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早早觉得,自家老板跟凌大律师恋爱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怎么说呢,好像从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变成了有血有肉、接地气、好亲近的男神。
没错,他依然是男神,完美,帅气,无与伦比,只是更好相处、更加真实了。曾经,胡早早觉得她老板就像一道逻辑满分的数学题,一件完美无缺的作品,一个没有bug的程序,美则美矣,却缺少点“人气”。现在就好很多了,她发现老板也会大笑,也会皱眉,也会想方设法逗别人开心,甚至还能耍耍小脾气。
对了,老板还会生病,会感冒,会抽鼻涕,需要被照顾、被注意的时候,还会撒撒娇,可爱地很。
就比如现在,凌律师来探望他,老板就抱着被子缩在沙发上,乖乖等待投喂。大白就蹲坐在他脚边吐着舌头,仿佛一个憨憨的肉墩儿。
一人一狗,都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看着。
“粥快煮好了,一会儿趁热吃,出出汗就会好很多。”凌夏一边用木勺搅拌着锅里的热粥,一边回头冲沙发上的人说道。
楚炀点了点头,又附加了一些要求,嗓音透着点沙哑:“,嘴里实在没味道,不搭配点什么喝不进去。”
凌夏无奈地笑笑:“知道了,但是不可以吃太咸。”
胡早早正好来帮楚炀收拾行李,和他对一下明天的行程,确定具体工作安排。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胡早早忍不住笑起来,问:“这段话好熟悉,好像前几天凌律师生病的时候,楚老师也说过。”
说着,她又发出了疑问:“诶,这么说来,凌律师发烧感冒才放好,楚老师就病了。是传染吗?”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点心虚了。凌夏通红着一张脸,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赶紧背过身去,假装什么都听见,继续煮粥。
楚炀则裹着被子闷声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跟胡早早说:“没错,的确是传染。都是我这个男朋友太尽职尽责,太过‘贴心、全方位’地照顾生病的女友。”
他的确是太“贴心”、太“全方位”了。凌夏忍不住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楚炀从早到晚陪伴着,时不时还要亲一下,看看她有没有退烧降温;她不想喝苦到要死的中药,某些人竟然口对口去喂药,让她不得已只能降服……
胡早早当然不知道他有多“贴心”,还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楚老师对凌律师真是太好了,照顾地无微不至。不过,凌律师对楚老师也很上心。对了凌律师,您这几天也要多当心,别再又被重复感染了。”
这番话一说完,凌夏的脸更红了,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楚炀得出空闲的时候,会和凌夏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逛街,享受普通情侣之间平凡简单的快乐。起初凌夏总是很紧张,怕被人发现。但几次下来都十分顺利,渐渐地她便放松起来。就像楚炀所说的,把他抛到人群里,和其他人别无二致。只要够坦荡够从容,旁人根本不会想到,国民偶像就混在自己身边。
当然,大家也想象不到,高冷禁欲系男神楚炀,幼稚起来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凌夏不过,怕不能和楚炀一直在一起,不如用胶水把两人黏到一块,有安全感。结果第二日凌夏睡了个午觉的功夫,楚炀就真的付诸实践了。
睁开眼的时候,凌夏看清了身侧躺着的人。他有着天神一般俊美的睡颜,看上去无辜又天真。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脸上,把脸颊细小的容貌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楚炀的睫毛又密又长,一直让凌夏十分羡慕。特别是睡着的时候,那睫毛像极了两把羽毛扇,精巧地覆盖下来。
她没有忍住,想抬手去勾勒他的轮廓。
可是就抬手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凌夏竟然没能成功。甚至,她还牵动了身侧的人。
楚炀慢悠悠地转醒,睁开一双漂亮的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她:“怎么了,不睡了吗?”
“这个……”凌夏再次试着举起手,又以失败告终。她这才发现,自己家居服的袖子好像和楚炀的袖子缠到一起了,怎么都分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脸茫然。分明午休的时候,只有她自己,而且袖子是好好的。怎么不过一会儿工夫,身边多了个人,衣服还变得如此“莫名其妙”呢?
相对于她的惊愕,楚炀明显淡定地多。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摸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万能胶,在凌夏眼前晃了晃,颇为得意地说:“哦,别担心,是我涂的。”
凌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什么?”
“惊喜。”楚炀笑眯眯的,把能自由活动的一条胳膊枕在头下,无比地惬意,“实现你的愿望,是不是非常贴心?”
“可是,可是……”凌夏只觉得满头冷汗,她试着使了使劲,想将两人分开,但奈何楚炀用的万能胶效果太好,粘的死死的,怎么都拽不开。
最后没有办法,她只能像始作俑者求助:“我只是随口说说,要跟你黏在一起。这……我下午还有资料要看,还有材料要整理。时间紧迫,三天后还要出庭呢。所以拜托,你帮我分开吧。”
楚炀耸耸肩:“我以为你该很高兴。”
看着凌夏真的有些急了,楚炀收了戏谑的表情,哄她:“好了不闹你了,现在听我指令,我们统一动作,先一起下床,去找个剪刀。”
于是凌夏就按照楚炀的指令,两人费了好大劲,才一起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