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黎站在那里没有动,就那样任由他粗糙的手指拂过她细腻的脸颊。半响他的嘴角却忽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然后他猛地一把将她推开踉跄着扶住墙壁回头瞪着她,喘着气大吼着,
“走开!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连我喝醉了都不肯放过我,还跑到我脑海里让我痛苦!”
他说完就转身喷着酒气往前走去,边走着边喃喃着,
“都是梦,都是梦,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对我这么温柔……”
他走了没几步,发现前面有扇门,直接就一脚踢开直直朝大床上扑了过去。
慕黎站在那里被他的话弄得心底五味杂陈,可是又担心他再次撞到碰到什么的,就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看到他沉沉倒在了大床上,她不由得万分郁闷。
她本来是想将他弄到客卧去的,结果他自己闯到她的卧室里来了,她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上前吃力的将他趴在大床上的身子扳正了,然后打算给他脱衣服。
纤细的手指触到他颈间第一个纽扣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之后,她最终还是拉过被子来给他盖在身上就打算转身离开,也许以他们现在的立场,她不适合对他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刚要转身离开,垂在身下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拉住,那人稍微一用力她就直直跌向了大床仰在了他身上,她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拼命想要起身。
她刚坐直了身子他就从她身后紧紧扣住
她的纤腰搂住她,痛楚地呢喃着,
“阿黎,阿黎,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慕黎边用力掰着他扣在腰间力道强劲的手指边说着,
“顾墨辰你醉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那曾想他却腾出一只手来扳过她的小脸不顾一切地就吻上了她的唇,
“我不要休息,我只要你,不管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能好好拥有你就足够了!”
慕黎被他的话气得要命,她很怀疑他现在其实是清醒着的,不过是借着酒意耍酒疯而已。她不停地挣扎着,挣扎间睡衣的扣子被他撕开,露出她一大片雪白的玉背。
他不管不顾地沿着她的耳垂脖子一路往下吻去,即使他现在喝成这样他也依然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哪里,那就是她的背。
他狂热吻着,理智在那一刹那就消失殆尽。
慕黎轻喘着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终究是逃不脱他的禁锢了吗?
而她身后,顾墨辰虔诚地吻着她的背,迷蒙的眼神在触碰到她背上那道伤疤的时候,酒意顿时醒了大半,他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在了那里。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怎么回事?”
那道暗红的伤疤狠狠刺痛了他的眼,体内所有叫嚣着想要她的情欲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此刻心里剩下的就只有心痛和震惊!
意识到他是在说那道疤痕,慕黎半裸的脊背僵了一下,趁着他失神的功夫她背对着他起身轻
轻掩上自己的衣服淡淡说,
“爆炸的时候,被掉落下来的木头灼伤的!”
“怎么不将那疤痕消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顾墨辰喘着气颤抖着声音止不住的吼,她却落落回身嘲讽的笑,
“干嘛要消去?这样才能永远记住那些痛不是吗?这块伤疤时刻提醒着我,不要再……重蹈覆辙!”
她说完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一下,
“顾先生要是酒意消了就请离开,要是没消就早点休息吧!”
她走之后卧室里顿时爆发出了一声沉痛的呐喊。
她冲到浴室里又给自己冲了一遍澡,她背对着浴室的镜子,从那里看到背上的那道疤,里见锦不止一次地说要给她做手术祛除,她一直都没有答应。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主卧里又传来了他一声接一声的喊,依旧是喊着她跟希蓝的名字,她有些头大,心想这个男人这是什么酒品呢,喝醉了竟然絮絮叨叨喊着别人的名字。
卧室里,顾墨辰虽是被她那上吧刺激地清醒了那一阵,但是没过一会儿酒精再次侵蚀了他的大脑,一晚上几乎没吃口饭,胃里全灌进烈酒了,他有那么容易醒酒吗。
他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现在就剩下了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胃里也是火辣辣的难受,心脏的位置更是绞痛,他除了一遍一遍喊着她俩的名字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来消
除心底的哀伤。
慕黎没再理他,就任由他那样折腾地喊着,兀自走进客卧插上门钻进床上打算睡去。明明隔音效果挺好的屋子,怎么她就能清清楚楚的将那屋他的声音全都听到呢?
他一会儿希蓝的一会儿慕黎的喊着,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快要抓狂,将被子蒙在头上也依旧摆脱不了他的声音,阴魂不散的。
她心里这个气啊,气龙二怎么将这么一个酒品极差的人丢给她,气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喝醉了就喝醉了吧,喊别人的名字做什么,老老实实睡觉不行吗!
可是再气也不敢过去对他怎样,不然再被他按到在床上可就逃不了了,这男人现在正处于癫狂的阶段,还是少惹他微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总算消停了下来,她翻了个身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打算好好睡觉。
“希蓝——”
结果他蓦地一声喊又让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听到他痛楚地说着,
“希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