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凤晋衍回来的时候哭笑不得,看着床上那个大喇喇睡着的女人。
一个“大”字的姿势,格外霸气,他坐在床边,守了楚云轻一夜。
可女人迷糊间醒来,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恶狠狠地道:“王爷还知道回来?”
“轻儿怎么一脸幽怨,怨恨为让你独守空房?”他嗤笑,将女人抱起,扣在怀里。
小猫儿不闹了,刚睡醒这副懒得折腾的模样,外加浓浓的起床气,莫名暖了心。
楚云轻怼了一句:“才不是,我睡得可好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满屋子安神香的味道,一点儿不刺鼻。”凤晋衍笑道,将人抱了下来,伺候她更衣,也不去触碰楚云轻的逆鳞,怕这丫头急起来可是会发疯的。
楚云轻坐在那儿,任由男人摆布,他替她挑了一身粉嫩的长裙,她也不介意。
可凤晋衍太贴心,贴心到楚云轻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外头偷腥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拽过腰带,自己系了,省得这个人还占便宜,弄得又慢,在这儿拖延时间。
“娘子果真慧眼识珠,的确是有事儿,不过我得先带你去个地方。”
他轻声道,抓过楚云轻的手往门外去。
楚云轻急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坐到原先的地方,固执地很:“不说清楚,我不会去。:”
昨夜为了这个男人,她去了一趟春风十里,可奈何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招惹上一只花孔雀凤亦晟,楚云轻多少有些不值得,可明明是她自己要去的,这会儿却将所有的账都算在凤晋衍的身上。
她就是怪他,就是这么任性!
凤晋衍嗤笑一声:“轻儿对为夫也这么戒备?”
“凤晋衍,老实说,咱们的确上过两次榻,做过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你……”楚云轻面色凝重,话到嘴边,顿住,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
起码目前这样,跟他调调情,互相利用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昨夜辗转难眠,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占据的分量似乎不轻。
“轻儿?”凤晋衍凝眸,“是打算睡过不认账了,不负责吗?”
“我们都是大人了,谈什么负责,凤晋衍,我的意思是,你确定往后余生,会将我放在心上吗?”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亮堂堂的,盯着凤晋衍。
“就跟你们古人所言,一生一人,白头偕老那种?”楚云轻面色羞红,她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见着凤晋衍愣了一下,楚云轻忽而觉着自己有些过了,明明一直在宣扬不介意的是自己,为什么还要奢求。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掩饰目前的尴尬,楚云轻转身从门那边走:“不是说有事儿吗,走……唔……”
身后的男人,一把拽过她,将她抵在墙角,身子拢了过来,俯身,凤晋衍凑得很近。
两人之间只差微米的距离就要碰上了。
他说话,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男人隐隐带了怒气,低沉而性感的嗓音。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纨绔fēng_liú的人吗?楚云轻,真该撬开你脑子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浆糊,平常瞧着挺机灵,怎么就看不透,本王需要床伴,招招手,还会缺吗?”
他的眼眸,带了浓浓的火焰,上下扫了一圈:“再说了,你身前那二两肉,摸着也就……”
“凤晋衍,你什么意思?”楚云轻吼道,“嫌我身材不好是吧,招招手,不缺人暖床是吗?很好!”
她咬牙,恶狠狠地道,猛地一抬腿,快很准——
楚云轻的膝盖顶撞在男人下身,疼得凤晋衍蓦地失去支撑,嘶——
还真狠呢。
楚云轻潇洒出了那扇门,转身:“略有句话叫别招惹女人,疼吧你就!”
“你……你就不怕下半生幸福都你这一下弄没吗?”凤晋衍冷声道,对着那个背影,忍痛也要露出悦色。
不过方才,这丫头所说的那些话,似乎都走了心。
凤晋衍眸色颇深,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番话,心底暖意席卷而来,完全中和了这股疼痛。
……
楚云轻还以为他会带她去什么荒郊野岭,看到湖面上那画舫的时候,她眼底一喜,这儿风光无限美,一望无际的湖,湖水清澈,她上了船舫,听到有人在咿咿呀呀唱曲儿。
“这般有雅兴?”她转身,看到那熟悉的面具,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带上的,“见不得人?”
“嘘。”男人沉声,带着她进了舱内,船还是那个挂了不少画,笔法细腻,可画得都是美人儿,还是衣裳半解的俏美人。
楚云轻转了一圈:“啧啧,艺术修养挺高。”
“过来。”凤晋衍知道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将她拽过来,里面传来一道醉醺醺的声音。
一个满身酒味的男人醉醺醺地走了出来,瞥见楚云轻,眉目含笑:“美人儿,来,躺这儿。”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画笔。
“江淮,不想死就别装醉。”男人冷哼一声,吓得那醉酒之人摇了摇头。
“主上?”江淮眼里只有美人,等注意到凤晋衍的时候,他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带路吧。”凤晋衍冷声,那男人慌忙在前面带路。
三人跟着进入密室,往船舫下面去,越是往下面,温度越低,七弯八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