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小晚一声娇哼,便面色羞红地捂住了嘴巴:
“我怎、怎么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啊呀!”
“我又...我又说出来了!”
“不是...不是...”
林小晚手忙脚乱地在余庆面前摆起了手。
她的脸颊红得像是一颗熟透了的小苹果,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
“刚刚那都是我开玩笑的,才不是什么真心话!”
“哈哈哈...”
余庆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再次暗暗用出“真言术”,别有用心地问道:
“真的?”
“当然是假的!”
林小晚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原本那娇嫩可人的声音再次变得强硬起来:
“怎么了?”
“老娘我看你长得帅,就是想抱抱你怎么了?”
“谁说女的就不能耍流氓了?”
林小晚叉着腰,踮着脚,努力用她一米六不到的娇小身体扮出一派“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彪悍架势:
“我看你们这些男的就是封建思想!”
“只喜欢什么温柔矜持的小姐姐,喜欢什么软软糯糯的小萝莉,稍微豪放一点就说人家是凶神恶煞的女汉子。”
“呸!”
“要不是这样,老娘我才懒得装呢!”
她这一番慷慨陈词下来,唾沫星子都喷了余庆一脸。
余庆面色古怪地看着面前这和平时表现反差巨大的林小晚,久久不能言语。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啊!!”
林小晚面色羞红地捂住了脸,脑袋低得像是要给自己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完、完了...”
她低声呜咽着,声音可怜得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
“咳咳...”
“好了、好了。”
李悟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余、小林,我看你们现在精神状态都不错,身体上应该没出什么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向你们家长知会一声,报个平安。”
“你们现在就收拾收拾上车,直接和我们回警局做笔录吧!”
“好...”
林小晚呜咽着应了一声,却还是不好意思抬起她那张羞红欲滴的脸,去直面余庆那古怪无比的眼神。
她匆匆地转过身去,朝着那警车迈出一步,结果...
“啊!”
林小晚刚刚走出一步就身形一歪,竟是又往后栽倒在了余庆怀里。
余庆轻轻扶着林小晚,问道:“怎么了?”
“我...我刚刚摔倒的时候扭到脚了。”
林小晚有些不适地活动了一下那只还踩着细跟高跟鞋的脚,脸上顿时平添了几分痛苦之色。
“那个...”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对余庆说道:
“你扶我一下吧?”
“那个...”
林小晚涨红着脸补充了一句:
“我这真不是在耍流氓。”
“没问题。”
乐于助人一向是好人的必备素养。
立志成为好人的余庆马上就打蛇顺杆上,轻轻地搂住了林小晚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紧接着,余庆又将林小晚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前面的警车挪去。
然而,林小晚走起路来仍旧不适。
为了能在同事面前显得个子高一点、气势足一点,她今天穿的是她以前基本没怎么穿过的细跟恨天高。
正常人穿着这种高跟鞋走起路来都会觉得难受,更不要说刚刚才扭到脚的林小晚。
即使有余庆细心搀扶,林小晚也得每走一步就疼得咬一次牙。
“那个...”
见到林小晚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余庆便试探着问道:
“你走路不方便,要不要...”
“让我抱着你走?”
如果是正常的问法,林小晚出于女性的矜持,肯定会马上回余庆一句“不用了”。
然而...
余庆调戏林小晚已经调戏得上了瘾,这次问问题时仍旧很不地道地用上了真言术。
“废话!”
林小晚脸上的羞涩红晕尚且未散,望向余庆的眼神中却凭空多了几分气恼:
“你一个男孩子,就不能大胆一点?”
“想抱就直接抱嘛!”
“我好歹也是个女生,你这么直愣愣地张口问我,让老娘我怎么好意思说‘要’啊?!”
一通真情宣泄之后...
林小晚已经羞怯得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
“哈哈哈...”
余庆满意地笑了起来。
然后,不待林小晚再多说什么...
他就猛地一个长空落雁蹲下身来,以毒蛇出洞之势探出右臂,又施展灵蛇缠丝手缠住林小晚那双包裹在黑色丝袜下的纤细小腿。
紧接着,余庆用倒拔垂柳的招式彻底破去林小晚下盘重心,再猛接一个霸王举鼎骤然抱着林小晚直起腰身,又以抱虎归山之势稳住身形,才终于圆满地完成了这个名为“公主抱”的高难度动作。
可能是因为林小晚的身体本来就很轻,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经受过灵气的洗礼,也有可能是其他难以言说的原因...
总之,余庆抱着林小晚就感觉像是在抱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不但不觉得吃力,还越抱越有劲。
“唔...”
林小晚恍恍惚惚地,躺在余庆怀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余庆抱着她走到警车旁边,又将她轻轻放在警车的后座上,她才终于从那种尴尬、羞涩而又暗暗欣喜雀跃的复杂情绪中挣脱出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