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深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如流水的街道,从七点,他站到现在。
脑海里不断翻涌的,都是她和陆弦庭各种亲密画面。
他很希望会有一个人顶替他的位置,他也准备好了,被别人顶替,可真的当一切都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却受不住,他看不得她和别人欢笑,看不得她和别人拉扯,看不得她与别人耳鬓厮磨。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也没有自己想的伟大,可他却糊里糊涂的把她弄丢了,丢在岁月长河里了。
......
天蒙蒙亮,商瑾妫前往北城墓地,祭拜父亲。
她和蒋深结婚那一年,带着他回来祭拜过一次。
她将车停在墓园外,这时,路边也停了一辆车,她想:还有人比我来得早。
墓地那么大,来祭拜的,又不止她一个。她取出东西,往山上走。
那人站的位置,好像是他父亲的墓碑!商瑾妫猛地一惊,此时天色未全亮,她还是认出了他,是蒋深。
她正犹豫着,是退回去等他走了再来,还是上去打招呼呢,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对上蒋深的视线。
他正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见她在路口。
商瑾妫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她屏住呼吸,不知道是该过去打个招呼呢,还是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还要在那里愣多久?”蒋深看着她,缓缓开口。
就像一阵冷风吹过一样,商瑾妫感觉到寒冷。她迈着小步子,走一步犹豫一下,也还是走到蒋深面前了。
“不是来祭拜的吗?”蒋深看着她提的东西,说了句,“我已经祭拜过了,去下面等你。”
说完,他迈着步子离开,看着他修长的背影越来越小,商瑾妫鼻子一酸。
她掏出祭品摆好,对着她父亲的墓碑说了很多心里话,也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一个多小时后,才下山。
再有一步,她就走完台阶了。她望过去,蒋深抱着胳膊,斜靠在车上,就像那时一样,她喜欢在最后一个台阶处等他,等他过来牵着自己走最后一个台阶。
蒋深往这边看了一眼,看她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又收回视线。
商瑾妫心头有些难受,是啊,他不会过来了,她迈出步子,下一秒,人就跌了下去。
听见一声惨叫,蒋深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都没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到跟前时,商瑾妫已经爬起来了。
“怎么了?”他有些急切,更多的是担心。
还是在乎的吗?商瑾妫心头一喜,说道:“没事,脚扭了。”回头看了一眼那条沟,估计是用来排水的,“没看见,一脚踩进去了,崴了一下。”
蒋深欲言又止,想着自己已经不是他什么人了,没资格责备她什么,“能走吗?”
商瑾妫点头,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还未走出两步,蒋深就将她抱起,黑着脸往停车场走:“不逞能会死吗?”
“没逞能!”商瑾妫看着他的脸庞,十分熟悉。
“开门。”蒋深瞪了她一眼。
“......哦。”商瑾妫这才发现,自己犯花痴,他都已经停在车门外了,两只手都用来抱她了,哪来的手开门?她拉开车门。
蒋深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
走出去好几步了,才叫道:“哎,我的车,我的车!”
“你开回去?”蒋深扫了她一眼,“叫拖车。”
商瑾妫哦了一声,叫了拖车。
蒋深将她拉到医院,一声给了她一瓶红花油,让她多擦一下,没伤到骨头。
出院,蒋深还是抱着她,“。
小院就是山水居,本来就是他们的度假屋,所以叫小院。
“你住小院?”蒋深眉头微皱,看着车出发。
商瑾妫点头,“清净。”
他正要说她呢,她手机就响了。
那头都不等她喂一声,通了就说:“你又把我车开哪去了?”
商瑾妫的手指挽着头发玩着,想来陆弦庭一早起来看见自己又不在家,找不到人着急了,她说:“在墓地呢,我找人去拖了......”
“你在哪?”陆弦庭有些懵,车子不会长腿跑墓地去,而她又找人去拖,那么她在哪里?
“路上。”商瑾妫看了蒋深一眼,说道:“我回公司。”
这话,是对蒋深说的,陆弦庭听了去,挂了电话就往公司赶。
蒋深没有什么反应,把她送到陆氏楼下。
陆弦庭正好到楼下就看见蒋深下车,把商瑾妫从副驾驶抱出来。看商瑾妫手里还提着药水,他定了定神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摔了一跤,扭到脚了。”蒋深扶着她,替她说了。
陆弦庭立马就猜出来,商瑾妫在墓地摔了一跤,可蒋深为什么会出现在墓地?不,蒋深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他看着商瑾妫,企图等她一个解释。
“既然陆董在我就先走了,她手里的药,记得让她按时涂了,她总是不长记性。”蒋深说着,就松开了她。
可这话放在陆弦庭的耳里,就成了膈应他的了。心道:神气什么啊?不就是个前夫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蒋深驱车离开,商瑾妫收回视线,一瘸一拐的往陆氏大门走。
“......”陆弦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去将她打横抱起。
商瑾妫动了两下,“我能走。”
“就你这么跳上去?有伤风化。”陆弦庭白了她一眼,“按电梯。”
商瑾妫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