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陆天骄心里极为愤怒地嘀咕道,暗地里撇了撇嘴,谁知眼神一个不小心瞥到了旁边还在傻愣呆着的衣上云身上落下来。
陆天骄一脸疑惑地定睛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貌似营养不良所致瘦小的蒙面巾女子。
而衣上云此时亦是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露着一脸的慌乱之神,她正思索着轩辕玥是如何知道自己袖里新制的这个药香囊的。
轩辕翰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但却一次又一次地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而出身卑微囊中羞涩的她,也自知自己不可能拿出什么稀罕像样的贺礼来。
但世人皆知秦王一向勤政爱民,日理万机,且常年征战灵空四海八荒。所以她便连夜赶着配制了这个有驱虫避毒、养心调气、安眠宁神之效的药香囊.
可本就微不足道,当她在大殿里看到了西秦学院所呈上的稀世珍宝贺礼后,她便更不知道她这份连薄礼都算不上的贺礼该以何借口将其奉上,又恐被人误会。索性藏着掖着都打算不拿出来了,可没想到...这轩辕玥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衣上云还在一脸匪夷所思的时候,药香囊竟已到了轩辕翰手中。
只见香囊高雅宁静的宝蓝绸缎上嵌着几枝白梅,此时轩辕翰正用右手轻轻捧起这个药囊靠近鼻端,微微闭眼深吸起来,只觉闻着一阵清醒之味,纵使终有烦恼千万,也风起流苏飖,轸穗扬扬愁尽消。
在场众人痴望着轩辕翰满是陶醉的神态,皆被眼前这幅活色生香如痴如醉的美男图所深深吸引,唯独只有衣上云见此情景猛地又一次埋头下去再也不敢抬起。
忽然,这片充斥着满满温馨浪漫,时光静好的极其惬意暧昧的气氛被一旁终于已经忍无可忍的陆天骄一语打破“公主殿下,自古香囊乃是由新娘子所配制待到过门时分相赠,公主此举怕是有违规矩”。
轩辕玥顿时显出一副明显被陆天骄打破了这美好气氛的恼怒之态,霎时露着一脸怒气朝着她说“哼,秦王乃本公主的亲皇叔,亲皇叔大婚,本公主爱送什么便送什么,谁敢质疑?再说了,这香囊于秦皇叔本公主认为最适合不过了,这可是由诸多名贵的药草合成,那个什么...什么的,对了,云儿,你来说”。
衣上云见轩辕玥黔驴技穷尴尬着,便连忙抬起头上前搭话道“禀公主,此香囊是由苍术、山.奈、白芷、菖蒲、藿香、佩兰、艾叶等数十种名贵药草混合而成,具有驱虫避秽、防疫气、祛病强身、醒脑通窍之效”。
陆天骄顿时被眼前俩人这话怼的无话可说,竟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考虑不周,没想到眼前端详了半天的蒙面女子竟是个有颇高药术的人。
她如今唐突地说出这样失礼的话来。竟一时情急忘记了轩辕玥可是西秦皇族最受宠的公主,且一向古灵精怪,行事自是不用避讳顾忌一切。更何况,她送礼的对象可是她的亲皇叔呢,自是送什么都无人敢质疑。
陆天骄与轩辕玥自小一向表面看似和气,但轩辕玥从来都不喜欢陆天骄的性格。总觉得她表面看似端庄有礼、温婉大方、实则内心城府极深。故自小并不屑与她为伍,此时更不会甘心示弱与她,必要怼得她无话可对。
而陆天骄却将眼神悄悄转向了正深埋着头不知所措的衣上云心里暗自怀疑道“这个香囊明显是这个丫头的,却为何轩辕玥要说是她的。轩辕玥又为何要将那个丫头的香囊赠给秦王殿下,而连她都看出来香囊并非轩辕玥之物,翰哥哥又怎会不知?如今还欣然接受了它,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位姑娘似曾相识,不知我们以前可曾见过”陆天骄眼睛一转便已有了新的主意,看着衣上云突然开口说话。
衣上云瞬间一脸惊愕,自己整日以面巾遮面示人,实属不常见,难免令人生疑,但面对陆天骄的质问,她却只道了句“奴婢乃宫中侍奉玥公主的宫内小药女,身份卑微,又怎会与身份尊贵的陆大小姐相识”。
陆天骄就在此时已经完全记起,上次正是这个蒙面女子陪驾轩辕玥到西秦学院蝴蝶谷赏蝶的,于是便上前急急确认“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就是你陪驾公主殿下至学院蝴蝶谷赏蝶的,对吗?”
衣上云不语,轩辕玥一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定是有难言之隐,便挺身帮她档话道“怎么,本公主要谁陪驾,需要陆大小姐的批准认同吗?”
“公主误会,小女不敢。小女只是见到她倍感亲切,方觉似曾相识,便想结识认识而已。再说,小女不过只是想知道她的闺名而已,也不是什么出格的大事吧?”
陆天骄此时竟异常胸有成竹理直气壮地说着。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恐怕你没安什么好心吧。既然陆大小姐对本公主的一个使唤丫头如此感兴趣,本公主今儿就看在秦皇叔对本公主送的大婚贺礼颇为满意的份上,今儿心情好,便满足一下你这个好奇心吧。云儿,告诉陆大小姐你的名讳,让她今儿好好把你记住”轩辕玥冷哼一声朝着衣上云说道。
“公主...奴婢...”衣上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百般无奈地开了口。
“陆大小姐,小女名唤......衣上云”。
“什么,衣上云”只见陆天骄和身旁一直沉默端坐只顾品茶的陆天麟几乎是在同时几近从坐榻上惊跳起身来,而轩辕玥也顿时为之一震,三人齐齐放眼过去盯向衣上云的脸。
还没等陆天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