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伴着凉气嗖嗖从脚底板冲上天灵盖，特工们炸毛跳起，紧握武器朝声源处看了过去。
没记错的话，飞船上应该没人才对。
阴影中，罗素踏步走出，脸上挂着核善笑容，脚下的影子和黑暗融为一体，仿佛是跨越空间凭空出现。
“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地狱。”
罗素直接出言打断，为防误伤一巴掌拍掉众人手里的武器，指着地上的科尔森说道：“这位先生榜上有名，是重点关注目标，我专程来带走他的灵魂，以防他再次越狱。”
科尔森死了不是一回两回了，说是惯犯也不为过，特工们心知肚明，听罗素这么一说，立马手忙脚乱起来。
“我不信，他应该上天堂才对！”
“没错，科尔森是个好人。”
“……”
“是不是好人，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罗素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恕我无情，我可以很负责的说一句，千万别对未来报以幻想，在场诸位都是下地狱的命，没一个有资格上天堂。”
说完，罗素不管特工们作何反应，挥手将他们驱散，走到科尔森的‘尸体’面前。
“请等一下，他还没有死，还可以抢救。”
“怎么可能，死透了。”
罗素蹲下身，摸出一根医用温度计插进科尔森嘴里，一秒钟后拔出，当着特工们的面将其折断：“看，体温计都90度了，没救了。”
“……”xn
特工们表情僵硬，原来地狱的体温计是这么用的，这……这一点也不科学！
“咳，咳咳……”
就在冷场的时候，科尔森突然诈尸，蜷缩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啧，真麻烦，跟蟑螂一样。”
罗素撇撇嘴，从身后摸出沙鹰，对准科尔森的脑门就要强行带走。
嘭！
一声闷响，飞船跟着晃动了一下，出膛的子弹擦着科尔森的脑门……
打偏了。
罗素面露不满看向一旁，将手枪收起，按照剧本念台词：“命真大，没办法，只能走流程等一会儿了。”
眼见罗素站到角落，和阴影融为一体，飞船内鸡飞狗跳，特工们扶起回光返照的科尔森，确定刚刚的震动是受黛西和万力王的战斗波及。
准确来说，是黛西灰头土脸挨揍，一发震荡波没能打中万力王，却命中了迫降地面的飞船。
情况严峻，刚活过来的科尔森立马走上工作岗位，指挥特工们……想想办法，虽说希望渺茫，可身负拯救地球得到重任，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放弃。
“给复仇者们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反正芝加哥离纽约不远，从地图上看，也就这么点距离。”
见一群人急得满头大汗，罗素忍不住插了个嘴，顺便抬手比了个指尖距。
“……”xn
特工们看向阴影，发现罗素阴魂不散，狠狠咽了口唾沫，唯独科尔森眼前一亮，抿了抿嘴唇上前几步。
“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是不可能的……”
不等科尔森说话，罗素直接开口：“灵魂是地狱的货币，恐惧是魔鬼的食粮，战争、死亡、杀戮等对我而言多多益善，我没有义务更没有理由去阻止外面的家伙。”
“我知道，我没有奢望魔鬼会拯救世界。”
科尔森露出老实人的笑容，谦虚而不失自信：“但我听说魔鬼喜欢和人做交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有意思，敢主动和我做交易！”
罗素摸了摸下巴，上下审视科尔森，将看得其毛骨悚然才缓缓说道：“原本是不行的，毕竟你时日无多，和你进行交易没有任何意义，我只需等待片刻，你的灵魂就是我的了。”
“但是呢？”
科尔森眼中精光一闪，庆幸罗素话中还有转机。
“但是我今天心情不错，可以和你进行一笔交易，以你灵魂为筹码的交易……”
罗素踏步走出黑暗，眼中黑芒一闪即逝：“考虑清楚，你甚至还不知道我是谁，一旦契约签署完毕，你的灵魂便永远被我奴役，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我不会后悔，契约在哪，我要换取击败塔尔博特的力量。”
科尔森急忙出声，没几天好活的小命换取一次拯救地球的机会，这笔生意怎么看都不吃亏，他怕的是罗素后悔。
“嘿嘿嘿……”
罗素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沓a4纸打印的契约，厚厚一摞摔在科尔森面前，高度超过一米五，望之令人腿软。
“这份契约好……好厚。”
即便形势危急，面对厚度夸张的契约书，科尔森还是满脸黑线吐了个槽。
“还行吧，这份只是契约目录，正本更长，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
“不用了，直接告诉我，在哪里签字？”
科尔森听得满头大汗，明知道这份契约有问题，还是果断往坑里跳。
目录都一米五了，正本起码十米起步，真坐下来逐条细看，黛西都被打死一百回了，他哪有这份闲工夫。
罗素摸出一支笔递了过去：“第一页，第二行，看到‘受害人’一栏没，签在那就行。”
科尔森：“……”
这也太直接了，就不能委婉点吗，比如乙方什么的。
特工们拼命使眼色，科尔森只当没看见，唰唰唰署下大名，而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啪！
罗素眉开眼笑打了个响指，待契约凭空消失之后，和颜悦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