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本不想叫醒在篝火旁边已经睡着的付帅,昨天晚上他一直沒有进入帐篷休息,而是在外面就这样和衣将就了一晚,可是众人不经意发出的细小声音还是将付帅惊醒。
“天刚亮,你再睡会吧,”木易看着付帅有些疲惫的面容,于心不忍的说道。
付帅从地上爬了起來,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筋骨,“沒事,我现在的状态很好,”
随便吞下了点压缩食品,付帅等人再次进入山中开始寻找段嘉俊的踪迹,而慕容薇仍然留在狙击点进行戒备,奥斯蒙也被留在了帐篷之中,奥斯蒙一直沒有醒來,不过早上的时候他的面色已经不再苍白,微微的透出了一丝红润,看來暂时沒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此时中洲队也沒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他,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
搜索工作持续了一上午,可还是一无所获,其实付帅心中清楚找到段嘉俊的机会十分的渺茫,从精神力扫描无法查寻到任何踪迹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死灵法师早就在山中给自己安排了藏匿的地方,而想通过地毯式的查找來搜寻山中的每一个角落,这犹如大海捞人,显然是不现实的。
搜寻工作再次进行了几个小时,而且这一次的搜索范围要比昨天大得多,可是还是沒有发现哪怕一丁点的段嘉俊的痕迹。
“我们离开梵蒂冈已经七天,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王嘉豪沒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付帅会明白他的意思。
付帅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对其他队员喊道:“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其实如果换做平常,以付帅的沉稳他早就会放弃这无用的搜索了,看來段嘉俊的舍身相救还是扰乱的付帅的思考,毕竟付帅不是何楚离,他不能将感情因素完全剔除,也许真的只有完全抛离感情才会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不过有时候绝对正确的选择却是很多人所无法接受的,或许这就是何楚离常说的,,感情的羁绊。
死灵法师所制造的那片沼泽已经消失,当中洲队员们回到马车那里的时候,拴在树上的四匹骏马已经吃光了慕容薇给它们准备的、仅仅够一天食用优质草料,而它们显然不会打开马车的后门自己取草料食用,所以由于饥饿,这些高贵的骏马也不再挑剔,它们饥不择食的将脚边的草地啃个精光,而当看到远远走过來的中洲队员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兴奋,四匹骏马不断的踢打着地面,打着响鼻。
慕容薇和陈影诩给已经饥肠辘辘的马匹捧來了优良草料,四匹骏马开心的大快朵颐,很明显这种草料和地面上草皮的区别就像美食家眼里的鹅肝酱与鹅下水,也难怪这些饿了一天的马匹会兴奋成这种模样了。
“我们携带的草料最多只能坚持两天,可是除了前面两座暴发瘟疫的村庄,距离最近的可以补充草料的城镇至少要四天的路程,我想如果让这些马儿饿着肚子來马车,它们肯定会罢工的,”给马匹喂草料的工作一直是由慕容薇负责的,而当发现草料已经无法满足需要的时候,慕容薇忧心重重的将这件事告诉了王嘉豪。
正所谓有一利必有一弊,虽然这些骏马吃跑了肚子之后跑得很快,不过如果让它们饿着肚子,是绝对不会像普通马匹那样老实听话的,王嘉豪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奥兰治村的规模挺大,我想应该可以找到质量稍微好一点的草料,到时候我们带上一些将就着,也总好过让这些马啃草皮,”
“可是瘟疫……”
“沒办法,到时候喂马的时候在它们的水里放一粒解毒药,应该沒有问題,”
慕容薇点了点头,看來只能按照王嘉豪说的办了,不然到时候总不能拽着这几匹马前进吧。
几匹马吃饱以后,众人将马车拴好,然后准备返程,踏上马车,已经相当疲惫的付帅回头向伯莱克村的方向望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看着闭上眼睛的付帅仍然眉头紧锁,王嘉豪通过心灵锁链对付帅宽慰道:“别想了,好好休息吧,其实段嘉俊也不一定必死无疑,沒准咱们回到主神空间的时候,会发现段嘉俊也跟着回來了,就算被死灵法师控制的段嘉俊真的被主神判定为死亡,别忘了他还有一次复活的机会,到时候咱们攒够支线剧情和奖励点数将他复活就可以了,放心吧,段嘉俊在大家的心中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中洲队员,相信何楚离也不会反对的,”
付帅睁开了眼睛,感激的点了点头,王嘉豪的话确实让他的心中轻松了不少,而且付帅已经暗下决心,就算何楚离反对,自己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段嘉俊复活。
也许是实在太累了,也许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付帅的呼吸逐渐伴随起微微的鼾声,这也让王嘉豪放下心來。
第二天的上午,中洲队抵达了奥兰治村,不过在昨天下午经过布鲁斯村的时候,发生了一段不算愉快的小插曲。
穿过布鲁斯村的时候,必然要经过村中教堂门前的那片空地,此时整个布鲁斯村仍然烟雾缭绕,却看不到一个人影,而竖在教堂门口的那几根木桩上,又多了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从她的形态大概可以辨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奥斯蒙极力救下的那名妇女,不过很可惜,她还是沒有逃脱被愚昧村民烧死的命运,人心或许有时候比恶魔还要可怕。
此时驾驶马车的木易回头看了看后面还沒有苏醒的奥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