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和燕赤木打下邯郸之后留了一千兵马驻守,马上停蹄迅速回军,欲与布诺、郑恩三军联合,一举拿下红巾军的老巢永年城。
然而,当他们感到永年城下的时候,郑恩已经带领两万步兵与红巾军开战多时了。
原来,郑恩在永年城外设下数道防线,终于还是被永年城的守军给发现了。
“明王,城外出现鞑子的队伍,看数目还不少,得有两万人。”哨兵回来报信。
“各位,鞑子忽至城外,尔等怎么看?”韩山童虽是义军的首领,但带兵打仗却不是他的长项,这才把问题抛了出去。
“怕他个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本将去将这帮鞑子杀个片甲不留!”韩咬儿是个急性子,第一个站出来要出战。
“韩兄弟莫急,鞑子中有善用兵者,出次出战切记要小心,如果遇到大股的蒙古军骑兵,就不宜恋战,当速退!”杜遵道读过几年兵书,深知蒙古铁骑天下无双,义军若是拒城而守或可抵挡,硬拼的话损失太大。
“军师放心,俺老韩省得。”韩咬儿咧嘴一笑,大踏步出了营门。
“福通,你也带一队兵马为韩将军掠阵,别让他吃了亏。”毕竟是族弟,韩山童生怕韩咬儿有失,又加上一道保险。
刘福通经过几场战事之后,性情大变,较之从前稳重了许多,嘴也没那么贫了,当下只是重重一点头,退了下去。
且说韩咬儿带着一队骑兵去看个究竟,和郑恩碰个正着,二人刀枪相交,斗于一处。
郑恩使一杆亮银枪,他谨守脱脱的军令,既不求胜,也不担心落败,只是牢牢将韩咬儿死死缠住。
韩咬儿在红巾军中武力仅次于刘福通,已是一流的好手,一手长刀使得出神入化,而郑恩也不比他差到哪里去,亮银枪舞得是密不透风,毫无败相。
韩咬儿带着的一队丘八也朝着蒙古军杀了过去,哪知这些蒙古丘八并不跟他们格斗,而是按着阵法游走不停,待得众人反应过来才知道已经进了阵中心。
“骑兵冲队!”一个蒙古军的千夫长令旗一挥,数百人的骑兵队伍呼啸着冲向了红巾军,这是脱脱所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骑兵队伍,总共也不到五百骑。
蒙古铁骑战力甲于天下,这是人所皆知之事,红巾军虽是悍勇,却也不会去做这必输无疑的买卖,铁骑尚未发动,丘八顿时撒腿就跑,速度之快竟是不输奔马。
韩咬儿见一众手下都退了,自知今日也难以胜过郑恩,虚晃一刀,拨马就走,郑恩也不追击,驱散败军之后有条不紊地继续打造工事。
“两万大军就敢攻打永年城,鞑子是不是也太异想天开了?”韩山童并未责怪韩咬儿和刘福通,只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莫不是鞑子想跟己方来个持久战不成?
“明王不可大意,据斥候所报,鞑子皇帝派出的可不止这点兵马,属下以为他们这是在故布疑阵,怕是还有厉害的后手。”杜遵道捻着几根稀疏的胡须道。
“军师的意思可是他们先派小股步兵牵制咱们的大本营,然后再以铁骑冲击周围各县、府,最后再发起总攻,一战而定天下?”刘福通也读了几本兵书,此时分析起问题来亦是朗朗上口,仿若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
“刘将军所言正是我所虑啊!”杜遵道晃动着他那把破蒲扇,来回踱个不停,一时却是无计可施。
“对方人手不多,咱们何不打出去试试?”罗文素跃跃欲试。
“不妥!蒙古铁骑有多厉害你们也见识过了,跟咱们的军队碰上了,十换一都未必能做到!”刘福通当即制止。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韩山童这里是真的急了,红巾军十五万人马可是他的命根子,万一蒙古大军的精锐沿着占据的各城横扫一遍,他的实力就会削弱大半,明教高层方面也不会饶了他。
“明王勿忧,遵道倒是有一计,不妨试试看!”杜遵道在这帮人当中智慧最高,第一个有了主意。
“军师快快讲来!”韩山童有些迫不及待。
“鞑子既是围而不攻,想必人手不足,他们等待的大军还未到,咱们不妨利用这个时机佯出南门,吸引鞑子的骑兵过来,尔后再派出几员上将从北门而出,猛力攻打,定能解永年之危。”杜遵道摊开永年城的地图边说边比划,说得头头是道,一众军头亦是点头不止。
“刘将军勇贯三军,就负责南门,带上两万人再加一队骑兵,若是能将鞑子冲散打败是最好,如果碰上了蒙古骑兵,那就退回永年城以防守为主!”杜遵道代韩山童号令众将。
“罗将军与韩将军从北门杀出,各带一万精兵,向武安、邯郸方向杀出,你们放心,这次鞑子的兵马不多,刘将军佯攻吸引了铁骑之后,剩下的只剩步兵,你们突围肯定没有问题!”
“永年固然重要,而武安和邯郸亦不可忽视啊!两地如果失守,那永年城就会前后受敌,将成为一座孤城!”三员大将出发之后韩山童还是愁眉不展,自从第二次起事以来红巾军还是首次遇到元廷的强势镇压。
“明王,这是早晚的事,虽然属下也想着能再晚一些面对鞑子的骑兵,那样的话红巾军的战力能再提高一阶,应付起来起码不会如此吃力。”说到这里杜遵道也不太乐观。
刘福通到了南门,先派出一队丘八摇旗呐喊,吸引敌人的兵力,哪知出城之后,郑恩并不与他鏖战,只是将队伍散开,刘福通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