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阿冷:“这……”
“哼,没用的东西!”县太爷肚子里暗暗骂李员外,想了一想,“既然这样,那就先把陆希夷押解到监牢,等进一步的调查!退堂!”
也不待阿冷和陆希夷说话,县太爷急急忙忙离开了。
两个公差过来,一人拿陆希夷左手,一人拿陆希夷右手:“走吧!”
陆希夷相信阿冷会为她洗白的:“不用担心我,经营好逍遥酒坊,那是我的心血!”
看着陆希夷被押走,阿冷却无能为力,心里真跟针扎一般疼!
“哥哥,想想办法呀!”小梦扯着阿冷的衣襟。
阿冷脸上掠过一丝痛苦,愤怒的看着李员外:“沈思卓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李员外轻蔑的撇撇嘴:“你就等着给陆希夷收尸吧!”将袖子猛的一拂,走出衙门。
阿冷行如僵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逍遥酒坊的。
看到阿冷绝望的神情,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沈思卓,不禁勾了勾嘴角:“这就是你们跟我作对的下场!”
将身一转,待要走时,却见刘冀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站在一棵柳树下,目光犀利的盯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的。
“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好像我少你钱一样。”
刘冀面无表情:“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陆希夷下毒,你的计划注定要失败。”
沈思卓不屑的冷笑:“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陆希夷无罪。”
刘冀点点头:“让陆希夷介于无罪和有罪之间,这就是你的计谋,是不是?”
沈思卓得意的点头:“看来你是个聪明人!我就是要她一直关在监牢里,直到逍遥酒坊倒闭。”
刘冀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只怕你会自找苦吃!”
“别给我做道德说教,还是去逍遥酒坊跟阿冷商讨商讨怎么拯救陆希夷吧。”沈思卓爬上骏马,故意大声吆喝,“驾!”
马儿得得得的小跑着离开。
阿冷好像陷入冰窖里,一个人坐在天井,看着陆希夷烧火时长用的火钳子,好像钳子因为她碰过,也有了人的感情,正在向阿冷诉说陆希夷在监牢中的痛苦。
“冷兄,你光坐在这里死死盯看着火钳有用吗?”
严厉的责备声,让阿冷猛然回头看:“是你!”
刘冀背剪着手:“怎么,连我都不想见了?”
阿冷百无聊赖:“你不会是来奚落我的吧?”
刘冀眨巴眨巴眼睛:“也是,也不是!不过,要是我的女人被抓进监牢,我哪怕是束手无策,也不会在这里光看着火钳发呆。”
刘冀的话惹恼了阿冷:“你胡说什么!小希不是我的女人。”
刘冀北笑的更开心,因为阿冷表现的太紧张了,越是紧张,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怎么,被我说到了心头事了?”
嗖的一下,阿冷一把抓住刘冀的衣领:“你再胡说八道,我真要打人了!”
此时的阿冷冷若冰霜,可不是开玩笑,刘冀可不想再惹他了:“好了,好了!有句俗话说的好,行动有三分财气,你如果只是一味待在这里,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不如跟我出去,在红尘紫陌之间走一走,或许会有所发现。”
阿冷听出来,刘冀话中有话,便跟他走出逍遥酒坊。
“哥哥,你去哪儿?”小梦着急的很。
刘冀抿嘴:“出去耍一耍子。”
“出去耍?”小梦生气的哼一声,“现在姐姐被关在监牢里,你们还有闲情耍?我巴不得拿着锄头去监牢里抢人呢!”
在刘冀心里,小梦只是个孩子,也不甚搭理她。阿冷看了她一眼,跟刘冀骑马走了。
“哼,搞什么鬼吗!”小梦狠狠一跺地面。
两人一路信马由缰,马儿依着柳州城的巷道行走,不知不觉出了城。刘冀也不说陆希夷的事情,见到美景,口里吟诵几句诗歌。
走到一处荒郊,只见白帆飞扬,冥钱飞撒。阿冷一看,只见一个新坟旁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悲戚的哭着。
“丈夫,你这样死去,我心里愧疚一辈子!”
正所谓流泪眼逢流泪眼,阿冷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难过的很,调转马头要回去。
“等等,你这是要干嘛?”刘冀却莫名其妙的拦住他。
阿冷眼神骤然变冷:“来这种地方,你还有心看风景吗?”
刘冀的话更进了一步:“我不是来看风景的。”
阿冷:“你想跟我说什么?”
刘冀对着那对母女点点头:“跟着他们。”
虽然还不知道刘冀究竟想说什么,但阿冷隐隐感觉到,这对母女跟陆希夷的事情有关。
女子祭奠之后,挎着篮子,带着孩子,依依不舍离开新坟,往柳州城里走。
阿冷和刘冀跟在身后。
女子住在一条贫穷的巷子里,家其实就是一个稻草搭成的窝棚。
“妈妈,我肚子饿了!”孩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母亲。
阿冷以为女人会无可奈何,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女人叹口气之后,从兜肚里取出一锭银子,看看有十两重,不知为何,女人看着这锭银子,便又泪光盈盈。
“既然你饿了,我就拿这锭你爸爸用生命换来的银子,去买吃的。”
女人走出来,正好在巷子里和阿冷刘冀打了个照面。
女人出于女人的矜持,遮遮掩掩。刘冀却故意拦住她去路。
“王刘氏,你要去哪儿?”
眼前的公子竟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