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z征收、强z搬迁,行政力量在大金置业开发过程中成为了坚定不移的“护航者”,尽管矛盾和争议重重,但大金置业的工程建设却从未停步。
特别是陆逸大力推动的大金置业在武江三环的“宏丽”城项目。
郭小洲抵达武江的第二天,就和相关副省长一起去看了现场。和门前车水马龙的一期相比,宏丽城二期三期却一直不温不火,一位在三期租下了几个铺面的业主告诉他们,自从承诺商户20xx年6月开业至今,除了将二期窗帘市场商户整体搬迁过来以外,其他的地方“空旷的像是地下停车场”。
几千户商家和居户“状纸”如雪花般飞向省市政府。
郭小洲充分了解调查后得出结论。陆逸和刘伟新在“宏丽”城项目上的失败,主要因为步伐太大,管理能力和资金链都难以为继。事实证明,想凭借行政力量的支持一口吃个胖子。是行不通的。
郭小洲对薛高阳说:“有些人在规矩内都玩不好,企图走规矩之外的捷径,成功是偶然的,失败是必然的。”
薛高阳有些担心的说:“中央调你来,当然是希望你能力挽狂澜,充当救火队长。就当前来说,宏丽城项目就是一颗巨雷啊!”
郭小洲从容不迫道:“我这辈子又何尝不是踩着一颗颗雷走到现在。”
薛高阳心中感概,这个当年被自己判断前程无量的男人,看似仕途一路坦途,但清楚的人都知道,他走得是世间最崎岖最险恶的一条道路。
“什么时候回老家看看?”薛高阳问。
郭小洲久久沉默,喉咙半嘶哑的说:“希望一个月后能抽出时间……”
薛高阳唏嘘不已。
郭小洲的父亲四年前去世时,郭小洲正带团在国外考察,既不能见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能给父亲送终。
作为子女,这是终生的遗憾和愧疚。
这次回西海,郭小洲也没能第一时间赶往老家。给父亲的坟头除除草……
这时,郭小洲的秘书轻轻推门而入,拿着手机走到郭小洲身边,低声道:“省长,您的电话。”
郭小洲接过手机一看,上面不断闪烁的是“朱”字。
当他站起身,对薛高阳作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窗前准备接通时,对方的电话却已经挂断。
打电话来的是朱颖。
自打他去了圳市后,他从来没有和朱颖见过面。虽然彼此都能在电视报纸媒体上看到对方。
他却一直在默默关注她。
朱颖在他去了圳市后的第二年,去了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新闻与传播学院读书。该传播学院的的创始人布莱耶被誉为“美国新闻教育之父”。他奠定了新闻学的社会科学研究基础,他认定在培养专业技能同时,应当给予学生广博的知识背景。他所设计的新闻学和社会、人文学科并重的课程模式,已成为新闻教育典范。
朱颖在该学院拿到博士学位后,受邀回到京都传媒学院担任讲师。
再后来,朱颖回到w大,任传媒系教授,目前定居武江。
他手指在触摸屏上犹移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回拨电话,拨通了该怎么说。
想到朱颖,不知怎么着,他脑子里立刻想起一段歌词——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