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磊的棺木摆放的韩家前院客堂里。
此时已是寅时末,正是人最乏困的时候。蓝猎一身黑色紧身衣,宛如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蹲在韩府客堂的屋顶上,揭开了屋顶的一块瓦片。
幽幽的光从屋里照透出来。
只见灵堂里只有两小厮,一人正打着哈欠,机械的往面前的香盆里扔着冥纸。
而另一个却已低着头,一动不动,看样子已是睡着。
整个灵堂,除了香案上的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丝丝”声,一片寂静。
蓝猎飞身到窗口,手弹出一粒黄豆般大小的石子,击打在那烧冥纸的小厮的睡穴上,小厮应声而倒。
如风般飘进来蓝猎,伸手迅速接住刚要倒地的小厮,后把其扶着跪好。
之后蓝猎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还没上封钉的棺盖。
只见里面的韩磊早已僵硬,脸色更是泛起点点尸斑。
虽现在天气不热,却也因停尸几天。一股难闻的尸臭味在揭开棺盖那一刻,扑面而来。
蓝猎面无表情,戴上了刘素特意交待的手套,拨落了韩磊两肩膀上的衣服。
只见其左肩上,有一小针孔。在针孔的周边,现已泛起青紫色。
蓝猎一愣,把右肩膀的衣服拉回去。心中不由佩服:没想到姑娘尽然猜对了,这韩磊之死确实是另有隐情。
卯时打更声,传来。蓝猎不再多加耽搁。他把棺盖抬起,堪堪沾在棺木上。
飞身藏在院里那颗槐树上,手上一颗石子用上内力,飞速的撞上棺木,棺盖掉落在地,发出“嘭”的一声。
灵堂里早些睡着的那名小厮,被这声音惊醒。他吓的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跌坐在地。
这守灵堂的事,本就让人心里发毛。这一声巨响,更让他心里惊慌失色。
他爬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见其正睡的如死猪般。
害怕的他,双手双脚并用,爬到同伴的身边。不敢太大声的他,只得使劲的摇晃着同伴,轻声喊道:“快起来,快起来。少爷的棺盖掉下来了”。
那个被蓝猎睡穴的小厮,揉揉眼睛,怪哉得道:“什么棺盖?我怎么睡着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身边同伴的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面露不信之色,就着同伴的手站起来,朝灵堂内望去。
瞳孔倏地放大,随后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彻灵堂:“啊,少爷诈尸了,少爷诈尸了”!
先前那小厮,被同伴如此一喊。本就吓得够呛的他,也跟着放声大喊起来:“诈尸了,诈尸了”。
韩宅顿时,灯火通明起来。杂乱的脚步声,纷纷向着灵堂而来。
蓝猎见目的已达到,一个纵身,消失在韩宅里。
没留下任何痕迹。就连那个用来撞击棺盖的石头,都随着撞击的那一瞬间,化为一把粉末。
……
客栈里,刘素坐在床边,一手指搭在一个如猫咪般大小的婴儿脖颈上。
不断的给其输入各种温和功效,补血,补气,补营养。
而且输一点,刘素就不得不查看下其身体状况。
生怕自己输入的功效太猛,而让这如脆弱的婴儿承受不住。
因此婴儿也是一个七个多月大的早产儿。他全身青紫,皮肤薄如血,且右手少了一只手指。
被箭竹捡回来的时候,已是出气少,进气多。
刘素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因自己有个金手指,不然……。
“姑娘,属下回来了”。门外传来蓝猎的声音。
“进来吧,把门关紧,别进风了”。刘素手不离婴儿的道。
蓝猎推开一条缝,走进来后,立马把门关上。
却感受屋内温度比外面要高很多。一扫四周只见两个大木桶里,正冒着热气。
他一愣,后走到刘素身边,刚想汇报下情况。突然眼睛瞄到床上那一团血肉,大惊道:“姑娘,哪来的这麽小的婴儿”?
刘素头也没回,时刻注意着小家伙的各种反应。
“让箭竹捡来当曹姑娘的儿子。也是个早产儿,只是太虚弱了”。
蓝猎一听不由问道:“姑娘你的意思是让,这个养不活的婴儿冒充曹姑娘的孩子”?
刘素点点头:“是啊,亲生父母不要,恰好曹姑娘缺个儿子,这不真好。
养不养的活,那就的看曹姑娘她上不上心了。毕竟我不也不会照看孩子”。
蓝猎沉默半响,才道:“姑娘,你就是太心善了。
一般这种婴儿都是养不活的。家里为怕老人伤心,产妇见到情绪不稳,都是直接丢弃。
姑娘,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但这种不是医术就能救活的。那宫里那么多太医,一年还得扔个一两个”。
刘素见婴儿暂时平稳了下来,松开了手,抬起头看向蓝猎,却是问道:“那边情况如何”?
蓝猎被刘素一问,才想起正事,脸色带出些笑意:“姑娘真是料事如神,那个韩公子确实是死于中毒。
他的肩膀上有个细孔,并且现在肩膀已是一片青紫。
属下按着姑娘的吩咐,已让韩府上下都发觉此事。想来此时的韩府一定很热闹”。
刘素脸上有了丝笑意:“嗯,辛苦了,趁着天还没亮,再去休息会”。
蓝猎见刘素不愿再谈关于那婴儿的事,只得行了一礼,出了房门房。
翌日。
因着婴儿太小,不适合太多人的环境。刘素让众人改在宋朝轩屋里用早膳
“素儿姐姐,你房间那小东西怎么来的。这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