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长卿无语凝噎,就是因为有你,有你这太子府,有你这太子府的重重守卫,我才忧心的好吗?
长孙长卿的胳膊无意间碰到腰间一硬物,又听闻楚修远肯让她出去转转,顿时心生一计。
“也罢!这连日来练功,我也着实有些累着了,出去转转也好。”
长孙长卿应着,遂又拉起楚修远的衣袖,故意娇笑道:“还是修远对我最好。”
见她并无异样,又不再提及回家一事,楚修远这才放下心来,宠溺地握了握长孙长卿的手,长孙长卿却是不着痕迹地避开,捏起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装作开心的模样:“这绿豆糕真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块?”
“嗯,甜而不腻,入口绵软,确实不错。”
楚修远应着,便也伸手拿了一块绿豆糕轻咬了一口。
而长孙长卿则是暗中捏了捏腰间的玉佩,目光微紧。
因着最近一段时日,长孙长卿忙着练功,楚修远又忙着处理公务,二人也是多日未见,楚修远愣是赖到用晚膳。饭后,长孙长卿借口要去陪长孙怀锦说说话儿,叙叙姐弟情,便将楚修远给打发了。
长孙长卿挪步至长孙怀锦屋内,入眼便瞧见小小的人儿正歪坐在床头看书,如墨的乌发,在肩头散着。
“姐姐来了?”
长孙怀锦瞧见长孙长卿来了,高兴的很,翻身欲下床穿鞋。
“可用过晚膳了?”
长孙长卿伸手拦住欲下床的长孙怀锦,见他点头应着,这才放心,他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三餐,皆不可少。
“姐姐与你说几句话儿便走,不必起身了。”
长孙长卿伸手将长孙怀锦的房门关了个紧实,又跑到窗户边伸头朝外瞧了瞧,然后将他的窗户也关了个紧实。
“姐姐这是做什么?”长孙怀锦见她如此谨慎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
“怀锦,你觉得楚修远为人如何?”
长孙长卿直直盯着他问道。
“楚大哥……对姐姐极好,对我也是极好的,只不过……”
长孙怀锦犹豫着,似是有难言之处。
“只不过什么?”长孙长卿追问。
“只不过我总觉得,他回东溟以后好似有些不一样了,我也说不上来,总是觉着,不似在北辰国那般。”长孙怀锦皱着眉头,小心地回答。
“怀锦,你听姐姐说……”
长孙长卿悄悄在他耳边低语。
“姐姐不可,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我要留下来陪姐姐!”
长孙怀锦忍不住惊呼。
“嘘……姐姐无碍,他总得念着与姐姐的旧情,不会多作为难,如今这情形,你先走,姐姐处理好事情,便追你们去。”
长孙长卿哄骗着长孙怀锦,如今这情况,能走一个是一个,长孙怀锦走了,她也才能安心。
长孙怀锦知晓长孙长卿是为自己着想,眼眶微红,乖顺地点点头。长孙长卿这才放下心来,抱了抱长孙怀锦,一直到他睡着,长孙长卿才转身离开。
碧梧轩书房。
“你说长卿在怀锦屋里待了一个多时辰?”
楚修远眉头紧皱,目光犀利。
“是的,主子。”
玄武恭敬地答道。玄武除了每天白日里教长孙长卿姐弟练武之外,晚上更是负责暗中守护姐弟二人。
“你可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长孙小姐将门窗尽锁,倒是未曾有什么声音传出来,待她走后,我瞧了瞧,怀锦少爷已然熟睡,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门窗尽锁?”
楚修远暗惊,莫不是长孙长卿真的有所警觉?可是瞧着白日里她的模样,倒不像是知道些什么。
“这几日你给我好生盯着长孙怀锦。”
“是,主子。”玄武应声退下。
楚修远目如鹰隼,盯着玄武离去的方向,思绪翻滚。
前几日他问过无邪二人,知晓长孙长卿乘坐的马车中途被停、车夫失踪一事,此事着实蹊跷的很,为何她能如此淡定?楚修远心中着实气闷,看来她还真是有事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