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她眯起眼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个人。
“敢问姑娘可是飘渺谷医仙?”最前面的中年男子笑的拱手。
“医仙可不敢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大夫,若是求医那就出门左拐,等着排下午的队吧。”
宗政梁冷哼一声,她自然认得来人,此人正是乾陵帝身边的大红人渚廉,宫中瑶妃的哥哥,也是七皇子宋玉铮的亲舅舅。
她此时不想在佛门净地和这个背地里惨害原身进牢狱的小人多纠缠,她怕她忍不住杀生。
“慢。”
渚廉立即上前一步,拦住宗政梁,“我找医仙求医是其一,但有更重要的事想和医仙商量,还望医仙能赏脸。”
“渚大人既然说商量,那就说吧。”
宗政梁挑唇一笑,她倒是很想知道乾陵帝这次到底是什么事要她帮忙,竟然把渚廉派出来了。
“医仙认识我?”渚廉讶然。
“国舅爷的身份,想不认识都难。”
宗政梁笑意加深,“想必国舅爷来的路上也看到了,今日休光寺开义诊,外面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我等会还要过去呢,所以麻烦国舅爷有什么事还是快语直言最好。”
渚廉点头,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神,只见侍卫将手中的锦夹打开呈到宗政梁面前。
宗政梁看了一眼东西,面露不解,“国舅爷这是唱的哪出?”
渚廉将锦夹里的东西拿起来,笑呵呵递到宗政梁手中,“这自然是皇上的意思,这东西是皇上特意用心挑选的礼物,医仙可不要推辞为好。”
随后又接着解释道,“这块玉牌是乾陵西北一座古城的守门令,今日把这枚令牌交给医仙,自然这座城就归属于医仙一人。”
宗政梁将玉牌放回锦夹内,嘴角翘起,“黄口小儿都懂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如此贵重恕我不能收。”
话落,渚廉的脸一垮,正欲说什么,只听宗政梁接着说起话来。
“国舅爷可别诓我,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但也知道乾陵能拥有封地玉牌的除了系出皇族的分封子孙外,也只有那些为乾陵洒下汗马功劳的外姓诸侯才能拥有,我无功无德受不起这么大的礼物。”
“医仙对我乾陵法则既是了解,那应该也明白皇上赠送此枚玉牌的深意。”渚廉有些不悦,眉头都皱了起来,说完将玉牌又推到她手里。
“哦?”她把玩起玉穗,“这么说来皇上是想我做功臣?啧啧啧,这是要我去做文能安天下的丞相呢,还是武能定乾坤的大将军啊,可惜,我从小只在医术上花了功夫,至于科考檄文我压根就不懂啊。再者,国舅爷你瞧瞧我这身子骨,不知道可有半两肉,上阵杀敌可能真的委屈我了。”
边说着边往渚廉身边凑,恶心他,“何况我一介女子,文不能成诗人,武不能上阵杀敌,怎么能接下这象征一方王者的玉牌?不能胜任的话,收下这个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顿了顿,宗政梁像是想到什么,狡黠一笑,”国舅爷,不防你和我透露下乾陵到底是发生什么了,竟要一个女子出席朝廷内外,这不是笑话吗?难道乾陵是没人了?诶,不对啊,我记得七皇子之前不是上报出征安音吗?怎么?皇上没答应?我想这牌子国舅爷好好收着吧,说不定以后七皇子就能用上呢。”
七皇子上奏出征安音被驳回的事情不是秘密,前段时间到处都在传,传的都是笑话。
笑七皇子为人胆小只挑女子为尊的安音下手,碰到天照和北始就吓得往后直退。
“你......”渚廉张开嘴想发火,却被宗政梁趁他不留意塞进嘴里的玉牌一下止住声。
“大胆!”
渚廉身后的侍卫大声的冲着宗政梁怒喝,下一瞬就将宗政梁双手反剪在原地,一手狠劲勒着她手臂都发疼。
她感受的到此人是个武功高手,在这样的高手下她讨不到好,所以她也没挣扎。
不过她对这种被动的感觉很是讨厌,她能防身的除了在现代学的跆拳道外,也就剩下开习的半溜子轻功,毕竟那时她的骨骼已经长全,修内力和习武功那叫一个天方夜谭。
她这个新身子前两年亏损的很,待补回来的时候,也与练武的好时机失之交臂。
“住手,千一不得无礼,还不快放开医仙。”
渚廉咽下怒火,转而堆着笑道,“医仙言重了,不管男女,也不论能力多大,能为乾陵效力是我们作为子民的责任,更何况皇上将医仙收到麾下可不是当边疆的劳苦将士,而是希望医仙能随我入京,代替乾陵出战一个月后在京都举行的四国会盟。呵呵,许是我刚才话里有分歧,还望医仙海涵。”
宗政梁冷哼不屑,“国舅爷是欺负我读书少?”
哪有千里迢迢去参加个比赛就能得一座城池的好事,何况比赛还没参加。
渚廉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说这个了?
自以为还是刚才怠慢的缘故,渚廉强颜补充,“会盟一事原本是京城魏家接的手,最近魏家出了事,恐怕也出席不了比赛,其实若是不出事,皇上也打算换掉魏家......”
还没等渚廉说完,宗政梁发出一声讥笑,“敢情着皇上是让我接魏家的摊子?算盘打得好啊,我要是赢了,魏家会记恨我,我若是输了,我开罪于皇上,你说到时候我还能走出京都的城门吗?”
渚廉的面色沉了沉,来蜀前郡的路上他打听了很多关于宗政梁的消息,虽然消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