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珍衣坊燃起熊熊大火,对严家而言,的确是沉重的打击,自然也是掀起严家风波的最好办法。
试想想,静谧的黑色夜空里,突然间,迸射出刺目的火光,该是多么瑰丽的事情。
而且,严家在整个化北城向来是龙头老大似的存在,也处处体现着绝对优势的权利,他曾放言整个化北城没有人敢对严家动手,更是耀武扬威的在化北城发展,就像是一头雄狮,如果有人在雄狮威武赫赫的时候,剃光了雄狮的鬃毛,把他变成了狗,那该是件多么打脸的事情。
要想在不知不觉间剃光雄狮的鬃毛,直接将矛头指向严家会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人来人往的珍衣坊将成为最好的选择。
只是纪烽担心,火阵的启动,会让严家出现暴动,可能会直接影响所有的动作,到最后,说不定将自己实实在在地暴怒在严家的面前;而且火阵只要启动,珍衣坊势必在瞬间化为废墟,到时候把严家老祖宗给惊动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有何麻烦?你不觉得那样会更加的精彩吗?”墨沧黎听完纪烽的担忧后,非但没有任何的忧心,而且还乐呵呵的,“对付严家这种盘根错节的大家族,小打小闹根本没有半点用处,直接以封喉利刃刺入严家的命脉,把事态闹得越来越大,才有可能让严家出现难得的破绽,而我们就是要利用那些破绽,把严家彻底打压。”
“师尊,你很恨严家吗?”纪烽虽然想对付严家,只是想消弱严家在化北城的力量,可没有打算直接将严家打压。
“既然你欲挑起风波来帮助你的哥哥纪武,那么就该有果断的性格。对付那些地头蛇般的存在,就该将其打压到没有任何反扑能力为止,否则只要他缓过神来。就有可能给你致命一击。”墨沧黎说话间,眼神里竟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似乎那些生死对墨沧黎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牺牲,有时候是在所难免的。”
“嗯!”
纪烽自然明白墨沧黎的话,也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既然要动手,就该雷厉风行,而且不给对手任何缓冲的时机。只不过纪烽没法像墨沧黎那样,对生死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更不能理解为何要为了成功而牺牲他人生命呢?可纪烽没有将心头的疑惑对墨沧黎说,否则就又要接受墨沧黎那洗脑似的高谈阔论了。
“你对白天遇到的那位店主有什么看法呢?”总结曾发生过的事情,是墨沧黎教导纪烽的办法,也是铸智中的一步。
“那店主不简单。”纪烽说道。
“哪里不简单了?”
“那张荒山地图。店主之所以制作那张荒山地图,其实是为了寻找到怪物的老窝,他特意在荒山地图上标注出绿色的点,或许真的是因为有人曾在那里看到过怪物出没,但其真正的目的就是让购买地图的人发现这点。然后顺其自然地引出怪物的话题,而且从荒山地图的范围来说,完全是从这点辐射出来。东南西北的范围几乎差不多。很显然,店主是在围绕着那个绿点在慢慢地摸索什么,接着再根据店主对绿点的解释,不难认为那店主就在寻找怪物的老窝。”纪烽诉说着当时拿到荒山地图时的想法,“当然,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故而在离开时欲擒故纵地放出那些话,没想到,那店主真的道出的想法和要求。这就让我非常肯定,店主就是在寻找怪物老窝。”
“那你能否猜测到那老小子为什么要寻找怪物的老窝吗?”墨沧黎继续引导着纪烽分析着事情地发展方向。
“猜不到。”
早在纪烽猜测到店主是在寻找怪物的老窝时。便在揣测店主为什么要寻找,而且传言中的怪物具有吸取人精气的能力。更加凶残无情,为什么这店主会这般努力地寻找呢?
“或许真的有个原因。”纪烽沉思着说道。
“什么原因?”
“怪物老窝内,存在着让店主着迷的东西,以至于他才不顾生死地想要找到怪物的老窝。”纪烽根据人的做事特点揣测的,能让某个人不顾性命地去做某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对此人而言,就必须是最主要的事情。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墨沧黎非常欣慰纪烽的分析能力,能够将问题分析至此步已属不易,只差最后的一张纸,能够捅破那张纸,纪烽的铸智就会彻底的精进一步。
沉思许久,即便是将店主颠来倒去地在心底分析个数十遍,也完全参不透其中的缘由,唯有无奈地说道:“不清楚!”
“等事情到那一步,你就会明白了!当然,你也要为你不能想明白缘由而造成的后果,承担应有的代价。”墨沧黎毫不客气地训斥着纪烽。
“会有什么代价啊?”纪烽有些担心。
“用思考代替发问!现在,你该说说那位跟在你身后的郝大哥了!”墨沧黎并未解释纪烽的疑惑,倒是直接将话题引导郝大哥的身上。
纪烽在热水舒舒服服地扭了扭身子,然后揉了揉泡的正舒服的手臂,遂说道:“他只是化北城最底层的人物而已,没什么值得分析的!”
“是吗?”墨沧黎好奇地看向纪烽,“那我提出几点,第一:你为什么要对付化北城的严家?好像是在郝大哥对你说过话之后吧?请问你又为何仅听郝大哥一面之言就如此冲动地要对严家下手呢?第二:身为化北城的乞丐,又怎么会与卖杂货的老头那么的熟悉?难道仅仅是因为那老头好客吗?又为什么知晓那老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