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小米的声音。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怎么知道我在景华,而且跟来景华?但由不得他细想,耳边马上响起苏小米娇嗔的声音。
“大叔!我身上没带钱,计程车司机等着付车费,你先帮我垫付,好不好嘛……”
郭小洲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出什么事了?”单彪很少见郭小洲有这样的表情。
“哦……没事。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哪儿了……”郭小洲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他不得不看来电号码,还是苏小米。
他摁下拒接键。
刚要开口和单彪说话。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郭小洲无奈的摊了摊手。秘书不在身边,这个电话是他和县委县政府唯一的联系,是断然不能关机的。否则,x委书记失联,就是严重的政治事件。
他只能调整成震动模式。
但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荡,影响了他的交流情绪。
单彪忽然说:“我和跑跑定了日子,今年五一。”
“恭喜!到时我一定要喝杯酒。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吗?新房定下来了吗?婚庆主持人,到时请朱颖去给你支持婚庆,车队方面……”郭小洲情绪亢奋。在他心中,他有个哥,有个弟,还有个妹妹。这三个人在他心中占据最重要的地位。单彪大婚,就等于他亲弟弟结婚。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出力。
“以前在武江有套房,但是跑跑觉得距离商调公司有些远,我们新买了一套江景房,三十八楼,顶层一百八十平米,送三十平米的大阳台。这个月开始装修。至于迎亲车队,云飞和朝水平他们包了。婚庆方面,能请来朱颖固然好,换普通主持人也没关系,我和跑跑都不是喜欢高调的人。”
“嗯!五一,我要预留好时间,我爸妈早说过,你的婚礼他们一定要参加……”郭小洲说到这里,发现震动声终于停息。他松了口气。
单彪嗯了一声,“到时我和跑跑给两老磕头。”
他父母早亡,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在他入狱期间离开人世。初中时,他就把郭父郭母当成自己的父母。
“你的婚礼,一定要大操大办,咱们搞隆重点……”郭小洲说着,感觉手机又传来短促的震动声,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消息:“大叔!快来救我,有几个小流氓要带我走……”
他脸色骤变,马上回拨苏小米的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但是里边出传来男男女女的吵闹声。
“你在哪儿,告诉我位置……”郭小洲沉声道。
“不知道……你们别缠着我,有人马上拿钱还你们……我在……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别动我……”
郭小洲冷静道:“告诉我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建筑物,或者店名街名……”
“不知道……哎呀!你们走远点,别碰我……我警告你,我叔叔马上就来……我对面有个商店,叫丽红商店……啊……”
郭小洲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就是一阵忙音。他腾地站起身,立刻拨打公安局常平的电话。
“常平吗,我郭小洲。马上给我查一下景华一个叫丽红商店商店的所在位置,并马上安排人出警,有个小女孩在这个地方出了点问题,嗯嗯!我等你电话。”放下电话后,他对单彪说:“先跟我出去一趟。”
单彪二话不说,抓起搭在椅靠上的外衣便跟着郭小洲出了门。
两人刚出茶坊,男服务生手拿一盒茶叶走迎头走来,“两位,要离开吗,我们老板听说书记光临,特吩咐我送一盒茶叶,是老板收藏的好茶……”
郭小洲脚下丝毫没有停顿,“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男服务生看着两个男人从身边走过,郭小洲的威势不用提,单彪的迫人步履和寒剑出鞘般的锐气,让他想起了老板娘身边的那个可怕的姗姐,他讷讷说:“这茶叶……”
“替我收在茶坊里。”郭小洲话音间,脚步已经出了茶庄大门。
二楼的书房,黄玉婉捧着一本线装书,斜躺在香妃椅上,柔和的灯光照在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起来如画中之人。
姗姐悄然无声的推门而入,尽管声线压得很低,但仍然带有一种粗犷的味道,“小姐,他走了。”
黄玉婉不动声色看完一页,认真的拿起书签插进柜,关上玻璃门,见姗姐还在,“还有事吗?”
姗姐直言不讳道:“小姐来景华的目的如果是他,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机会,难得他一个人来……”
姗姐大名黄姗,今年已经三十一随,她是前内卫特警,十九岁就调到黄老身边,担任家眷警卫,那会黄玉婉和她差不多大的年龄,两人长时间在一起,也算结下缘份。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黄玉婉毫不避讳,愿意说说心里话的人,姗姐也许是唯一的一个。
黄玉婉淡淡一笑:“机通“积”,“几”即数量,意取累积,积木生机,助缘合因,至取正果。道运化因缘成果之无形法即是“机”。”
姗姐表情平静的说,“我听不懂。”
黄玉婉解释说:“通俗的说,机会一般指具有时间性的有利情况。你说是机会,但时间成本不够……”
姗姐打断她的话,“闪电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落两次。小姐你教我的。”
黄玉婉讶然失笑的慢慢转过身,望向窗外的平湖。
“我还想说,他其实和熊先生是一类人,一心想升官……”
黄玉婉听完她的牢骚,轻声道:“对有些人来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