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二点钟以后,一个神秘的人开着一辆神秘的车,把东东转移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一家由渔民村向北十公里左右的渔场内,渔场明面的主人是一对叫工叔和芳嫂的老夫妻,实际的主人就是段义生。渔场面对大海,背后一片树林,远近几公里内没有人家,环境非常幽静。渔场内除了工叔和芳嫂,还长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开车把东东接来的这个神秘人物,另一个是外貌极其妖艳的女人。经过介绍,原来这个神秘人物正是段义生的干儿子,也是黑旗会六爷手下的大弟子,名叫霍心源,年龄近五十,面貌凶悍,身材高大。那位漂亮妖艳的女人则是段义生的亲生女儿,名叫段凤,三十多岁。另外;东东听段义生说他还有一个绰号叫尖子的干儿子,不在渔场,所以没机会见到。段义生平时不住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来看看,他暂时对东东安排的很清楚,就是在东东还没有正式成为黑旗会入门弟子之前,先由霍心源代为教练,目的是将东东训练成一个合格的人才,否则他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从这时起,他也就正式在渔场安顿了下来,他在渔民村时是心累,在这里是身累,不过他已经有了准备。
每天早晨天不亮,霍心源手持棍棒就象赶牲口一样把东东赶到院里,一般不用言语的方式命令他进行各种项目的体能训练,摸爬滚打,窜蹦跳跃,怎么不舒服怎么干,这也正好应了对方的一句口头语,在没有入会之前,他根本还不算是个人,不是人就要用不是人的方式来对待,所以东东应对这种训练的动力除了来源于求生的本能,便是对于这种高压下的愤怒,看来这就是所谓“意想不到的考验”。
总算熬过了一个星期,东东也逐渐适应了这种紧张的生活,他每天只要把精力用在训练上,其他一概不用操心,一天三顿饭按时有人负责,虽然说不上山珍海味,但也算花样讲究,营养全面了,能看出来,段义生对他照顾的非常周到。今天上午,东东刚作了一些简单的动作,却看见段义生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过来。
“段叔,您好!”东东招呼道。
“嗯,很好,先停停,最近练得怎么样?”段义生不看霍心源,却直接问东东。
“还可以吧”东东自我感觉良好地回答,他的确认为凭借自己多年的武功底子应付这点训练没问题。
“这么说对付三两个没问题了?”
“至少不会吃亏”
“好,那我倒想见识见识”段义生说着便招呼霍心源:“心源哪,你和你小兄弟过两招”
“是”霍心源应声站在院中央。东东一看这个情况不觉有些迟疑,他虽然没有和大师兄动过手,但从平时的接触中能看出对方功夫很了得。
“你还等什么?”段义生催促道。东东既然把大话说了出来,也只好伸手一试,他也愿意找个对手试试自己的功夫到底怎么样。与对方照面刚摆好架式,却不料大师兄突然扑了上来,情急之下还未及反应,大师兄竟挥手左右开弓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两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一时连北都找不见了。
“你是杀人的,还是卖艺的!摆什么臭架子!再来!”大师兄接着大骂起来。东东这回算领教了厉害,更加小心因应付,可后来的情况依然对东东不利,几乎每次刚一交手便被对方迅捷的双掌打倒在地,爬起来再被打倒,毫无还手之力]
“好,停手吧”段义生见差不多,制止道:“东东,现在你明白什么叫天地之大了吧?你如果不是有点挨打的功夫,恐怕早废在你大师兄的铁沙掌下了,你功底是不错,可你没有对敌经验,不懂得搏击技巧,真遇敌手,立现败象”
“是”东东心服口服。
“明白就好,你不是你大师兄的对手有情可原,但我今天还要给你找个对手,如果连这个对手都应付不了,我考虑你就没必要再学什么功夫了”段义生说着,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东东忍不住一阵的紧张,他明白对方所说没必要再学功夫的含意,他知道的这么多,现在就是想离开这都不可能了,所以只好豁出去了,冲着对方领来的年轻人大声道:“好,来吧!”。
段义生向后一摆手,那个年轻人却转身离开了,不大一会,便把真正的对手带来了,东东看见这个对手不禁大惊失色,浑身直冒冷汗,因为这个对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高大凶猛的藏獒。其实也难怪,他这些年来最怕的有两种东西,一是怕照相,二是怕见狗,更不要说这种站起来比人都高的大家伙。怕照相无疑是被照多了失去自由的照片,怕狗却是因为小时候红卫兵抄家时领着的那条狼狗在他心灵深处留下了一道恐怖的阴影,至今记忆犹新,这种怕已经完全超过了恶狗的本身,看来段义生就是因为知道他这个弱点,才安排了这么一个对手,也许只有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才能帮他摆脱对狗的恐惧,或者就不好说了,总之这个考验对他来说的确太残酷了。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段义生催促道。
“是——是的!”东东把所有的神经都快绷断了。
“开始!”段义生一发话。牵狗人卸掉狗链,拍拍狗头,一指东东。其实不用提醒,那条狗自从进门,凶狠的目光就始终没有离开过东东,好象知道跟谁过不去似的,呲着尖利的牙齿,伸着血红的舌头,鼻子上的皮肉拧成一团,发出呜呜的怒吼,一看就是一付吃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