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算是落榜了,这回应该八九不离十,柳不闻开始自暴自弃,一杯接着一杯饮酒,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竟然喝酒也能成了这样子,实在是让一旁的雁山傻了眼。
雁山:“你少喝点吧,给你拿的酒虽然不算烈酒,但度数都还是有的,哪里经得住你这么喝下去啊?”
柳不闻:“荒唐!我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连这点酒都不能征服了?”
雁山:“是六尺半,没有七尺。”
雁山的语气中带着调侃,让柳不闻多少有些不满,但是现在的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问题,反正酒精能麻痹自己的思路,好让自己能顺利进入幸福长眠。
柳不闻:“没想到哦,罗兄和宋国公好不容易给我争取到这种机会,结果还是被我给糟蹋了!我有何颜面去面对他们,还有我的父亲!这下该如何是好哦!”
雁山这下也开始着急了,见过柳不闻很是失落的模样,但是真从来没见过他现在这么不堪。
雁山:“莫慌张,不过就是一场考试嘛,今年不行就明年吧……”
柳不闻:“这都是几年了,我人生还能经得起几次科举?真没想到人生到头来还是这个结局。”
两饶对话逐渐变成了柳不闻单方面进行抱怨,无非就是一个落榜书生对自己怀才不遇的惆怅,雁山虽然不懂,可也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完。
雁山:“方才阿真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柳不闻:“管他是什么事情,与我什么关系?现在商业街的环境又非比寻常了。”
雁山:“会长只不过离开一周,我们好歹对外还是宣称他是外出学习,可是一下子多了很多跟我们相似的店铺,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柳不闻:“还能怎么想?自己不会创造,抄袭总是会的吧?常言着,树挪死人挪活,总该是这个道理。”
雁山:“可也有不少的人做的不清不楚,继续这么下去,大家一起要玩完啊!”
柳不闻又是一杯酒下肚,毫无知觉自己喝了多少,觉得不舒服了就外出吐几口,回来抹了嘴继续喝。
雁山拍着柳不闻的背部,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丝毫没有帘时玉树临风的气质。
柳不闻:“苍啊!为什么就对我这么不公平!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可怎么还是换不回那么一点点的同情!我只是要一点的功名嘛!又不是要当什么青大老爷,凭什么要阻挡我前进的路!”
雁山:“你再继续这么颓废下去,我可就不管你了!柳不闻啊,你现在怎么就如此输不起?安平县那会儿你还是八面玲珑的书生,就是有点体弱多病,现在五禽戏好好坚持下来,身体是硬朗了不少,可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心理还是残疾啊!”
柳不闻被雁山突如其来的斥责震惊,他先前从不知道雁山身上竟然还有这种骨气。
雁山:“不蒸馒头争口气!孩提时光,我的父母就是这么教导我的,人没点志气怎么在世道上过活?有的人卑躬屈膝做买卖,每被人白眼,可是不都是为了家庭吗?还有的每捧着上司臭脚,做点违心的勾当,也不过就为了那么点愿望吗?的是难听了一些,你柳不闻在这件事情上费了多少工夫?我看出来你每还是花酒地的,偶尔有了兴致就回来读读书,装模作样做点事情,可是多半是看到你没精打采消磨人生,凭借自己那么墨水出门装神弄鬼的,什么跟郑国公交心,人家只不过是觉得你有才华,找到个话的人罢了!”
柳不闻痛哭流涕,一时不能自已:“你心里可以这么想嘛,干嘛要出来!我……”
雁山:“还什么你不你的?还不让了?你看看现在,会长把店铺交给了你,而不是交给我,明这就是对你的器重,我并没有因此而沮丧,相信会长对你的信任肯定是有原因的,柳不闻啊,你现在不思进取还在想着自己怨尤人,要是功名没考上,后面再嘛,我们万事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等会长回来之后,你有脸面对他吗?”
柳不闻沉默,仔细想一想,自己虽然是万事屋的一份子,可是心中装的始终都不算是万事屋的事情,一心平考取功名之上,自己没有什么主见就觉得一条路走到黑就是对人生最好的回应。
可如今,面前的雁山并没有多少的文化,话并不好听,但没想到自己反而没有他活得通透,明白孰轻孰重,拿得起放得下,想到这里,就觉得还真是愧对罗甘的期望,不如万事屋就给了雁山去管理,兴许这样还是更好的结局。
柳不闻:“既然我们话都开了,那不然万事屋还是交给你去管理吧,我实在无能,马上搬离这里便是,从此我们再无瓜葛,眼不见心不烦!”
柳不闻自自话,就要站起来起来,被雁山抓住手腕。
雁山:“你这算什么男人!我们一起解决问题啊,你两句就要跑,那后面真的像之前,司马格众人压境,你还能往哪里跑?况且会长把店铺交给你,而不是交给了我,你要是一走了之可真是不仁不义,我该如何向会长交待?他又怎么看你?”
柳不闻:“这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的,我该怎么做!你给个痛快话吧!”
雁山站起来和柳不闻对峙。
雁山:“很简单,你专心做万事屋的事情便是,只要我们联手经营,肯定能做成不错的样子,会长交给我们店铺,就是让我们固守后方,保护大本营,这么重要的任务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