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会有这样的针法,而且布料颜色均是一样!
“我会怎么看?不过一个荷包而已,有何稀希?”她一片风轻云淡的道。
“是么?那么你在看到这荷包时,紧张慌张却又是为何?”
堤拉泽眸光微微缩了一下,看到慕容燕昊的眼睛……不禁一怔,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何时变得如此锐利了?似乎能洞察一切,似乎知道她很多的事情……
想起来许久许久……他都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不,或者说,许久他都没正眼瞧过她。
沉了沉心里的悸动,蓝眸潋滟无比,定定的看着他,“你今日叫我来,是兴师问罪的?就因为这一个荷包?太上皇若是想要知道,吩咐下去不出半日,准备的结果便有了!”
她冷笑着,心里那份愤恨的苗子又在蠢蠢欲动……
慕容燕昊眸色不改:“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不知道这荷包的来历?”
“不知!”她回!
“好!”慕容燕昊吐出一个字来,眸光变动闪着异样的光芒!长袖一挥,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人……
花袍拖地,丰腴之身……
堤拉泽在看到那人时,脸色一点点的变白……
“老奴参见太后!”那人跪下,请安。
“……起来。”几秒后,堤拉泽才颤抖着说道,瞳孔里有着不敢相信……她竟然还活着,竟然……
“告诉我,这个荷包的来历!”慕容燕昊没有忽略堤拉泽的脸色……
堤拉泽的手指猛地握成拳!
而那人却是回道:“老奴有个请求,虽荒唐但若太上皇答应了老奴,老奴便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慕容燕昊道:“你但说无妨!”
那人缓缓跪下……面容凝紧,“老奴请求放了还在牢里的上官一家,他们当年是被人冤枉陷害的!”
堤拉泽若是刚刚还能忍,那么在听到这句话时,便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你好大的胆子!活腻了!你敢对太上皇提要求!来人……”
“慢着!太后急什么?”慕容燕昊制止了她,别有所意的看着她,“当年大将军兵戈铁马,征战沙场,其心可鉴!结果却落得个通敌卖国的下场,虽念在是功臣而终身囚禁,但……我倒是想见他一面!更想知道太后做过些什么!”
堤拉泽此时明白,慕容燕昊是想与她摊牌!
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妇人………眸子猝然变得狠毒起来!
慕容燕昊想了一会儿,道:“来人!去天牢把上官洪亮带到南门!还有让皇上与各王爷们在此地等候!”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官霓纤也要到!”
堤拉泽震得好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南门……
去那里做什么?南门城门鲜少打开,高祖曾在南门城墙之上斩杀奸臣贼子,更有重兵把守,因为有高祖那个例子,于是后来只要是朝中犯了重罪之臣,均是在南门在文武百官的注目下,当场革杀!
堤拉泽心里明白,慕容燕昊对付的不会是上官洪亮!
那会是谁?
蓦然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但她在慕容燕昊面前早已是高傲的存在,纵是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向慕容燕昊求请!
此时,纵是有疑,宁可乱在心里,她也不会问!
当官霓纤收到这圣旨时,当即有些愣。
慕容燕昊召见她干什么?
但也只得接旨,有了这个慕容七夜总会放人的吧。
让白天给她收拾一下衣服,更衣!
啪!有东西掉到地上,发现清脆的声响!
“啊?小姐……”白天惊呼,胆怯的看着官霓纤。
官霓纤本想说捡起来便行了,但目光扫到地上掉的那东西时,刹那间呆住!
是慕容白让小瞳交给她的笛子,拿回来后她一直放在柜子里,根本没想着要拿它!
笛子有一个裂痕,且最下面一结明显短了很多……大概是摔下来时,笛口向下,借力让那下面一结抵到笛身里面去。就像前世里在现代玩的钓鱼杆一样,能缩短能拉长。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小姐,呜……这个是不是很贵重……”白天看到笛身上面那龙身缠绕的样子,必然很重要了!
官霓纤没回,一颗心全在那笛子上面了。
拿起来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发现裂痕是以前便有的,最少也有半月了!不是刚刚摔的,而且笛身内空间很大,**间没有一点互相摩擦的声音……
几乎是刹那间,她认为这笛子里面以前必然藏过东西!
而那个裂痕,就是取出东西时弄的痕迹!
是什么东西呢?
那裂痕是本来就有的……还有后来人为的。
把笛子折叠起来,只是一寸多长,揣在口袋里换好衣服,去皇宫!
从大门出来时,慕容七夜显然已经不在了。她站在俯前,看着这豪华的俯院,气阔磅礴,地势一方,确实宏伟!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爬在墙头上的藤蔓,在风中张扬着它的风姿……风停了,藤蔓又猛地落了回去,颤颤摇摆两下好像在挣扎什么……最后终于安静妥协。
忽然就心酸起来……
忽然就哀伤……
就像那藤蔓,一生只爬在人家的墙头,依驸着别人而活,若有一天那墙倒了,最先被压在墙下面的必然是她!
生死不能,身体受限,还妄想着张扬挥舞脱离自己的命运……到头来,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
到达南门时,该到的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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