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魏征眉眼之间,透露出的是狐疑。平民百姓和堂堂宋国公有何干系?况且还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那位大臣。
“你们说的事情,我不太明白,只听说了宋国公的确是遇上了一些麻烦事。”
柳不闻:“不瞒郑国公,在下的家父是一位小官,更是前朝遗臣,虽然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无奈还是招人非议,以致于在下多次功名都未见结果。”
魏征:“功名之事,无非就是水到渠成,没有那个实力,自然就不会有。”
罗甘鞠躬致意:“还有那个身份,就算是苦读数年,也许没那个身份难有作为。”
魏征:“我明白了,宋国公出手帮了你们,徇私舞弊!”
一句掷地有声,拳头就砸在了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众人皆被魏征的气势震慑。
正所谓赤帝子斩蛇开道,罗甘振臂一呼。
“宋国公向来严厉刻板,绝非徇私枉法的小人!”
难得一见而又不易察觉的欣慰在脸上浮现。
“看来宋国公不久之后便会平安无事了。”魏征露出的笑容让众人很是不解。
马车又是一阵晃悠,在天下大兴土木建义仓时,人们欢天喜地,怕是杜郎中笑不出来。
携家带口,准备一下值钱的东西,像是扶几、床榻、或者楠木桌椅通通不带,留就留着,要带走的还是王右军的一副书画,以及各类大小珠宝玉石,拿了就赶紧上路。
杜郎中跑路的原因倒是特别简单,兴建义仓,就要清点一遍过去收入的粮食,本来自己检查还好,糊弄一下就得了,可是偏偏这次该死的房玄龄做事竟然这么仔细,拍了中央的官员,主要抓进度和清点谷物。
事情就很明白,账上肯定有问题,多亏了平时逢迎不少权贵,长安那边派人来的消息可算是早一步传到了杜郎中的耳朵里头,让他赶紧走,免得账面上的被查出来,大家吃不了兜着走。既然如此,早晚都要东窗事发,还不如先声夺人,抢先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之前,家里老婆子准备得很快,唯独这闹腾的孙子怎么着都不肯走,说是第二天还要跟私塾里头的玩伴去采果子。杜郎中一听就着了急,都什么时候了还去采,对儿子和儿媳妇大骂一通,结果还是拗不过儿媳妇,只能让孙子去采什么果子。
大家都觉得多一天没什么关系,第二天就让孙子去了,结果一去,孙子没回来?不,是一整个杜家都给进去了,杜郎中直接丢到监狱里头去,好好审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至于其他人连不连坐,全凭着中央的官员意思。
平日里的跟杜郎中交好的人纷纷退散,不敢替他多说一句话,毕竟是圣上下达的指令,不论是谁忤逆都是大不敬,只能让杜郎中自求多福。唯独柳侍郎还算是忠厚老实的人,为多年老友四处奔波,直接找到了王格冒那里去了。
王格冒手上那只乌龟没有多少生机,如今王格冒的权势早就不比当初,旁边站着的张季锋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安平县的话事人,大小事情由他说了算,可柳侍郎认的毕竟是死理,认为按照礼数,王格冒再不济仍旧是个县令,至于张季锋还是个捕头,不该横加干涉那么多事。
王格冒:“柳侍郎前来何事?”
昏庸的县令,对尊重自己名誉的人还是很尊重的,看到柳侍郎前来拜访的是他,以为会带来什么好消息。
柳侍郎环顾四周,周围都是捕快,已经被张季锋带来的人包围,全屋之中皆是张家的地头蛇,安平县在他们一手遮天的情况下,不但没有好转,还变得更加糟糕。
柳侍郎:“是因为杜郎中的缘故,他是被冤枉的。”
这让王格冒犯了难,不仅是自己帮不上忙的事,更是烫手山芋。王格冒一狠心,拍了拍桌子,义愤填膺。
王格冒:“混蛋!杜郎中如此忠良,竟然被诬陷?犹记得杜郎中深受百姓爱戴,还有各路商贾拥戴,粮食的事情事无巨细,还时常去村里调查,亲力亲为。这种好官,去哪里找?”
柳侍郎终于搜集到一个为好友说话的,立刻叩谢。
“忠臣难当!忠臣难当啊!这肯定是一场误会。”
王格冒接着说:“不仅是杜郎中,如今豺狼当道……”王格冒环顾一圈,看着张季锋但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很多事情,我们说了都不算,大难当头,只希望世道还杜郎中一个公道!”
仿佛一个正义使者,其实王格冒什么都没做,纯粹表达一个态度,认为杜郎中并未犯事,但声势听起烂岸家为他站台一般。
二虎等人守候在柳侍郎的家中,见到他老人家又是唉声叹气,看来事情毫无进展。
二虎:“俺不明白,为啥咱们村子烧了,要县里头给个说法,会这么困难!”
德叔:“想来无非就是想要我们搬离那块土地,可我真不明白一块田地有什么好要的,咱们种的菠菜又不是什么全国最好的。”
柳侍郎带他们进屋,跟他们细心解释。
“其实两位不知,安平村那块地,确实有听说并非是什么突发火灾,而是张季锋他们家族说是风水好,占个地方以后埋祖坟。”
霎那之间,二虎怒发冲冠,虽然他没有帽子,而且大火几乎烧光了他的头发。
“张王八蛋!这熊嘴巴个球!俺一定要捏爆他!”
“人没被捏爆,估计你就要蹲监狱,跟杜郎中作伴。”
德叔说出这话,发现柳侍郎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