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似水年华,关盛就是背后的大股东。
关盛默默摇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天长叹,“杨明!冲动是魔鬼啊!你哥和普明就是例子。现在动谁都不能姓郭的。”
“为什么不能动他,老子大不了赔他一条命。”杨明眼中充满了狠厉的凶光。
“因为陈塔是全省的热点地区,省领导的眼睛都一个个盯着这里,动了他,谁都逃不了。”
杨明愤然道:“难道就这样看着他继续嚣张下去?”
关盛摇头,冷哼道:“我关盛平生从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警告你,这一二年内谁也不许对他轻举妄动,等姓郭的调离了陈塔,或者熬过陈塔的热点时期,我们再找机会报仇。”
“那……我们就这样怂在屋里……”杨明郁闷道。这段时间,关盛要求他和一帮兄弟保持低调。
“跟我去青山。”关盛压低声音道:“我提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暂时不要外传,我爸马上要去青山担任副市长。”
“啊啊……恭喜盛哥!咱们可以去青山横着走了!”杨明欣喜道。
关盛心想,我在黄港是当仁不让的头牌,去了青山,父亲连常委都没进,凭什么和别人争。看起来像是升了官,但实际权力却远远不如在黄港当县太爷。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告诉杨明。毕竟不在一个阶层,说了他们也不会懂。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关盛拿起来接听,“何书记,呵呵!以前是以前,你现在马上将成为陈塔管理区的大书记,我可不能再随便喊你小何。姓郭的?刚走,什么,你赶来了,呵呵!如果你到了似水大门,应该能堵上他,千万别冲动啊……”
关盛见对方挂断了电话,朝扬明扬了扬手机,“去窗口看热闹去,何青现在气场越来越足了啊!嘿嘿!”
杨明瘪了瘪嘴,“他当初在盛哥面前还不是点头哈腰,像一条狗似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后我老头子退了,不定我们还指望着他呢。”关盛慢慢走到窗户前,伸手推开窗户。
郭小洲三人出了似水年华大门,先是送走了急欲回局里查洪继业底细的秦放,他和巩海亮走向巩海亮的黑色大奔。
正在这时,一辆银灰色雷克萨斯疾驰而至,“滞”的刹在郭小洲身边,何青气急败坏的跳下车,朝着郭小洲怒吼道:“郭小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郭小洲很镇定地看着他,淡淡说:“何书记,有话慢慢说,不要激动。”
何青怎么能不激动,他带着关立华的厚望来到陈塔,却一直吃瘪,吃瘪,吃瘪……他为此没少被关立华批评。郭小洲为什么能在陈塔只手遮天,因为工作成绩,因为招商引资做得好。
他好不容易抓住香港辉煌集团这么个巨大的蛋糕,郭小洲却暗中下黑手,企图破坏洪继业的投资。
刚才洪继业在电话里大发雷霆,扬言这事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考虑撤资。何青现在几乎想拿刀杀人。
特别是郭小洲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更刺激得他火冒三丈。
“郭镇长,我代表陈塔党委,郑重通知你,你必须马上向洪老先生道歉,让公安局放了洪老先生的朋友,挽回不利影响,否则,后果你一个人承担。”
“放了洪老先生的朋友?”郭小洲表情很奇怪的说:“你知道洪老先生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吗?我很好奇,你究竟有多了解这位香港大富豪?”
何青愣了楞,接着大怒道:“姓郭的,你就见不得别人比你好,比你强。我不想和你多说,你要么马上去挽回损失,要么……”
郭小洲连忙打断他的话,轻声提醒道:“何书记,饭可以瞎吃,话不能随便说。作为同事,我送你两条箴言,‘一;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二;‘如果你不准备动武,就不要随便拿起武器。’”
何青气得脸颊抽搐,双手紧握的拳头捏得发紫。
郭小洲忽然声音变软,诚声道:“何书记,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如果有点耐心,先调查调查洪继业的底细……”
“我……”何青很想骂娘。
“好吧,即使洪继业是个真正的投资商,但他也应该遵守当地法律。作为陈塔的党政领导,我们不能给予投资商‘法外特权’,来满足一些投资商的畸形需求。短期看是有利,但从长期发展的角度却是弊大于利。”
“你吃不着葡萄就说是酸葡萄,如果洪继业的十个亿是你引进的,你还会这样说吗?”何青咬牙切齿指着郭小洲的鼻子尖,“如果辉煌集团撤资,所有的责任你来背。”
“十个亿?呵呵!我想问问何书记,从签署投资协议起,洪继业投了多少真金白银出来?”
何青微微一愣,洪继业的确没有拿出半分钱,反而通过县委关书记贷款了一千万,昨天还要求陈塔政府给予投资补贴和贷款。不过他是百分百的相信洪继业的,人家那么巨大的身家,要点投资优惠政策和贷款要求,不过是想看看黄港和陈塔镇有多大的诚意。
他恶狠狠说,“行!你牛逼,我等着看你****的一天。”
何青知道他无法说服郭小洲了,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他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看着何青上了雷克萨斯,巩海亮看向郭小洲的眸子更是多了份惊讶和赞叹!
他在郭小洲和何青的对话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