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女看到立马过来添水,一边三杯下去,方才缓解了体内的不适。
他咕噜着,太邪门了……
那死女人还是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的好,吓死本公子了!
官霓纤失笑,这明明快到秋天了,怎么感觉……有股春风的味道呢?
一刻钟后,一道尖声尖气的大嗓门传来:“太上皇到!太后到!”
刹时,全场寂静!
宫门口缓缓走来两个人来,慕容燕昊被人抬着,一身明黄,那张与慕容白极为相似的脸,虽已苍白苍老,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必是俊朗有加,尊贵无比!
堤拉泽被人搀扶着,着一袭红紫相加太后衣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无论这个人心地有多狠,但她的美毋庸置疑,不负倾国倾城这个名号。
两人走到台阶之上,落坐。
“都起来吧。”慕容燕昊道,声音有些大病初愈后的无力。
官霓纤想,今天若不是慕容予的婚礼,恐怕慕容燕昊也不会出席吧。
不知堤拉泽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法,竟然把堂堂太上皇给控制了!
群臣回礼,声音震响整个大殿。
堤拉泽浅笑着,看了眼慕容七夜,眸子微微有变,而后又看到了官霓纤。那冰蓝色的眸子瞬间缩了一下!
今天她倒是学着乖了,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慕容燕昊与大臣们公事公办的交谈几句,目光便落向了两兄弟。
那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宠爱的笑容,尤其是慕容七夜。
“夜儿,身子怎样?”声音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爱,全乎没有帝王家的威严。
这一瞬,官霓纤对他的好感,瞬间急剧增加!
“父皇,儿臣无碍。”慕容七夜起身,毕恭毕敬的答。
“父皇,我不好我很不好。”慕容白向来有点没大没小的,一幅争宠的意味。
慕容燕昊笑笑,老态龙钟的脸上有着慈祥的笑意,“是不是在外面玩得累了?你是越来越不你话了!”虽在笑,但却有了股恨铁不成钢的严辞!
呃……
和预想的不一样啊……怎么和七哥差这么多?
“父皇,儿子不累不累,儿子不会胡闹的。”说着忙坐下了,悄悄的打了自己一下,真是多嘴。
“白痴!”那个熟悉的声音又来了……
慕容白俊眉一皱,想着父皇和老妖婆都来了,还是收敛点得好。
“上皇是否太宠爱他们了?”堤拉泽面上看来对慕容燕昊还是很恭敬的,这话说起来也没有责备之意。
但是慕容燕昊却明白……
他面不改色的到:“太后莫不是忘记了他们也是你的子嗣?更莫要忘了你也是一个母亲!”
刷!
堤拉泽的脸,瞬间变了!
这话很平常,但堤拉泽已经明白,她曾做过的事,慕容燕昊早已知道!
不过想想……知道又如何?
他又能如何?
他不能杀她,也杀不了!
就像生辰那日,他不是把她打入冷宫了么?
几天便出来了,如今依然坐上好的太后宝座!
哼!
慕容燕昊,你若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你们慕容家一个都别想过上舒坦日子!
“吉时到!”
“皇上贵妃到!”
又一声朗叫声起,所有人屏住呼吸,凝望前方——
刹那间鞭炮齐呜,乐队奏起!
人未看到,却见花瓣齐天满飞,香气四溢。
众人齐跪,迎接这喜庆时刻!
官霓纤自然也要跪,然而地区所在,哪怕是跪着,她依然能看清他们……
一根红布绑成花结串成了两人,一身红成了这璀璨的美景。
慕容予一身暗色红袍,袍子上锈有龙飞图腾样,九五之尊,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尊贵有如神降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小瞳看不到她,但纱巾盖住的凤冠,依稀有想象得到它华贵的样子。
花洒了一地,铺成一条让人眼花撩乱的路,却是绚乱非常。
忽然慕容予抬起头朝她这边看来,那双濯亮的眸子,灼灼其华,紧锁着她。
官霓纤一愣……他突然抬头干什么,让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望着他……
慕容予不知怎滴停了一下,那张俊朗的脸上有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而小瞳已经走上前去了,并不察皇上会突然停下来。
喜结拉扯着他,有些阻碍,慕容予才回过神来……收回视线,跟上去。
官霓纤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什么夭蛾子!
看她干嘛?害也手心里冒出了汗……
“众位爱卿,都起来!”他道。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乐队也停了,照理该行礼了。
此时,有人过来附在官霓纤的旁说:“姑娘,皇上有令。皇上与贵妃拜堂之时,您便弹琴!散宴时方能停止!”
官霓纤一听怒气便来了,这个混蛋!
莫不是要让她一直弹到散宴?
几个时辰,要累死她?
她也不能多有意见,收起情绪,落坐,弹了首较为喜庆的曲子。
一串忧美的音调自高台里传来,那样清脆愉悦的调子惹得在场之人尽数望来……
红纱围绕的亭台,一女子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