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对于每一个从事这个职业的人们来说,他们清楚的知道,信任也许才是人生最大的奢望,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不仅从始至终都无法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甚至于他们慢慢的会因为职业的影响,而怀疑一切。
无所谓相信不相信!
看着那公文包,青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是啊,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的,他慢慢的吃着饭,几分钟后,他似有些惊奇的看着包。
“咦,这是不是刚才那位金探长掉下来的包?”
说着他便提起了公文包,自言自语的付着帐,一副要把包给探长送去的样子,但离开广场之后,他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街道。而在青年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几辆黑色的“金鹿”轿车在长安街上疾驰而过,在汽车的后座,穿着上将军装的将军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长安街,若是有外人的话,一定能认出来,他便是有“亲日领袖”之称的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曾经的抗日名将、爱国将领宋哲元。不过,此时他的脸色中带着些忧郁,全不见了以往的意气用事。
“绍文,这北津的事务就拜托你了!”
扭头看着身边的秦德纯,宋哲元语重心常的叮嘱道。
“你记住两点,第一,凡对日交涉,但有妨害国家主权领土完整者,一概不予接受,咱们若是接受了,南京不会放过咱们,国民也不会放过咱们!”
语重心常的叮嘱中,宋哲元脸上的忧容更浓了,四年前,借着古北口对第六师团的致命一击,二十九军名扬全国,名震一时,民国二十四年6月,迫于日方压力,中央军关麟征、黄杰等部撤出平津地区。在日本人的操控施压下,具有半独立性质的“冀察政务委员会”成立。经过一阵左右摇摆,瞅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发展缝隙,宋哲元趁机坐大,一身兼任二十九军军长、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冀察绥靖公署主任等三项要职,冀察两省与平津两市一切政务、军务,统归他一人节制。
借了乱世风云的契机,得到冀、察、平津政权,今非昔比的他,同样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硬道理,开始利用地方财政收入及截留中央收入的关税、盐税、统税、铁路交通税等钱财,打着准备抗战的幌子,以各种名目大肆扩军,并通过种种理由和方式向国外购买军火。
虽说现在拥有十万大军以及河北税收的二十九军早不见了当初困守察哈尔的穷困潦倒,反而越发的富绰起来,但宋哲元的日本却并不好过,在过去的一年中,他如同掉进笼子里的老虎,不知道出路何在。
在过去的一年里,日军方面不断的向他提出华北特殊化的要求,可以说是极尽威胁,对于一心只想做土皇帝的宋哲元来说,他深知,如果华北真成了第二个满洲国,南京不会放过他,国民不会放过他,至于当汉奸,他更是从未想过。
但在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的位置上苦苦支撑着,按照南京的意图与日本人周旋着、拖着,终日陷于各方纠缠之中,更是苦不堪言,实在是撑不住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在昨天,他对外宣布回山东老家乐陵,为父亲修墓,留下副军长秦德纯代他与日本人和汉奸周旋。
“第二呢,为避免和日本人冲突,对他们的要求,也不要谢绝!”
军长的话让秦德纯的脸色变得的复杂起来,不接受与不谢绝,这可以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原则。
“绍文,这可得稳住日本人,这平津和河北,可是咱们二十九军的根本啊,若是丢了这,咱们可又得过苦日子了!”
在汽车驶进火车站的时候,宋哲元最后叮嘱了一句,而秦德纯的则脸色复杂的应了下来,十几分钟后,火车鸣着汽笛驶离了火车站,而这时一个军官急匆匆的跑过来,跑到秦德纯面前立正敬礼道。
“报告副军长,日本贵族院议员川口求见!”
来了!
刚刚接署冀察政务的的秦德纯,甚至还没坐上那个板凳,人家便找上了门,最后,他无奈的长叹口气,又朝着远去的列车看去一眼。
“军长啊……”
当秦德纯离开火车站返回位于中南海的政务委员会时,在天津的“支那驻屯军”司令部的参谋长官室内,未着军装的桥本群,则又一次看着面前的图版。在这张图版上赫然书写着多人的名字,而此时秦德纯的名字则被写到了顶端。
“秦德纯!”
念叨着这个名字,桥本群的眉头微微一锁。
“宋哲元躲了起来,反倒把秦德纯推了出来,对我们可谓是大为不利啊?”
和身边的司令说着,桥本群又拿起笔,在图版上圈出了两个分区。
“宋哲元此人是典型的支那军阀,对于他来说,他首先考虑到的是自身利益,在过去年间,我们不断通过各种渠道施加压力,已经起效,现在其返回山东,与其说是躲,倒不是说是借机思索将来,而他现在把秦德纯推上来台上,实在是……”
摇着头,桥本群的眉头紧锁。
“在二十九军中,有抗日的中央派以及和日的地方派,而秦德纯则是抗日的中央派的中坚分子,这样的人主持华北政务,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当年在冀察政务委员会的人选上,日方之所以同意由宋哲元出任委员长,是认为他是杂牌军,而与蒋介石有矛盾,是地方军阀,能被他们利用,而蒋介石认为宋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