这几天的交往,萧杰却想破脑袋也判断不出来。既然得不到答案,那就来个稳妥的,他知道女人通常是口是心非,嘴上谈感情,心里却现实得很。
虽然在心里强烈希望赵莺莺成为他的妻子,可是现实中的经历却让他觉得不容乐观。见到听到的事例太多了,女人为了摆脱现实中难以解决的问题,委身下嫁,可是一旦时来运转,就有红杏出墙的想法,到头来倒霉的还是男人。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人谈的不是事,而是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谈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两人压低声音,就是不想让他听到。
倩倩说:“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知道萧大哥要比姜元勋可靠的多,也比你以前认识的两个人可靠的多。只是在那个封闭的环境中,想法受到了限制,看法也有些偏激。”
赵莺莺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在这里表面上是风风光光,可是内心的痛苦有谁知道?我又不是你,情绪总是控制不住。我们的性格也不互补。我要是有你的一半,想当年就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倩倩说:“急不得,慢慢来。”
赵莺莺说:“更可怕的是,阻力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肯定还会有。还不是来自于一个方向,老家有,这里也有。”
倩倩说:“我知道,所以神灵在拼尽全力成全你们。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要做的是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赵莺莺说:“但愿如此!托你吉言。可是我这样想,人家未必会这样想。”
倩倩说:“这个更没必要担心,我看出来了,他挺在乎你的,你们有感情基础。”
赵莺莺说:“你光捡好的说,不说了,睡觉!”
第二天,萧杰起床后,对正要洗漱的赵莺莺说:“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送小晴,然后我就去订宾馆。”
倩倩说:“我要去公司看看,就不吃早饭了。”
赵莺莺说:“公司反正出了事,不用那么早。我送下小晴后和你一起去。”
萧杰说:“送下小晴后我们分头行动,公司有什么事也和我说一声,我好作决定是走还是留。”
赵莺莺说:“你办了入住手续后,把你的房间位置告诉我,别出门,一定要等着我。”
吃完早饭,把小晴送到辅导班后,萧杰订好宾馆,就把位置发给赵莺莺,然后就翻看手机。
姗姗传来的一条消息让他大为震惊。
“你如果还在南京,就千万别回来,我们的公司出事了!”
萧杰算了一下,他的同事上完了夜班,下午要从四点一直上到半夜,知道姗姗这时肯定在家,就问:
“出什么事吗?严重吗?”
“昨天中午班长挨个通知,让我们下午去开了个紧急会议。”
“什么事?”
“你别管,谁叫你也别回来。”
萧杰知道姗姗一向谨慎,就不再问了,心想:“真是糟糕透顶,想回去也回不去了。以前总想到个很远的地方去,谁叫也不回来。这下子好了,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能是安全事故,也可能是环保事故。尽管有希望公司倒闭,他可以解放了的想法,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一旦下了岗,各种压力会接踵而至,应付都成问题,更不可能有精力二次创业。
他又想起了多日未见的父母,虽然父母性子急,既不给他时间,容许他在失败中成长,也不给他支持,让家成为他温暖的港湾。
他想起了那首诗,禁不住泪流满面。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他多么想以寸草之心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啊,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像一堵高墙一样整整隔离了二十多年,作了最大的努力,却总是出现最坏的结果。先后相过十几次亲,追了六个女孩,由希望到失望,由失望再到希望,自己伤痕累累,也害得父母面容苍老,以泪洗面。
自己是不抱希望了,可是他知道父母还不死心,如果把赵莺莺叫回去,她就成了救命的稻草,成了把他全家从苦难的深渊之中脱身的稻草。
可是,稻草有心却无力,他担心的是在重压之下,赵莺莺迟早会崩溃的。既救不了自己,也把她拖入苦海。
怪谁呢?只能是怪自己?既没技术,又没能力,更没人脉。不能为心上人提供良好的条件,不能为未出世的孩子创造良好的环境,本来就一无所有,除了一无所求又能怎么样?
所以,看到小莺和她的人将自己一步步的带入幸福的天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感激,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看到小莺离开了这个给自己带来无尽烦恼的世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高兴,发自内心里为小莺和她的姐妹祝福,“你们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你们始终在我的心里。”
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赵莺莺,在未来世界,听到要跟他登记结婚时,采取的是半推半就的策略,一小心成了两口子是再好不过的事,但是更大的机率是两人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