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那个男人一出现她就乱了所有的阵脚?不是的!这不是她慕黎的作风!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来轻轻按住里见锦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手抬眼看着他柔柔说,
“对不起锦,是我不好,是我想太多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然而她越是这样道歉的态度却越激发了里见锦心底的怒意,他蓦地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力道大得碰的慕黎唇瓣生疼。
她微微怔愣之后就开始拼命的挣扎着反抗着,可是他却似乎越吻越深,她越反抗他眼底的受伤便更深,慕黎看着他眼底的那些情绪,渐渐就停止了挣扎,然后轻轻闭上眼,任由他肆虐着。
既然她都决定跟他好好过下去了,如果连他这样的亲吻都排斥的话,那些事情又该怎么去接受他呢……
她的顺从却让里见锦蓦地停下了动作,他粗喘着气视线紧紧纠缠在她紧闭的双眼上,她的唇嫣红而诱人,她长而卷翘的睫毛激烈地抖动着,泄露了她所有故意伪装的顺从。
他粗鲁地一把甩开她,转身大步离去,高大的背影散发出浓浓的失落,慕黎捂着被他吻得肿痛的唇缩在沙发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跟他在一起四年,也有过亲吻拥抱,却从来未曾跨越雷池一步,开始的那两年她怀希蓝生希蓝,所以他对她即使有yù_wàng也忍着。
可是最近这两年,随
着她的身材和生理一切都恢复,他看她的眼神常常含着很多东西,她不是个未经情事的女人,她知道他有时候的一些反应意味着什么,但她每次都狠心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她知道她要是不愿意他是不会强迫她的,他像今晚这样失控,还是第一次。
呵呵!她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看来她这次面对那个男人的反应还真是伤透了他的心,不然他也不会动了要占有她的想法。
三个月后。大雪纷飞的日本。
一栋精致的两层小建筑楼下,一袭灰色呢子大衣,面容憔悴形容消瘦但却眼神坚毅的男人立在风雪中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他的肩头落上了厚厚的一层雪,他都没有察觉,就那样边抽着烟边仰着头,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二楼一个小窗户的方向。
里面看起来似乎暖意融融不时地有欢声笑语传出来,偶尔还会有一道婀娜的身影从窗前划过,每当那身影划过的时候,他沉寂的眼底便发发出一抹光亮。
是的,此人正是顾墨辰。
他好不容易才从清夏那里打听到了她周末会在这家舞蹈学校教小孩子跳舞,所以在伤势稍微有些好转能够下床之后,他就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这里,即使这么极冷的天气对他的伤口很不利。
比如此时,他的腰就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隐隐作痛,那脊椎上的伤口更是因为这寒冷的
天气受凉而将那寒意瞬间传到四肢百骸,他夹着烟卷的手指都因为疼痛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但是,不管她会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四年后的他,他都要见她,都要见到真实而鲜活的她,不是那次昏昏沉沉中的影子,也不是视频中的影像,而是真实的她,真实到他用手能够触摸到的她。
这种渴望整整煎熬了他三个月,今天他终于能够站在这里,等待与她相见。雪很大很大,不一会儿就弥漫了着整座街道,笼罩了整座城市,那抹风雪中坚毅的身影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一座雪人。
终于,欢快的教室里传出小孩子们清脆的跟老师告别的声音,虽然他对日语一窍不通,但是还是能听懂那一句再见的。
急急按灭了手中的烟头,甩了甩头将发上额上肩上披满的雪花都抖落,他紧张的抹了把脸像个初次谈恋爱的小伙子第一次约会女友似的,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紧紧盯着那出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包裹严实的小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跟在家长身后走出来,有的被抱在怀里,有的被紧紧牵着小手,但是一路上都高高兴兴的说笑着。
他一时间有些心酸,他忽然就想起那个粉雕玉琢鬼灵精怪的小人儿,想起笑容沉静的她,甚至开始想象他们一家三口并肩走在一起说笑会是怎样的场景。
想着想着就觉得胸腔被酸意胀满,眼前也有些模糊,他垂下眼
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恢复理智,让自己暂时不要有太多的奢望。
好不容易平静下了心情,一抬头就猛然见到门口走出一黑一粉两道身影,粉色小女孩被黑衣女子牵着小手正仰起头跟她说着什么,黑衣女子听了之后则轻轻嗔了小女孩一句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就那样愣愣站在那里看着她俩越走越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下更是一步都没有办法动弹,抄在大衣口袋里的两只手更是狠狠攥起,任由指尖扣入掌心,任由那疼痛提醒着自己这不是一场梦。
而那边快要走过来的慕黎,结束了跟希蓝的对话直起身子来往前一看,就看到了前面那个满身披满风雪的男人,她登时也止住了脚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们隔着大约有五六步远的距离,就这样隔着漫天的风雪遥遥相望着,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顾墨辰是因为太激动而不知道说什么,纵使心中藏有千言万语,这一刻却是一句都不知从何说起。
慕黎则是因为太震惊而失去了思考能力,时隔三个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