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暴怒之下,一跃而起,手中拐杖猛的一戳地面,拐杖入石地半尺来深,接着道:“你这臭婊子,到底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我的相公,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白铃不傻,听得出这不是好话,但还是强忍着愤怒,柔声道:“婆婆,您这是怎么了?您不喜欢铃儿了吗?你不是说我就像您的亲女儿一样吗?”
“住口!”老巫婆气的拔出拐杖,又在地上戳了个坑,怒道:“你勾结大恶人独孤焱,欲巧取我邪皇教镇教之宝《夺天术》,几次害的我险些丧命,如今又联手独孤恶贼,害死了我的相公,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命!”
白铃看了看地上的独孤焱,又看了看老巫婆,忽然拾起地上的剑。
她拿剑的同时,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独孤焱的手掌,那掌心如冰块一样的寒冷。心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冷?他不会有事吧?”
老巫婆似乎并不想给她多活下去的机会,所幸就把自己的用意挑明,也让白铃做个明白鬼。于是冷笑道:“好,傻丫头,好样的。你拿起剑,是准备和婆婆动手了吗?”
白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中带着无尽的伤感,道:“婆婆,为什么?”
老巫婆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如果你不是中原汉人,不是来盗取《夺天术》的,我们也许真的可以很亲近。但既然你是了,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你在沙漠里遇见的那场风暴开始,我就已将你视为我的猎物。”
白铃听完有些吃惊。
老巫婆道:“我从不骗一个死人,也不会骗一个即将被我杀死的人。那日你在狂风里,中了我的蛇毒,晕了过去。”
“蛇毒?”白铃惊讶的看着她。
老巫婆道:“不错,我就是蛇婆,是守护邪皇教镇教之宝的五毒王之一。”
白铃后退了一步,心中不禁有些胆寒,更有些后怕。
蛇婆道:“哏!我本来还指望借助你和独孤焱之手,除去沙依然侍,没想到你们竟然搞到了一起,反而给了我一击,真是可恶至极。我精心舍下的陷阱,耗费了一万多条毒蛇,想不到你们不仅没死,还害死了我可爱的相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了!”说到此处,她将手中拐杖一横,扑向独孤焱。
她听得到独孤焱的喘息之声,知道他还没死,她也知道独孤焱的厉害,因此,她只想先将他解决掉。
至于白铃,她有一万种方法将她折磨死。
白铃绝不允许她伤害独孤焱,因此挺剑相迎。她哪里是蛇婆的对手,四五个照面过后,便已累的眼花缭乱。
倘若她不饿、不累,心情再好些,或许能和蛇婆斗上十几个照面。然而,真正的敌人,从不会给对手留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蛇婆忽然一个转身,上面用拐杖一晃,下面使了个扫堂腿,“嘿!给我倒下吧!”
白铃倒听话得很,应声一个踉跄,摔的仰面朝天,手中宝剑亦是跌落在地。
白铃欲起身再斗,可那不过是个笑话。蛇婆的手段和为人,她根本就不了解,倘若了解了,她也就不会亲切的称呼她为婆婆了。
她是一个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的人,她从不给对手留有一丝的喘息机会,就像是蟒蛇缠绕着羚羊,她只会一步步将猎物勒死……
白铃是她的敌人,敌人有时等同于猎物,因此她不会让她再起身。
拐杖带着风声,砸向了白铃的脑袋。她那俊俏的脸蛋儿,白皙的皮肤,也许在下一秒就要变成血瓢。
当的一声,一把飞刀弹开了拐杖。
黑暗的石阶旁,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个人。他全身都是黑色的,黑色斗篷、黑色的帽子,足下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靴,就连嘴唇都是黑色的,脸上的皮肤虽不及嘴唇一样铁黑,但也绝不光亮。
等他走进的时候,白铃觉得很奇怪,因为他的脸上长着一层黑色的鳞片。
他的眉毛比一般人的都黑,如果在白天看,也许会闪着藏蓝色的光芒,但此刻不会,因为石洞里也很黑。
刚才那支飞镖,正是他打过来的。
飞镖也是黑色的,向蜈蚣的爪子,呈现出不规则的图案。
“你到底是谁?”白铃话到嘴边,却又忍住。
蛇婆道:“臭蜈蚣,你又来做什么?”
那男子道:“我来找蝎王大人借样东西。”
蛇婆道:“他已经死了。”
那男子道:“那我就更要找他借样东西。”
蛇婆道:“你想借什么?”
那男子道:“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因为有她就够了……”他说着,手已经伸向了白铃的下颚,他的手上满是黑色的鳞片。
白铃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却还是被他碰到了一下。
那只手滑溜溜的,带着一股恶臭,像蜈蚣的皮。
白铃迅速的向后挪动了一段,欲求抓住剑的剑柄,进行还击,可手指在距离剑柄不到半寸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一只脚踩住。
她回头一看,蛇婆不知何时竟已到了她的身后。
蛇婆恶狠狠的看着她,道:“怎么?你还想还手?就凭你,再斗八十次也不是对手!”她说着又要动手,但那男子忽然抢上,抓住了蛇婆的手臂,微笑着摇了摇头。
蛇婆目光炯炯,望了一眼那男子后,冷笑道:“也好,将她给了你,管叫她生不如死。”
“呵呵!”男子带着奸笑,道:“你又说错了,是快活过神仙。”
白铃心中大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