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拿到线索,顺着查下去,但日子还是要过的。
把租金谈好,约定了再过十多天就来付钱之后,江溪一家回到了镇上。
前几天,因为江溪不在,火锅店里面的生意都不如之前了,主要还是没有一个好的账房先生,算账太慢了,有些客人索性就不来了。
加上这两天老爷子也不再店里,生意直线下滑。
江溪回来后看到铺子里面这么惨淡的生意,再想到过过两天就到了农忙时间,索性关了门,反正镇上过几天也没什么人了。
除了一些外地来的商户,镇上其他住户几乎在乡下都有自家的土地,大家都要忙,也没人又空过来吃饭。
而且,店铺里面的这些伙计,也都要回去帮家里忙。
在进家门之前,江溪刻意去土地看了一圈。
小麦全都成熟了,只需要过两天带上镰刀过来割就行了。
她家二十亩地的小麦,要靠他们几个人割完是不现实的,必须得去找人帮忙。
回到家,江溪就和袁修去了村头一趟,这个点天还没黑,的趁着村头乘凉的人多,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要不然明天就只能到镇上去叫人了。
村里头,没有土地的人还是有一些,大多都是李氏他们这个岁数的,或者是刚刚成亲的年轻人。
他们原本其实应该是能分到一些地的,只是由于家里老人厚此薄彼,把房子和土地都分给了自己喜欢的儿子,才造就了这许多,不得不依靠在外面做工赚一些钱才能养家糊口的人。
江溪他们家二十亩地要收获,其实早就有人在等着了,只是他们一直没有通知出来,所以也没人厚着脸皮去讨一份工。
如果他们脸皮够厚,嘴巴够甜,当初也就不会一点儿家产都分不到了,这一部分人大多都是那种老实本分的人。
江溪和袁修过去一说,这消息立马就传遍了全村,他们前脚刚回家,后脚就有人过来询问了。
李氏晚上做了一大锅子的莴笋叶稀饭,又蒸了一大锅的白面混着荞麦的馒头。
过来问活的人,一旦他们觉得合适,都会将人留下来吃饭。
这消息一传出去,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过来的人,也都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白面馒头和大米粥,可不是每家人都能吃得上的。而且,能省下一顿晚饭,对许多家庭来说,能减轻一些负担。
最后,经过一致的挑选,他们总共留下了十二个人。
这十二人加上他们家的四个,勉强能把小麦给收回来。
当然,老太太肯定是不能下地的,而且还需要找个人来照顾。李氏想了想,就让富贵的媳妇过来,帮他们煮饭,顺便照顾老太太,至于工钱,还是按照干活的人给,一人一天十个铜板加三顿饭。
听到不仅能包三餐还能拿到银钱,一个个都激动到不行,承诺第二天一早就会带着工具过来。
富贵家的地不多,两口子都要在江溪家做事,晚上江溪担心丫头没有饭吃,就去了他们家,把丫头叫了过来吃饭。
回来的时候,身后还多了个小尾巴,是丫头的弟弟。
富贵家两口子一看到自己儿子,赶紧走过来将儿子抱过去,嘘寒问暖的,对丫头就一句话不提,仿佛丫头过来就是丢他们家的脸。
吃完饭,那些人都一一散了,只有富贵家两口子还留在这边。
李氏和富贵媳妇关系要好,主要也是两家人挨得近一些,总是会串串门什么的。
李氏和富贵还有富贵媳妇说着话,老爷子则去了屋里照顾老太太,袁修在一边读医书,江溪则拿出了草纸还有笔墨来,在上面写写画画,教丫头认字。
富贵家的儿子原本坐在他爹怀里,手上翻弄着江溪冬日里玩的一个竹条编成的小球玩,看到江溪和丫头认字后,嘴巴瘪了瘪,指着那边就闹道:
“我也要过去玩,爹你放我下来,我要过去玩,她们在玩好玩的,都不知道叫我。”
富贵将儿子放了下来,又有些不放心地跟着过去。
发现江溪在教自己女儿认字后,他一把就拉开了丫头。
“你快点让开,这是你能学的吗?认字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叫你弟弟,你良心被狗吃了!”
接着,他将自己儿子抱到了江溪旁边,对着江溪道:
“你要教也别教那死丫头,学了能有啥用,女人学这个就是浪费钱,要教也教我儿子,他学了有用,将来认得到字,那我脸上还沾光咧。”
富贵说得理所当然,也许他并没有什么恶意,纯粹只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但江溪还是被恶心到了。
她慢慢地放下了笔,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富贵叔,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怎么女人学了就是浪费钱了。”
屋子里,本来正在聊天的两个女人这时也停了下来,纷纷朝这边望来。
富贵抓着脑袋道:“咋就不是浪费钱,学了有啥用,又不能去考取功名。”
江溪没说话,脸色依旧很难看。
那边,富贵媳妇察觉到了这一点,赶紧走了过来。
“那啥,刚刚发生了啥事啊?江溪,你富贵叔不怎么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他没说你呢,他说的是我们家丫头。你说你这孩子,你的能干那全村都是知道的,他肯定不能说你啊。”
富贵媳妇还拉了自己丈夫一把,不让他再乱说话。
江溪他们家和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人家是有钱人是大户,镇上有店面不说,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