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夷点点头,脸上泛起笑意:“如果能让小梦免于牵连,我情愿去京兆府。”
钟易寒将陆希夷的意思告诉杜大人,杜大人也不想把小梦抓了,她一个小孩子,总不会参与到杀害汶国太子的事情中来。于是,杜大人带着官兵先回府衙,钟易寒带着陆希夷等人跟在后面。
这件事情惊动了整个京城,街道拥挤了百姓。
“这不是逍遥酒坊的掌柜吗,犯什么事儿了?”
“你还不知道呢吧,听说陆掌柜杀人了!”
“杀人了?杀谁了?”
“杀了汶国的太子!”
来到京兆府府衙,杜大人坐在大堂之上,两边是如狼似虎的官差,手里都抓着水火棍,面目狰狞凶恶,陆希夷感觉到了阴曹地府一般。
砰!杜大人忽然将惊堂木一拍,吓得陆希夷脑袋能缩到脖子里去:“下跪何人?”
“民女陆希夷,也既逍遥酒坊掌柜。”如今小梦有了钟易寒照顾,陆希夷哪怕现在死,也无牵无挂了。
陆希夷说话不卑不亢,但是在杜大人听来却十分的傲慢,要不是钟易寒在旁边旁听,他早命人先打陆希夷二十棍子了:“快把你和你的同伙,如何埋伏,射杀了汶国太子,交代上来!”
射杀太子?陆希夷眼睛忽然变得明亮,听到这句话,陆希夷看到了希望。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射杀汶国太子,李潇只是刺了他一下,仅此而已,一定是有人杀死了太子,再来栽赃逍遥酒坊。
“回禀大人,民女不曾射杀汶国太子,还请大人明察秋毫!”陆希夷回答从容不怕,根本不像个罪犯的样子。
砰!杜大人又用惊堂木在案子上打了一下:“你们不曾射杀太子,那太子是谁射杀的?你们在酒坊里跟太子起冲突,难道也是假的?”
关于是谁射杀了太子,陆希夷比谁都想知道:“我们和太子有冲突不假,但是以此断定是我们杀死了太子,未免太牵强了。大人可否让我们看一看太子?”
杜大人有些犹豫,琢磨着要不要将汶国太子的尸首抬出来,给陆希夷等人看一看。
“汶国太子哪怕是死了,也比你尊贵,你想看他,哼,实在是荒唐!”说话的人在大堂的屏风后面,在众人的注目之中,那人终于走出来。
陆希夷呼吸为之一窒息:来人面目轮廓分明,眼睛如鹰,眉如利剑,鼻梁高挺,十分威严,是阿冷!不……不是阿冷,是太子齐晏!
杜大人急忙离开椅子,给齐晏施礼。齐晏看也不看杜大人,坐在了杜大人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看着陆希夷和其他人。砰!他又将杜大人的惊堂木敲了一下。
这是陆希夷认识的阿冷吗?为什么阿冷看她的眼神如此冷酷无情?从前的阿冷不是这样的!陆希夷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汶国太子胸前的一刀,是不是你们刺的?”齐晏问陆希夷。
陆希夷点点头,自从齐晏一出现,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回禀太子,汶国太子确实我们刺伤的,可是……”陆希夷想告诉齐晏,汶国太子被射杀,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的罪责,也仅限于刺伤汶国太子而已。
“既然你已经招供,那么汶国太子便是你们杀的无疑了!”齐晏嘴角勾起得意,只要他把陆希夷判死了,就没有人再去查汶国太子是怎么死的了。“来人呢,将陆希夷和其他人都打五十棍棒,然后投进监牢,上奏朝廷!”
什么?就这么草草的断定汶国太子是逍遥酒坊的人杀死的?太牵强了吧!阿冷是怎么了,过去的情分都不看了吗,一上来就要陆希夷死?
钟易寒发现,陆希夷两眼已经被泪花占满,面色因为极度的悲伤而惨白。陆希夷一定想不到今天的结局会是这样,断她死刑的人竟然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
“太子殿下,你这样草草给陆掌柜下定论,不知道能不能服众?”钟易寒走出来,目光闪着冰冷,“太子,你要不要问一下外面的听众,看他们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待?”
齐晏傲慢的扭过头,对钟易寒不屑一看,对钟易寒提出的建议更是不屑一顾。
“大家觉得陆掌柜无辜吗?”不等太子答应,钟易寒便问门外看热闹的百姓。
“陆掌柜是无辜的!我亲眼看到汶国太子无理取闹,想要砸烂逍遥酒坊。”
“陆掌柜只是刺了对方一刀,不至于丧命!想是别人杀了汶国太子。”
“汶国太子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说不好是情杀!”
钟易寒在没有经得齐晏的同意下,就善做主张询问百姓,实在是可气!“钟易寒,你知道为陆希夷辩解的后果吗?”
若是汶国出兵为太子报仇,陆希夷肯定活不了,接着便是为陆希夷辩护的人,这一点,钟易寒不可能不懂。
“太子殿下,我觉得汶国太子的死,很蹊跷,应该好好的查一查,还给陆希夷青白。”钟易寒道。
齐晏这一次就是要陆希夷死的,可偏偏钟易寒又杀了出来!“查?怎么查?”
钟易寒道:“如果太子对我放心,请把案子交给我,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你?”齐晏嗤之以鼻,汶国太子是他杀的,他怎么会允许别人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了解钟易寒的能力,他可不能冒这险。“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什么官职都不是,凭什么给你查案子?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谁做什么,谁不能做什么,自有规定,岂容你弄乱了!”
钟易寒沉下面容,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