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来自四戒的短信,说已经在飞机上了,马上起飞回北京,时间仓促,没能兄弟好好聚聚,欢迎我去北京玩。
我回了一句一路顺风,然后放下手机,接着睡觉。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不是短信,是来电。
我拿过手机一看,是二丫。
我很诧异,半个小时前四戒不是还说马上起飞了吗,怎么飞机上还能打电话?
还是二丫把手机弄丢了?捡到手机的人随机拨过来的?
我按了接听键。
是二丫。
“还睡觉呢?也不知道送送我。”
我有些不明白二丫在说什么。
“你们不是半个小时之前就飞了吗?飞机延误了?”
“秦朗回北京了,我坐两个小时后的火车回四川,你要不要来车站送送我!”
从我的学校到火车站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赶过去还能陪二丫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你等我。”
我还是当了舔狗!
到了车站我才知道,二丫本来是要跟四戒一起飞北京的,临时调整了行程,原因是家里奶奶想她了。
“你这个理由也挺牵强的啊……”我笑着对二丫说到。
“难到你觉得奶奶想孙子是一个牵强的理由吗?”二丫反问我。
火车站并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我们在kfc点了薯条和咖啡,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来。
“四戒的项目谈得怎么样?”我总得找个话题来度过这一个小时,虽然我真心地希望时间可以走得慢一些,我们可以聊一些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但我终归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他工作的事情我不干预的。”二丫告诉我,“我不问,他也不说。”
所以,我的开场白话题直接被终结了。
“你俩……挺好的?”我不敢抬头看二丫,闷着头喝咖啡,小声地问到。
“嗯……还好。”二丫的回答也很小声。
其实,我知道,这个话题也是一个废话。四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对二丫不好。
“要不你找个话题呗。”我在绞尽脑汁后,决定把开启话题这个事情抛给二丫。心想,既然你主动让我来送你,应该有一些话想说,有一些事想问。
二丫沉默了一会儿,喝了一口咖啡,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和丁丁为什么分手?”
我不知道二丫会问这样的问题,想着出于朋友的关心,她和四戒出双入对,看着我形单影只终归是有点可怜我吧。
“感情里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为什么的,”我有些苦笑,“感觉到了,就在一起了,感觉没有了,就分开了。”
又是一阵沉默。
我讨厌这该死的沉默,我决定要做一点不一样的事情,我要突破自我,只是话到嘴边,又被懦弱给打了回去。
“二丫,其实……”我说到,“其实……四戒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把二毛替换成了四戒说了出来。
“嗯,我知道。”二丫的回答波澜不惊,“秦朗给我说过。”
“那你们一定要幸福哦。”我的内心比手中的咖啡还苦,也只能强撑着加糖祝福他们说很甜。
“嗯,你也是,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不知道这场在火车站旁拥挤嘈杂的kfc中的谈话,算不算青春里当事人一种正式地情感道别。
凤凰花开的路口,我们的情感,终于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
因为忙于东安桃花主题诗会的筹备工作,加上十年前那场同学聚会背后故事的解密,我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跟二丫和花花联系,我们铿锵三人行的微信群和铿锵四人行的微信群一样,死一般沉寂。
主编给我安排的私活我也一直没有落实。好不容易杂志社的主题诗会筹备工作接近尾声,我也主动给四戒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阿姨,我是大春,想跟你约个时间,找你聊聊天。”我在电话这头客气的说到。
“大春啊,”四戒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很是热情和客气,“那晚上阿姨请你吃饭吧,想吃什么?”
我知道,阿姨一直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所以在接听我的电话时,并不像是一个企业董事长的形象,相反是一个母亲的样子,一开口便是约吃饭,还问我想吃什么。
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四戒去了之后,我一直也没有去关心过阿姨,有事求人了,才主动邀约。
我们最终并没有一起吃饭,因为刚挂完电话,阿姨就给我回了一个电话,说一个小时后公司有个会议,她忘记了,还是秘书刚好来提醒她才记起,所以如果很着急的话就到办公室聊,如果不着急的话,她时间空出来再约我。
我便去了朗驿集团的办公大楼。
路过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我刻意不去看那间去过无数次的办公室,但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
紧闭的大门,像极了四戒墓穴上的石盖。
阿姨热情的接待了我。
以前我经常到朗驿集团来,但基本都是在四戒的办公室抽烟喝茶,很少到阿姨办公室来坐坐,最多就是离开前打个招呼。
阿姨虽是董事长,但办公室却比四戒的要小一点,显得更紧凑和务实一些。
我也没有跟阿姨兜圈子,把来意直接挑明。
阿姨笑了,我想应该是久违的笑容。“你们主编是从你那里知道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