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已经检查过了,周姑娘不在这里,依属下看她已然逃走或是力竭被擒,她应该还活着!”程峰的这番话固然是为了安慰张翠山,却也是最为接近事实。
“程大哥说得对,兄弟此刻心乱如麻,我先去鞑子的大营看看,你先让兄弟们散了吧!”张翠山听到这话之后略松了口气,决定打探一下消息,带着几百号骑兵自然不方便。
“也好,我也陪你去一趟!”程峰对张翠山不放心。
“随你。”张翠山无心再说什么,身子一晃已是纵出十余丈。
程峰迅速遣回队伍,深吸了口气,张翠山方寸已乱,竟是没有想到伯颜擒了周若水之后只是为了逼他就范,自身却是不会有危险,而张翠山关心则乱,还以为佳人已然无幸。
刘伯温之所以让程峰看好张翠山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却搞得程峰一番忙活,天南派的轻身功法虽然不错,但较之凌虚步却又逊了三分,张翠山在前面发力狂奔,程峰也只得咬牙跟上。
二人这一路疾行,半个时辰不到聊城府就映入眼帘,城门紧闭,蒙古军显然是加强了城防,张翠山取了轮回枪一个鹞子冲天就跃了,他已将轻身功法施展到了极致,城墙高达近十丈,他这一跃竟是超过了半数,用轮回枪在墙身一点略作借力,竟是悄无声息地上了城头。
程峰正要如法炮制,哪知肩头忽地一沉,竟是被人从后面摁住了肩膀,心下大骇。
他如今也是超一流巅峰、准宗师级的高手,但凡有人靠近自己两丈之地不可能没有察觉,可此人竟是能毫无征兆地近身,若是心存歹意的话,哪怕是全力防御之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不过身后之人似是并无恶意,程峰回头一看,顿时又惊又喜,颤声道:“师叔”
张翠山对聊城府并不陌生,七拐八绕之后已是深入蒙古军大营腹地,想着抓个丘八问路,过不多时还真有一支队伍出现了,领头的正是巴特和鲁平。
这两人带了一队人马负责城防,张翠山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待得远离大营之后忽地发难,一枪挑了十余人才被发现。
巴特脑袋还算灵活,张翠山杀气腾腾而来,掉头就跑;鲁平的反应就慢了半拍,傻乎乎地把狼牙棒举起,朝着张翠山一指:“将此人拿下!”
几名丘八挥刀拍马冲了过去,盛怒之下的张翠山出手无情,轮回枪所过之处无一活口,连杀数名丘八之后鲁平这才惊觉不妙,正要撤退,张翠山已将轮回枪狠狠地朝他掷了过去。
鲁平大骇,慌忙挺狼牙棒去挡,可是哪里能够!轮回枪挟着强大的冲力击碎了鲁平的护心镜,余势不衰,又将他带离马背,倒飞出数丈之后被钉死在墙壁上。
张翠山抽出轮回枪,冷声问道:“被你们抓走的周姑娘在哪里?”
十来名丘八眼见两位将军一死一逃,顿时惊慌失措,有几个胆大的提刀再上,被张翠山一枪一个尽数戳死,余者吓破了胆,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问出周若水被关的位置之后,张翠山飞身离去,这几个丘八胆气已失,杀不杀也无甚影响了。
循着丘八所言去了城南,张翠山借着地势的掩护冲到牢房,解决了几个看守之后,正要冲进去,忽地背后一股杀气袭来。
张翠山反应极快,连看也不看回手就是一枪,哪知竟是被人一把扣住枪头,用力回夺,竟是收之不回,张翠山吓了一跳,凝目望去,来人正是察罕。
察罕的枪术绝不在张翠山之下,论内力犹有过之,二人各执一头同时发力,一时之间竟是相持不下。
布诺从后面悄无声息地掩上,一掌拍出,张翠山正在全力和察罕相斗,哪里顾得过来,正中后背。
张翠山受此重击,哇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正喷在察罕的脸上,后者略一失神,张翠山趁势夺回轮回枪,他知道情势危急,顾不得伤重,朝着布诺连捅一十八枪。
布诺没能抢上先机,张翠山枪出如风、快若闪电,他连取出兵刃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唯有一退再退以避锋芒。
察罕擎着飞龙枪与张翠山斗于一处,十余合之后拿之不下,布诺也挺着大槊上来相助,这二人任是一人的功夫都不亚于张翠山,后者受了布诺的一掌之后更是不济,一个不慎胸口被察罕印了一掌,又是一口老血狂喷而出,倒跌了出去。
张翠山咬牙挣扎着站起身,依然是不屈不挠,正要与二人再斗,忽地一声轻叹从身后响起。
察罕正要再度出招,哪知甫一跟来人照面,“哇呜”一声尖叫身形急退,飞龙枪横在胸前,摆出戒备之势。
这是一个中年人,粗布衣衫,一头短发,浓密的胡须根根倒竖,眼中时有精光闪烁,带着一股淡淡的凌厉霸气。
“大帅,你受伤了?”张翠山一时懵了,身处敌军大营,他又不知这中年人的来路,不过中年人身后闪现出程峰之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这位是?”张翠山手拄轮回枪勉强稳住身形问程峰。
“这就是我师叔,天南派掌门上官鹏!”程峰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自豪。
“张翠山见过前辈!”张翠山身子略躬,行了一礼。他对上官鹏并不陌生,二人虽是初见,但闻名却是已久了。
“兄弟,五年之后,代我与上官鹏一战,拜托了”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般,朱向天的声音又在张翠山的耳际划过。
“小兄弟不必多礼,你的枪法使得可