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仵作女驸马>177 给她一个教训

李从尧的神色始终淡淡的,自打君青蓝开始谈论萧婉,他的眼底始终半分波动也无。然而,君青蓝忽然郑重其事的请求,却叫他眸色微动,第一次认真的瞧向了君青蓝。

“卑职希望,王爷对前事不要隐瞒。还请知无不言。”

李从尧明显皱了眉头,眸色幽深中带着几许捉摸不透的冷。他忽然侧过了头,目光却一瞬不瞬瞧向了姜羽凡。姜羽凡直觉有沉重山岳迎面压了过来,周身的力气都似被瞬间的抽干了。

“干什么!”姜羽凡用力摇了摇头,豁然起身,眼中分块生出几分愤怒:“小爷我好歹也是公门出身,懂得什么叫做分寸,更懂得什么叫做保密。你们以为,我是那种嘴巴不知道把门,把什么事情都到处乱说的小人么?”

李从尧的那个眼神分明在表示不信任,俨然有些事情并不打算叫他听到。姜羽凡表示,很受伤。

“本王希望,你能记住方才自己说的话。”

“我……当然能。”姜羽凡挺着胸脯,他好歹是堂堂正正的锦衣卫百户,不比君青蓝一个总旗要大的多?这么不信任他,真的没有问题么?

“你今日所听到的一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父母。”李从尧对姜羽凡的保证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仍旧盯着他,一瞬不瞬:“能做到么?”

定国公府家教森严,贞容大长公主拥有绝对的威信,全府上下皆对她心悦诚服。姜羽凡不被定国公看重,时常被他教训。大约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到了大长公主更多的偏爱。所以,姜羽凡与他母亲的关系特别亲厚,在他们母子之间,大约是没有秘密的。

“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姜羽凡用力挥手:“小爷我是个响当当的汉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李从尧终于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淡淡瞧向君青蓝:“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卑职请问王爷,您是否早就对苏三的死因,了如指掌?是否也早就知道,萧婉会因何而死?”

李从尧面色如常,呼吸中也没有半点的紊乱:“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您的淡然。”君青蓝说道:“卑职总觉得您对这案子当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觉得意外,似乎早就了然于胸。当然,这并不能成为卑职这样认为的最关键证据。”

君青蓝直视着李从尧的眼睛。即便一个人的伪装再厉害,他的眼睛却是无法企及的部位。眼神便是内心,即便是一个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能够将你真实的想法出卖。

然而……李从尧却只会让他的对手感到无力。从始至终,他的面部神色就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但,君青蓝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七年前的端王府尚在辉煌,苏三那样的死法对于端王府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恰巧,长兴侯也不是个应天教徒,从他埋葬苏三的方式能够瞧得出,他实际上对与配天婚非常不满。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卑职相信,无论是端王府还是长兴侯府都不会无动于衷,蓦然接受配天婚的说法。”

“卑职认为,端王府和长兴侯府一定对此事进行过私下的调查和反抗,也定然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所以,长兴侯疯了,与端王府联姻的其余两家,家破人亡。而端王府也最终的妥协,漠视着自己一步步在燕京城被边缘化。”

“王爷。”君青蓝盯着李从尧,清冷的眼眸锐利似出鞘的利刃。似乎能将人飞皮肉一寸寸的剥开,将被层层包裹的肌理脉络暴漏与天地之间,再也无处躲藏。

“卑职希望,王爷能够将当年您调查到的事情告诉卑职。我想,您也不希望四个女子,八条人命,就因为端王府,因为您,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本王……。”李从尧仍旧维持着他优雅而闲适的坐姿,良久方才缓缓开了口:“本王如今只能提醒你一件事情。”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俨然并没有因为君青蓝提起的那八条人命而有半分的动容。

“君青蓝。”李从尧瞧着君青蓝:“你若想要本王替你争取时间,就想法子先弄清楚这件事情吧。还记得你方才说过,乞丐张五死时,身上穿着什么?”

君青蓝略一沉吟说道:“穿着的是天云锦制作的衣衫。”

“恩。”李从尧眸色微动:“天云锦原本就产量稀缺。又因先帝晚年因夺嫡之战引发战火连天,余杭一代被战火波及,致使冰蚕生存环境严重破坏而大面积死亡。这些年,天云锦就只在余杭进贡给皇上的贡品当中,还能偶然得见。”

君青蓝点头,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瞧出萧婉案当中的破绽。张五的身份和他身上所穿的衣裳,可太不般配了。

“当今天下,以天云锦制作的衣裳仅存三套。其中一套在皇上的私库之中。另外两套,分别被先帝和当今皇上赏赐给了他人。”

“你若想要解开这案子的关键,就先查清楚这两套衣裳的下落吧。”李从尧淡淡说道:“等你查清楚了,再来告诉本王,是否还打算要继续。”

“青蓝!”姜羽凡忽然张了张嘴,神色间分明带着几分紧张。然而,当他想起李从尧方才瞧向自己眼神的时候,忽然就打了个哆嗦。艰难扯了扯唇角,朝君青蓝说道:“我想……继续画画。”

君青蓝皱眉:“去画。”

姜羽凡一转身,毫不犹豫回到了书案边。他的速度快的出奇,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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