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事情就是,每当陈静每天晚上恢复神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会自己跑到宿舍楼顶去。
即使她在神志不清之前,费尽心思将自己捆在床边,晚上清醒过来之后,却又发现自己在宿舍楼顶。
昨天晚上,她再次从宿舍楼顶醒来。
终于,法阵里走出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人告诉她,只需要晚上将她的魂魄交付于他所用,以后她白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不再成为旁人眼中的疯子,而且关于她被强暴的这件事情,也会在所有知情者心里抹去。
这件事情虽然诡异,但是陈静面对每晚自己发生的诡异行为,也有些害怕了,她也明白,肯定有什么邪恶力量在背后捣鬼。
而这时候,她却还是有点犹豫地,自己真的要将灵魂交付那个黑衣人所用的话,怕是以后会给自己惹来什么天大的麻烦。
“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要怎样将灵魂交给他使用?”
听完陈静的叙述,我心里还是没什么线索,一团乱麻一般,但是对那个黑衣人我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需要什么仪式,只需要我自愿点头并且在心口取血交给他就行,我知道此时诡异,因此我没有答应。”
陈静眼睛平静地看着窗外,淡淡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通过她的叙述,我算是明白了,那个黑衣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势力,否则怎会用这样的方式去逼迫一个女子献出自己的灵魂?
但是听陈静所说,交付灵魂需要她自愿点头,这样看来,陈静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至于这个诡异的阵法为什么连四个纯阳之人的鲜血也破解不了,现在看来我也算是找到苗头了。
法阵成长初期,需要人以血肉献祭,现在应该是中后期了,血肉已经满足不了它了,直接需要摄入魂魄献祭了,这个法阵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如此阴毒?
“苗苗告诉我你可以帮我,叫我在家等你,我现在这样子,也没办法去上课,每天都得选择人少的时候悄悄的从宿舍楼顶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静一边说着,一边痛苦的捂住了脸,这个时候,她佯装的坚强终于破灭,此刻她只是个脆弱无助的女孩子。
至于她嘴里的苗苗,应该就是女鬼的名字吧,我记得原来女鬼曾说过自己叫苗苗。
“她是个好女孩,可惜这么早就凋零了,她也一直请求我叫我帮你,她也是在那栋楼上出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我目前也拿不准主意,我只能说,我尽量帮助你查找真相,但是结果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坦白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我是真的没把握,但是我却只能尽力帮助她。
看到我这样说,陈静也擦了眼泪握住我的手连忙道谢。
“你的家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们知道啊,所以每天都会开车在校门外等我接我回去,现在已经四点多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又要黑了,我该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陈静神色也开始慌张了,脸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淡定,看来,她白天也不是全部时间段都是神志不清的,至少我进门到刚刚这段时间,她是清醒的。
而现在,陈静正抓着头发在屋里四处走动,嘴里急切的念叨着我该怎么办,看到这一情形,我也大致了解了,看来,现在又发病了。
结合她刚刚的表现来看,陈静平日生活中应该是一个极具优越感自视甚高的女孩子,性格也应该是那种淡漠沉静的人。
只不过在发病的时候会变得疯狂,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却总是遇见这些事情,再想到苗苗,我不禁内心叹了一口气。
为了一探究竟,我打算今晚上就留在她家,看看陈静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跑到宿舍楼顶去,是她自己去的,还是有什么诡异的力量在背后捣鬼。
陈静在房间踱步了一会儿,又栽倒在床上,良久,终于清醒了过来。
“姜歆,你今晚上别走好吗?”陈静拉着我的手,近乎哀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趁你现在清醒,你去叫你爸妈准备两样东西吧,二两雄鸡血和煤油灯芯,灯芯多准备一点。”
“准备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陈静听了我的话一脸不解。
“雄鸡每日朝阳打鸣,煤油灯芯经年被火燃烧,这两者都是极具阳气的事物,按照我的猜测的话,那个法阵每次都是召唤女孩子跳楼,现在又找你想摄魂,为的就是聚集阴气,所以我们要找这些充满阳气的物件来抗衡它,希望有用吧。”
我看了看此刻外面的天光,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下来了,于是我便催促陈静快点让她父母准备。
陈静父母的办事效率也挺高,打了电话不久后就响起了敲门声,陈静一开门,刚刚在小区门外的那个中年女人的面容就引入我的眼帘。
“姜歆是吗?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我和她爸爸就这么一个女孩,前段时间她受了打击都快把我们眼睛哭瞎了,没想到刚刚走出来又遇到这样的邪事儿。我造了什么孽啊。”
中年女人手里提着一个口袋,我打开一看,正是我要的雄鸡血和灯芯,刚刚一接过来,她就开始扶着我哭诉,哭的都要喘不上气了。
看到这一幕,我也是十分难受,可怜天下父母心,陈静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