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不停止的进攻!”
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接到了相同的命令,命令非常简单——进攻!
或者,更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反攻,在第五装甲旅从苏蒙联军防线中的一处不到15公里的防御间隙中穿过,并向侧翼的苏蒙军发起进攻的同时,航空队的数百架飞机呼啸着扑向敌人,向两侧的苏蒙军发起了攻击,而在地面上,多管火箭炮的欢呼声与重炮的轰鸣声更是汇成一团。
在地面与空中火力的掩护下,原本似乎陷入包围的步兵部队,立即开始实施跃进,所有的进攻命令都有装甲旅、战车团承担,至于步兵,现在最重要的是跃出苏蒙军的包围,以配合主力部队,对敌军纵深实施打击。
为了快速推进,几乎每一个的连队都组建了一个用马拉雪橇改制而成的运输队,那些从蒙古牧民的那里征用的蒙古马和马车的轮子上被绑上了雪橇。只有极少数的连队队中有几个真正的雪橇车。其它的雪橇大都是工兵部队临时赶制的。尽管这些雪橇车只是在车上运的是炮弹和手榴弹,但是配合着越野卡车,却能够最大限度的加快步兵的行军速度。
虽说如此,但依然有一些步兵因为交通工具不足的原因,不得不选择徒步行军,他们缓缓地向离开的战友们挥了挥手,而他们的双脚深深地没在积雪中。
虽然华北集群的防寒军靴的防水、防寒性能非常好,即便是在零下四十度亦不需要担心出现在冻伤,但它们毕竟不是为在半米多厚的雪地中行进而设计的,更准确的来说,没有任何军靴的设计是用于在厚厚的积雪中行走的。
穿着雪鞋的战士们很快就感到力不从心了。他们不得不抓住马的鞍子或是雪橇的边,把那里当作是自己的拐杖。李佩峰在试图抓住马鬃时还扭了手指。由于马的速度要比他们快,所以他们都不得不尽力赶上马跑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坚持住!”
连长大声喊叫着,若是有那一个战士力竭了,就会被命令躺到雪橇上,对于他们而言,战斗不过只是刚刚开始,大家都必须轮流在雪橇上恢复体力。
“咱们这次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在连长吼喊声中,远处则不断的传来炮声,此时重炮的轰鸣声已经停止了,重炮部队是已经在重型牵引车的牵引下,开始转移阵地,跳出包围圈,变被动为主动,被包围部队直接向敌纵深实施打击,或许,在世界战争史上从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实施过如此大胆的战术,但是现在,临第一集团军却正在实施着这一战术。
当步兵部队在装甲机械化部队的掩护下,开始跃出包围圈的时候,在半履带指挥车内的于秋扬脸上带着笑容,在奔驰的半履带车上,他的双眼盯着地图,一个个部队正在跃出的苏蒙联军的包围圈,以第五装甲旅为拳头,向苏军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左勾拳”。
“为了向咱们的纵深实施进攻,苏蒙联军将80的机械化部队投入到两翼,也就是在这里、这里……”
在地图上画出几条线,于秋扬的神情显得有些得意。
“现在,我们所需要面对的不过只是一群中世纪的蒙古骑兵和苏俄步兵部队,或许,咱们的手里的机械化部队只有两个装甲旅、四个步兵师,但用来解决掉这些步兵,已经够用了!”
软肋,什么是苏蒙军的软肋,苏蒙军的软肋就在于——后方的空虚!
在表面上,苏蒙联军在后方有近二十万军队,但是实际上,他们的后方那支庞大的部队却是由一群步兵和骑兵组成的部队,这支部队根本无法阻挡装甲部队的进攻,更何况……
更何况第五、第六装甲旅还配属有两个重型战车营,或许,在抗战期间重型战车营曾遭遇过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是道路的问题,但这一切在蒙古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蒙古没有任何一条河流能够阻挡重型战车,而在冬季,那些水深不过一米左右的河流大都已经冻结了,更何况在达里冈爱,更没有那怕一条真正的“河流”,一马平川的大草原,能够令重型战车充分发挥它的威力。
“长官,从特战分队目前发来的情报来看,我们的屏断作战效果极为显著,苏蒙军绝大多数部队都已经同指挥部失去了联系!他们的传令兵亦不断遭受分队的伏击,现在60以上的苏蒙军实际上已经变成了聋子、瞎子!”
在参谋军官的报告中,于秋扬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唇角轻扬着。
“同后方联系一下,继续加大对苏蒙军电台的干扰力度,各特战分队务必保证……嗯,后天中午12点,保证在此之前,苏蒙军无法恢复正常通讯!”
唇角轻扬着,于秋扬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儿,他的唇边更是不时的轻语道。
“朱可夫同志,现在,轮到你来尝尝我的左勾拳了!”
慌乱!
几乎是在电台中布满电磁杂音,电台台员无法看检测到可用的波断,有线电话、无线电开始失去作用的时候,位于苏赫巴托尔省省会的苏蒙联军指挥部内,便陷入一阵空前的慌乱之中。
“立即派出电话兵,不惜一切代价恢复电话联络,告诉格里耶夫少校,如果他不能够恢复与前线部队的电话以及无线电联络,就让他自己到军事法庭报道!”
光洁的额头上一滴滴并不明显的汗珠,将朱可夫内心里的紧张透露了出来,在几个小时前,他能够与前线的任何一支部队进行联络,包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