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幻影如沫,无踪无迹。
一曰魂惑迷人心,二曰障目不见山,三曰幻物随尔走,定叫神佛也茫然。
在幻术中,幻物又称呼为‘化物’。
当某一个人进入了某一个设置的‘点’,那么你想到了什么,你就会成为什么。
王烁在那一刻想到了水,只要到了时间,它就会成为水。
如果他想到的是火,那他就会成为火的一部分。
到最后,似真似幻,对于别人来说,王烁消失了,了无痕迹。
王烁讪讪道:“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无度点头道:“非常可怕。”
王烁迟疑道:“那是神宗的人想要先将我扼杀在摇篮里,免的我去挑战他们吗?”
无度摇头道:“不可能的,三宗自有大度之处,也尽皆是有胸襟之人,怎么能够行此小人行径?”
“况且,你给出了一年的时间,如果还这样做。那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况且……幻术也并非是神宗的。你们道宗,我们佛宗也都有,只不过神宗更加擅长罢了。”
顿了一顿,又道:“诸戈兄,麻烦你一下。”
诸戈重重点头,双手交错,绿色的木属性道气沸腾,刹那间化为了无数的木刺落在了四面八方。
每一根木刺之间都有木属性道气飘动,化为了丝线相连。
王烁的身躯开始沉浮,自身的力量有些扛不住了。
无度言道:“诸戈兄,可有什么发现?”
诸戈身影疾走,穿过每一根木刺,过了一会停了下来,伸手拔起一根木刺,蹙眉道:“有血。”
有一根木刺之上,绿色的表皮外,出现了一道血痕,很淡。
闻言,无度神色一缓,松了一口气。
王烁不解的叫道:“怎么会有血?我可没有受伤啊。”
无度言道:“可以施展‘幻物’阶段的幻术,必定厉害非常,但是在这之中,还有另外一个特殊的原因。”
王烁不解的道:“什么原因?”
“血祭。”
诸戈接口答道。
“血祭?”
王烁越发不解,很是茫然。
诸戈解释道:“血祭是源于一种古老的祭祀之法,以生灵活祭给神佛,上天,乞求得到一种庇护,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想法。再后来,这祭祀就出现了许多分支。”
“有人在祭祀一途中进行了连番研究,发现了一种很特殊的法门。就是在施展某种非常强大招数的时候,自身实力又远远不够,相差数倍,数十倍的情况下,用这种血祭之法,就可以轻易做到。”
王烁吃惊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无度轻语道:“血祭之法,祭祀的就是自身,用自身的血液进行祭祀,从而获得极其强大的力量。诸戈兄刚才发现了一丝血迹,就说明此人用了这种方法。”
闻言,王烁恍然道:“这我可就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背地里这个阴损的小人实力不强对吧?”
无度颔首道:“是的,最起码,他自认为正面相抗不是你的对手。”
王烁蹙眉,“可你说,像我这么一个老实的好人,谁会和我过意不去呢?”
闻言,牛柏迟疑道:“老王,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王烁看向牛柏,想了好久,好久。
“嗯,你还是别讲了。”
王烁很是认真的回道。
牛柏一张胖脸憋的通红,差点没背过气去。不等王烁说话,忙道:“我还是说了吧,不说出来能憋死我。老王,摸着你的良心……”
王烁伸手按住胸口,“怎么了?胸肌还挺大,挺结实的,也没下垂啊。”
无度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牛柏瞪眼道:“老王,咱正经点行吗?”
王烁一脸茫然,“我还不够正经吗?就这世道,圣人也不过就我这模样了吧。”
“……我真想踹你。”
牛柏恼火,“你自己想想,你有多少仇敌?就算现在有规则保护着你,可是有些人背地里动手,你能够把人怎么样?道宗还能够什么都知道啊?”
“咦?”
王烁啧啧赞叹,“没看出来啊,胖子,脑子挺灵光啊。”
牛柏斥道:“你以为傻子一辈子都是傻子啊?啊呸,你以为我真是傻子啊?我只是胖,只是胖,你明白吗?”
王烁眼睛一转,“可问题是,和我仇最大的是风烟门。风烟门的实力对付我,还用的着血祭之法?”
闻言,诸戈颔首道:“这话在理,说明掌门你现在还不糊涂。”
无度轻语道:“那会不会是……”
她想说的是神道派,只不过这话却不能够明说,因为有胖子在。
王烁蹙眉,“也不应该,毕竟那件事情……再则,如果他们现在这样做,岂不是让上边也不满吗?而且那么大的门派,丢不起那脸面,就算想弄死我,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诸戈茫然道:“那到底是谁呢?”
无度沉吟道:“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们可以知道。对方的实力不如王兄,故此选了这种手段。但是这种手段对自己来说,也绝对没有任何好处。不管成功与否,对于其自身来说,即便不死,也会彻底废掉。”
血祭之法,就是用自己的鲜血献祭自己。
这种做法,非常极端,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活路。
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
对方实力弱。
双方之间仇恨特深,深到无法缓解的地步。
“真是太奇怪了。”
王烁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