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正打算硬着头皮给范保利打电话时,门外却响起范保利独特的声调,“哟!今天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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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坤分析得没错,范保利接到了派出所偷偷打来的电话,说常平回来找谢国放说情,而且就是白天胡红深找他打招呼的几个人,本来范保利不想掺和这类事情,掉价。但一听说是常平的客人,他顿时来了兴趣。而且马上就有了主意。
这事不仅要干,还要争取干得让常平知道。最好的结果是常平出面说人情。他就可以利用这事造声势,造得越大越好。你们不是都说常平公正无私,不讲人情吗?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没有谁是不吃鱼的猫。
于是,在他下达抓捕命令后,便一直在等待消息。
消息终于来了,而且非常理想。甚至理想得不能再理想。常平溜回来,原本还未明的形势一下晴朗了。常务副局长的职务他拿定了。
他接到电话,立刻飞马杀到。
一脚踏进大厅,他的眼睛第一时间落到常平脸上,微带惊讶道:“常局,你什么时间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担心我请不起一餐饭?”
常平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中想你,你就自动送上门来。他淡淡一笑,说:“我这次回来,只是以私人身份回来为朋友讨一个公道。”
“朋友?讨公道……”范保利看了看郭小洲等人一眼,装糊涂道:“这几位是常局朋友?”
常平点点头。
由于郭小洲背着身子,张翔和魏哲借机嚷嚷着“我们遭人陷害……”类的话。
以范保利的阅历和识人之能,立刻看出这两个人没有什么特质,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立刻坚定起来,装模作样问谢国放,“怎么回事,连常局的面子都不给?”
谢国放心底大骂“你姥姥个熊!你们特么的装来装去,把老子顶出来当炮灰。”嘴里却只能为难状的把几个男人涉*嫖的事情说了一遍。
范保利轻描淡写道:“这小的事情……”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为难了……“谢国放委屈道:”女孩子说她只是包厢公主,不出卖自己,他们大概是误解对方的身份,所以……”
范保利脸色一变,和常平两人走到墙角,低声说:“事情不简单啦。搞不好就是论间罪……”
“论间,开什么玩笑?“常平放大声音,毫不怕人听见,“我现在强烈要求城中所认真细致的办案,不要颠倒黑白,污陷他人……”
范保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严肃问,“常局看过案卷?”
“看过。”
“看出什么问题?”
“很多问题。”
“比如?”
常平说:“他们犯案的时间和他们到景华的时间是不是吻合,派出所究竟有没有认真调查?”
范保利一怔,他仔细观察常平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他不由朝谢国放看了一眼。
谢国放很肯定的点头说:“我相信我们的干警。”
他这样说也是被胡红深给蒙骗了。胡红深知道郭小洲几人是什么时间住进景华大酒店的。但他为了陷害郭小洲几人,又担心谢国放不肯出力,于是,他忽悠了谢国放,说郭小洲几人是昨天晚上住进景华酒店的,虽然不清楚有没有进入景华歌厅。但歌厅有小姐指正他们,保证不会出问题。
“哈哈!你敢确定?”常平咄咄逼人道。
谢国放在两位副局的瞪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保证公正无私。”
常平也不继续问他,而且把目光转向范保利,“范局也敢保证?”
范保利心道,我特么需要保证吗?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避就等于示弱。再说他也不相信谢国放连这么小的案子都会出问题。都算得上老公安了。坑谁也不会坑自己吧。
他笑了笑,拍了拍谢国放的肩膀,“谢所长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谢国放有些受宠若惊。
“你们想怎么办这个案子。“常平想放声大笑。但偷瞟了郭小洲一眼,坚强的忍了下来。
无需范保利提醒,谢国放严肃道:“按程序办。”
“是吗?“常平忽然声音一寒,冷声道:”我告诉你们,他们今天早上从陆安出发,上午九点才到达景华。昨天晚上ktv?小姐告发?告发他们的鬼魂吗?”
范保利脸色大变,目光直视谢国放。谢国放现在也不敢嘴硬了。如果常平所说不假,那么肯定是胡红深忽悠了他。
他心中恼恨又紧张,结结巴巴说:“常局有什么证明?”
“证明?你接手这个案子,居然找我要证明?”常平目光冷冷扫过现场派出所干警的脸,冷哼道:“你们连最简单的查验过程都没有,就肆无忌惮的抓人?查景华酒店的入住时间需要浪费你们几秒钟时间?查他们车辆下高速的时间,查收费站出口的监控,需要很长时间?”
现在谁都明白,他们这次是掉坑里了。而且被冷血著称的常局长给抓个正着。
几名原本在看热闹的值班民警纷纷低下脑袋,心里都打着同样的主意,想个什么借口先离开。离这个马蜂窝远一点。
范保利没想到事情竟然急转直下,谢国放和胡红深联手坑了他一把。这下不仅没法踩常平立威,而且把自己陷入困境。他乍然间头皮发麻,作为代管领导,支持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