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派上下如此青睐,此恩张翠山记下了,来日必以燕赤木的人头为两位师姐祭奠!”张翠山捧起油包,神色肃然,朝着灭绝深深一躬,灭绝坦然受之,虽然论辈份她还比张翠山低了一级, 但这个礼是代师而受,她又是峨嵋派掌门,心安理得。
“连峨嵋派的掌门都千里迢迢地赶来看你,张将军的面子可真大啊!”送走灭绝之后,张翠山尚未进帐,身后就传来周若水略带酸气的怪腔。
“灭绝你不也认识嘛?人家只是遵照师命来送些东西而已。”张翠山这才觉察出周若水在吃味,赶紧出言解释。
“哼!一个道士,一个尼姑,正好般配。”周若水不依不饶。
女人就是个醋甁子,一旦涉及到心上人的事,不管对或不对毫无理性可言,周若水性子傲,灭绝单独与张翠山相处大半个时辰,这期间她的心里也一直在纠结不体。
“这是啥逻辑?”张翠山脑袋顿时大了。
“我就这样!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我!”周若水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只剩下张翠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呆立当场。
热恋中的情侣最怕产生误会,周若水醋意大发,一怒而去。奔行了半晌也不见张翠山追来,心下更是不忿,虽然有些后悔不该发脾气,可此时没有转圜的余地,一时之间心下纠结不已。
奔行了一阵之后,周若水气鼓鼓地停了下来,心里还在念叨着呆子怎么还不追来,夜色渐浓,月光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躲了起来,孤身一人置身树林之中,不时传出一两只乌鸦的叫声,周若水虽说艺高人胆大,但毕竟是个女孩家,心下有些怕了,想起自己又受了委屈,禁不住嘤嘤低泣起来。
她越哭越是伤心,直有江河决堤之势,忽觉香肩一沉,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了上去,抬头看去,张翠山那如山的身躯近在眼前,她一把抓住张翠山的手腕,玉口一张,狠狠地咬了下去。
张翠山忍着疼痛,他心知周若水心里有气,心甘情愿地让她咬上一口出出气,连一丝护体真气都没敢用。
一股火辣辣的灼痛从手腕处传来,周若水这才止住哭泣,从衣袖里摸出手帕给张翠山包好,又板着脸斥道:“你是个木头人啊,都流血了也不喊出来?”
张翠山哭笑不得,只是一把将周若水拥入怀中,在她那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才柔声道:“灭绝的两位师长谢世,临终前送我一些物事罢了,哪里有你想得那么乱七八糟。”
周若水死鸭子嘴硬:“哪她为什么还要单独跟你呆那么久?”
张翠山无奈一笑:“她可能没认出你来吧,说起来咱们还是在峨嵋山上认识的呢,当时我记得你还给了我一刀!”
“我当时只是想试下你的功夫罢了。好啊,你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小器,还真记仇!”周若水这才破啼为笑,想起初见张翠山时心里还不服气暗中出手的情景,心下一阵温馨。
二人携手踱回营地,张翠山又邀其共同参悟九阴真经,周若水欣然应允。九阴真经本是至阴的功夫,与青海派的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周若水捧着看得入神,直至困意来袭拿着秘笈睡了过去。
张翠山看着传来阵阵轻酣的周若水,少女的嘴角流出一丝口涎,但觉心中平安喜乐,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张翠山让手下的一众丘八回济南府,周若水连问其故,张翠山神秘地一笑:“我带你去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