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拉斐尔试着张嘴询问,喉咙处如同火烧般的灼烧感姗姗来迟,让他只发出了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你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拉斐尔感到一双手将自己的身子按在了担架上。
声音的主人是一名原住民牧师,手臂上绑着的红色十字丝带代表了对方治疗者的身份。
“别动,我看下。”
对方的声音透露着深深的疲惫,身上的白色长袍早就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被各种血迹和污渍布满。
“你很幸运,柯尔特大人看样子还不想见你,你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被送下来时候状态有多糟。”
牧师看起来很有经验,就是有些碎碎念。
“炼金炸弹在你的身边爆炸,高温粉尘烧坏了你的喉道,我们给你进行了紧急处理,恢复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之前你安心修养就好。“
拉斐尔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扒开了自己的眼皮,似乎还伸到了自己的喉咙里摸索了一下,生理上多少有些反胃。
“啊…唔…“
他尝试着再次开口,很快便放弃了。
牧师检查完后对着他画了个十字,释放了一个【祈祷】后就跑去查看其它几个伤员了。
【祈祷】借助圣光的力量加速伤口的恢复。
意识越来越清醒,拉斐尔多少恢复了些对身体的控制。
这个满是伤员的小队很快越过了几道简易防线,进度实在说不上多快。
沿路的士兵们看上去都是些仓促武装的新兵蛋子,平均等级才4,5级,此时士气显得有些低落。
已经开始派出这些新兵了吗?
一路的景象让拉斐尔心中的忧虑更甚,即使一直躺在担架上,他也能听到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要塞的情况看起来实在称不上乐观。
他们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要塞的胜利广场,这里是要塞的中心位置,地形足够开阔。
广场的空地上已经简单搭起了一些棚子,看样子是被临时建起了一座战地医院,一群穿着染血长袍的神职人员们在广场上来回跑动,一派忙碌的景象。
小队在这里进行了短暂的停留,几名重伤员被抬进棚字里进行救治,恢复了不少的拉斐尔则是和其他轻伤员们留在了外面的一小片空地上。
他费力的抬起了手,指着脖子对着身边的原住民士兵示意了下,对方会意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支圣水,小心的喂他喝下。
“呵…啊…”
圣水划过喉部,感到伤口处的火辣感消退了不少,虽然无法发声,拉斐尔还是对士兵挤出了笑脸,用嘴型说道‘多谢’。
“不用客气,阁下。”
“我之前有幸目睹了阁下的战斗,你们非常英勇。”
原住民士兵以手抚胸对着拉斐尔行了一礼,在战火的熏染下,他的脸上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汗水划过后更是花了一大块,看起来很是滑稽,神情却是异常坚毅。
“敌袭!”
凄厉的示警声突然响彻在胜利广场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